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来人居然是是阿坤。
只见他闪身进来,脸色有些紧张和兴奋,压低声音:“沈顾问,陈专家,有个消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关于下午巷子里‘鬼面帮’抢地盘的事!”
我们都诧异的抬头看向他,阿坤是本地人,但却一直为非自然现象应急局工作,是安插在这边的线人,算得上是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虽然我们并未告诉他此行的目的,但之前让他当司机,他多少应该猜到和永生会所有关。
不知道他带来个什么消息。
他喘了口气,快速说道:“我托码头上的兄弟打听到一件事!鬼面帮最近内讧得厉害!起因就是他们帮里一个叫‘毒蝎’的堂主,私吞了帮主‘鬼王’托他保管的一批‘东西’!
据说那批东西金贵得很,是要孝敬给某个大人物的!结果‘毒蝎’想黑吃黑,带着东西和几个心腹跑了!‘鬼王’正发疯似的全城搜捕,悬赏高得吓人!
两边人马火拼了好几场,死了不少人!”
“东西?什么东西?”花喜鹊眼神一凛,阿坤说的事,应该是一起黑帮的仇杀,与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
微尘师叔和宋璐也是一脸的疑惑的看着阿坤,又习惯性的看向我。
我正准备开口,但旋即想到,如果只是一般江湖仇杀之类的事,阿坤不会搞不清轻重,故意来告诉我们,于是看向他,静待他说下去。
“不清楚具体是啥东西,但码头上的兄弟偷听到‘鬼王’一个心腹喝醉后骂街,说什么‘该死的毒蝎,敢动永生实验室的东西,简直他妈的在找死!’”
永生实验室!这句话入耳,如同惊雷响在我们耳边!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宋璐笔记本上的那个词,居然被阿坤亲口证实了!
鬼面帮内讧,竟然是因为私吞了属于“永生实验室”的货物!
花喜鹊和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瞬间燃起的惊喜!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真是天赐良机!
“阿坤!” 花喜鹊一把抓住阿坤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对方龇牙咧嘴,“能不能找到那个‘毒蝎’?或者…知道那批‘货’可能藏在哪?!”
阿坤被花喜鹊眼中的凶光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我…我再想想办法!码头那边…还有几个‘老蛇’或许能挖出点东西!”
“快!不惜代价!” 花喜鹊低吼道,“这可能是我们钻进那铁王八壳子的唯一机会!”
微尘师叔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曼谷沉沉的夜色,声音低沉而肃杀:“山雨欲来风满楼。鬼面帮内乱,或为天赐之隙。但此隙稍纵即逝,亦可能引火烧身。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静待时机,谋定后动。此魔窟必除!然需以雷霆之势,一击必杀,不容有失!切记我们现在身处国外,一击不成,再没有机会补救!”
众人听完,纷纷正色点头,坐下来开始讨论可能得细节。
曼谷的夜,带着白日残留的燥热和湿气,沉甸甸地压在“南侨旅社”破旧的屋顶上。窗外,霓虹的光晕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晕染开,映照着远处“永生会所”那如同巨大宝石盒般、散发着诱人而危险光芒的建筑轮廓。
房间内,空气却如同凝固的铅块,沉重而肃杀,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商讨,我们最终拿定主意。
微尘师叔率先起身,“阿坤!”
被点名的阿坤一个激灵,连忙挺直腰板:“道长,您吩咐!”
“你路子熟,即刻发动所有能用的‘线’,盯死鬼面帮火拼区域,尤其是‘毒蝎’最后消失的方向和他可能藏身的据点。
码头、贫民窟、废弃仓库、地下赌档…凡阴暗污秽之地,皆不可放过。消息,要快,要准!”
微尘师叔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切记,只探不沾,确保自身安全为上。若有线索,即刻回报,不得擅动!”
“明白!” 阿坤用力点头,脸上带着豁出去的决绝,转身就冲出了房间,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
“师叔,我…” 宋璐急切地拿起她的笔记本。
“璐丫头,” 微尘师叔转向她,眼神温和了些许,“你心思缜密,继续深挖‘永生实验室’与失踪案、泄漏案的关联,尤其是…失踪者的共同特征、泄漏物的可能来源渠道。
这些或可成为日后公之于众、斩断其根基的铁证!而且万一引起外交事件,这也可以作为罪证,递交给当地政府。
其他若有不明之处,可以随时问我。”
说完他将自己那个装着卷宗和黄裱符纸的黄布褡裢往宋璐那边推了推。
“是!师叔!” 宋璐重重点头,立刻伏案,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动,小脸绷得紧紧的。
我听了不禁暗暗点头,微尘师叔老谋深算,做事确实滴水不漏,这方面比我强太多了。
“长生,” 微尘师叔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深切的凝重,“你之印记,乃关键之眼。
然地下魔窟必有强大邪阵护持,感应艰难。你需全力稳固心神,尝试循印记感应,探其能量流转之节点、地脉结构之薄弱处、乃至…可能的通风或管线入口!此乃破局之基,不可有失!”
“明白,师叔。” 我沉声应道,然后盘膝坐回床上,双手虚托那枚裂痕宛然的龙泪明珠残片,冰寒纯净的秩序之力缓缓注入其中,也护持着自身摇摇欲坠的赦令核心。
灵魂深处的刺痛如同跗骨之蛆,但我强行压下所有杂念,意念如同最坚韧的丝线,沉入那黑暗的地底深处,艰难地捕捉着那道微弱却顽强的赦令印记,试图穿透厚重的岩层和冰冷的能量屏障,窥探那名为“永生”的魔窟内部……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和无声的探查中一分一秒流逝。
窗外曼谷的喧嚣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隔绝,房间里只剩下宋璐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花喜鹊压抑的踱步声,以及我沉重而悠长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被猛地推开!
阿坤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浑身是汗,脸上带着兴奋和紧张交织的红晕,胸口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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