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慢点喝，孙贼，这酒可烈。”何雨柱 也给自己倒一杯，慢悠悠地喝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院里那动静，我可听见了。不是说你跟那刘……刘同志，处对象要结婚吗？怎么跑我这儿来哭丧着脸？”
提到这事，许大茂刚压下去的火又“噌”地冒了上来。他把酒盅重重往桌上一顿：“结婚？结个屁！我他妈让人给坑了！”
“坑了？”何雨柱 挑了挑眉毛，夹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怎么个坑法？你不是挺乐意的吗？刚才喊得多大声，‘情投意合’、‘马上结婚’！”
“我那是……那是被逼的！”许大茂急赤白脸地辩解，“易中海那老东西，带着刘海中他们，破门而入，抓贼似的！我要不那么说，今儿就得被扣上‘搞破鞋’的帽子，送公安局去！”
何雨柱 听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没打断他。
许大茂又干一杯酒，越说越气：“那女的，看着挺老实，心眼儿比谁都多！她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直接就说跟我谈婚论嫁！我能怎么办？我当时要是否认，不是显得我许大茂更不是东西？玩弄人家还不想负责？要是她去公安那边，直接控告我一个强奸罪怎么办？”
“所以你就认了？”何雨柱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许大茂，你行啊！为了这么一点事情，把自己婚事都搭进去啊？”
“我……”许大茂被噎一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当时哪想那么多！就想着先脱身再说！谁知道……谁知道这女人居然这么上套啊！”
他凑近何雨柱 ，压低声音，带着哭腔：“柱子，你说我冤不冤？我妈前两天刚托人给我介绍一个！城里大户人家的闺女，黄花大闺女！人说了，就这两天安排见面！这下可好，我他妈要娶个寡妇！”
“寡妇？”何雨柱 重复一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可不是寡妇嘛！”许大茂一拍大腿，“听说是乡下来的，男人没了，还带着个女孩子！我许大茂，放映员，我能娶这么个女人？我妈要是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拿起酒瓶，又要倒酒。
何雨柱 伸手按住酒瓶：“行了，别喝了，再喝你就真成傻子。”
他看着许大茂那张又红又白的脸，叹口气：“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说你聪明吧，有时候是真聪明。可你说你傻吧，你也真够傻的。”
“你什么意思？”许大茂瞪着他。
“什么意思？”何雨柱 嗤笑一声，“你以为那女的是临时起意？你以为易中海他们真是来抓奸的？”
许大茂愣住了：“难道不是？”
“哼，”何雨柱 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你小子，让人当枪使，还替人数钱呢！”
他看着许大茂茫然的眼神，继续说道：“你想想，那女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找你？易中海他们早不堵晚不堵，偏偏挑你们俩在屋里的时候堵？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个套！”
许大茂脑子有点懵，被酒精和愤怒冲昏的头脑开始慢慢运转。何雨柱 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把他浇个透心凉。
“套？谁下的套？”
“谁下的套？”何雨柱 指了指外面，“谁最想看你倒霉？谁又能从你倒霉里捞好处？”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这三个老东西。今天这事，八成就是他们仨设的局！那个刘姓女人，没准就是他找来的托儿！
“那……那女的……”
“那女的也不傻。”何雨柱 打断他，“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名声本就不好听。真要是坐实跟你‘搞破鞋’，她以后还怎么做人？不如顺水推舟，直接赖上你。反正你许大茂条件不错，嫁给你，她也算有个依靠。”
“我操！”许大茂气得差点把桌子掀翻，“合着就我一个是傻子？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现在明白也不晚。”何雨柱 看着他，“不过，晚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我去跟院里人解释清楚！就说是易中海陷害我！那女的也不是好东西！”许大茂激动地说。
何雨柱 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解释？谁信？你说易中海陷害你，证据呢？你说那女的赖上你，可你当时自己也承认‘情投意合’要结婚！现在反悔，人家只会觉得你许大茂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陈世美，是个玩弄女性的流氓！到时候，易中海都不用出手，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再加上要是那女的真的去公安局报警，你猜猜你会不会吃花生米？”
听完何语言柱的话，许大茂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何雨柱 说的是实话。在这个院里，在这个年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一旦被扣上“流氓”的帽子，他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厂里的工作估计也得黄。
“那……那我怎么办？”许大茂彻底慌，声音带着哀求，“柱子，你给我出个主意！我不能娶她！绝对不能！”
何雨柱 慢悠悠地喝口酒，看着许大茂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虽然平时恨不得踹许大茂两脚，但看他真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倒也没那么幸灾乐祸。
“主意？”何雨柱 放下酒盅，看着他，“这事儿啊，是个阳谋。”
“阳谋？”
“对，阳谋。”何雨柱 解释道，“就是明摆着告诉你是个坑，但你还得往里跳。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
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你不娶。行，那你就是耍流氓，是陈世美。以后院里、厂里，你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易中海他们正好抓住你的把柄，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这还的那个女的不去公安局告发你，告发你，你估计。。。”
“二，你娶。”何雨柱 看着许大茂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娶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俩是正经谈对象结婚，谁也说不出什么。顶多背后议论几句你娶了个寡妇，但总比当流氓强。当然，你妈那边，还有你那大户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就都泡汤了。”
许大茂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阳谋……是啊，这他妈就是个阳谋！不管他怎么选，都得吃个大亏！不娶，身败名裂；娶了，就得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哑巴亏，娶个自己根本不想要的女人，还得罪老娘，断更好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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