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洒下几缕碎金。
二楼卧室里的万盈月还陷在柔软的被褥中酣睡,楼下大厅却已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宫宴卿黑色皮衣上还沾着夜露,双眼布满骇人的红血丝,几乎要喷出火来。戾气从周身往外溢,每一次挣扎都带着狠劲,要不是荣祖耀和胜金棠拦着,恐怕早就扑向对面的人,将其撕碎。
“苏妄!你tm要不要脸!” 宫宴卿声音嘶哑,眼神死死剜着沙发上的身影,“勾引 moon 还不够,居然敢登堂入室,你就这么天生犯贱?”
他昨夜原本是来安抚万盈月的,马匹受惊的事让他放心不下,却亲眼看见苏妄抱着醉酒的万盈月从车上下来,走进别墅后,再没出来。
被两家保镖拦着,他就在门外守了一整夜。
眼睁睁看着二楼的灯亮了又灭,那光影每变化一次,都像是在他心口凌迟。
一早赶来的荣祖耀三人正好撞见在门口濒临疯狂的宫宴卿,这才一同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那个刺眼的身影。
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丝绸睡衣,长腿交叠,喝着咖啡,姿态矜贵得像这别墅的男主人。
睡衣领口的扣子随意散开,露出脖颈处咬痕印记,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分明是昨夜万盈月醉酒时无意留下的,此刻却成了昭告所有权的暧昧勋章。
让人浮想联翩。
苏妄指尖轻点着沙发扶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看向宫宴卿的目光却充满轻蔑:“总好过某些人,连登堂入室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彻底点燃宫宴卿积压一夜的怒火。猛地向前冲去,却被荣祖耀和胜金棠一左一右死死拦住。
荣祖耀一边费力拦着,一边忍不住偷瞄苏妄颈间的咬痕,看得他心里直发虚。
万小月和妄哥……情到浓处啦???!
胜金棠心底漫上涩意,但很快便释然。
只要moon开心,就好。
始终沉默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叶天阔缓缓抬头,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目光锐利看向宫宴卿: “少卿,昨天moon的马受惊,是你们宫家指使人做的。”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这件事,你知不知情?”
胜金棠温润的眉眼骤然结冰,抬手大力攥住宫宴卿的衣领,将人拉近,声音压得极低,“moon到底怎么宫家了?告诉宫宴亨,是男人冲我胜家来。如果moon真出什么事,你龙少卿那点旧情也保不住你的命。”
“堂哥!别这样!”全场最累荣祖耀,急忙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小少爷不会的!那可是万小月啊!”
就在这时,苏妄如鬼魅般走近,毫无征兆一拳打在宫宴卿脸上。再要挥第二拳时,宫宴卿巧妙避开,苏妄的拳头砸在旁边的古董花瓶上,瓷片四溅,指节沾着血,眼底翻涌着从未示人的暴虐。
“你害她了。”苏妄的声音比冰还冷。
不是询问,而是审判。
见苏妄先动手,宫宴卿眼底的戾气瞬间炸开。推开荣祖耀,侧身躲过苏妄再次袭来的拳头,同时扬手反击,嘴里嘶吼着:“谁准你碰她!”
苏妄偏头避开,拳头转而砸向宫宴卿的胸口,力道狠戾,带着积压的怒火。
拳头砸在宫宴卿的皮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宫宴卿踉跄后退两步,却立刻反扑回来,一把揪住苏妄的睡衣领口,将他拽到面前。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按,我第一个想弄死的就是你苏妄!害 moon 的事我绝不会做!”宫宴卿的脸涨得通红,呼吸粗重,另一只手握拳就要砸下,却被苏妄抬手挡住。
两人的手臂抵在一起,青筋暴起,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苏妄凝视着宫宴卿那张桀骜不驯的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不能杀他。
要是真让他死了,万盈月会记他一辈子。
苏妄冷笑一声,猛地发力,将宫宴卿推开,同时抬脚踹向对方的膝盖。
宫宴卿硬挨一脚,也狠狠给苏妄侧腰一拳。
荣祖耀急得跳脚,一边拉这个一边拦那个,衬衫都被扯得歪斜,可根本拦不住两个红了眼的人,反而被二人肘击蹭到,疼得龇牙,心里叫苦不迭:
这是万小月家啊!她起来不得炸啊!
胜金棠不知何时点燃了一支烟,冷眼旁观着这场混战。
叶天阔拿着大哥大走到窗边,低声嘱咐着什么。
而别墅门口,几家保镖和宫家手下楚河汉界般分列两旁。
讽刺的是,花园草地上,幼狮和狼崽难得亲昵依偎在一起晒太阳,毛茸茸的脑袋互相蹭着,画面友好又和谐,与屋内的剑拔弩张形成鲜明对比。
主楼外,高进感觉不对劲,阿泽、阿鬼和叶家保镖首领江华竟都不在现场。转头问崔胜:“你们头儿呢?”
崔胜摇摇头,心惊胆战望着落地窗里的大厅:“七哥,不管吗?大小姐的古董都被砸了。”
阿七憨笑着打手语:「大小姐也爱看人打架。」
高进被两人逗笑,刚要开口调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可真够热闹啊!”
清冷的女声从二楼传来。
万盈月不知何时醒了,披着丝质睡袍倚在栏杆旁,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场闹剧,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冷得慑人。
原本回避的佣人们听到她的声音,纷纷从各处现身,准备收拾残局。
“管家,让大家都继续回避。” 万盈月语气平淡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我现在去洗漱。”目光缓缓扫过楼下五个男人,最终落在一地狼藉上。
“你们五个大少爷不把大厅给我还原,”她轻笑一声,转身前留下轻飘飘的一句:“看我会不会放过你们!”
脚步声渐远,楼下陷入死寂。
苏妄率先松开宫宴卿的衣领,宫宴卿也缓缓放下拳头。
五个在港城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对着满地碎片面面相觑。
荣祖耀哀嚎着捡起半截古董瓶颈:“这好像是明朝的……”
胜金棠默默蹲下身开始收拾掉落的相框,叶天阔已经挽起袖子去扶倒地的柜子。
宫宴卿踹开脚边的碎玻璃。
苏妄拿出手帕,将出血的手包上,径直走向偏厅座机,拿起话筒,修长的手指转动象牙白的号码盘,给荣祖赫打电话,“祖赫,帮我从邦叔(祖赫父亲)那里,找几件明青花,还有国外古董摆件。送到moon家,价钱五倍。”
电话那头传来荣祖赫标志笑声,“怎么你把moon大厅砸了?”
“嗯。”
荣祖赫笑意收敛,“你说真的?!”
“家姐!救命啊!”荣祖耀突然大喊起来,“鲍爷爷去年从欧洲拍回来送给万小月的鎏金座钟坏了!”
电话那头传来“咔嗒”一声,荣祖赫直接挂断电话。电话线马上拔了,大哥大call机全部关机。
这帮人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大厅五个男人不约而同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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