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在女儿面前，说了她那么多坏话。
她必须报复回来。
就算杀不了对方，也要阴对方一把。
但很可惜，顾念潜入凤舞轩，发现顾卿卿的屋里根本没人。
大半夜的不在家，莫非又有什么诡计？
顾念扑了空，不甘心。
于是又去沈绯雪的房间。
顾卿卿欺负她女儿，她欺负顾卿卿的女儿。
很公平。
但揭开沈绯雪屋顶的瓦片，顾念看见沈绯雪还没睡。
她手里拿一根银针，不停地用银针刺自己的手臂、大腿。
刺完以后，再往皮肤上滴滚烫的蜡油。
脸上是狰狞的笑。
嘴里念叨着：“不够，还不够痛。”
“啊——”
沈绯雪直接拿出小皮鞭，自己抽自己。
顾念：“……”
辣眼睛，看不下去。
她没想到，顾卿卿的女儿，私下竟然是个自虐狂。
估计是被顾卿卿压抑太久了。
打她一顿，简直是在给她奖励。
还不如去报复姜氏那个老虔婆。
顾念转换目标，来到姜氏的院子。
姜氏也没睡觉，居然半夜在屋里烧纸钱。
一边烧，一边求饶，
“顾清荷，当年害你，全都是国公爷的主意。
是他讨厌你无趣，管太多，大小姐脾气。
我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只是个帮凶而已。
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每天都给你烧纸念经。”
“就这点小恩小惠，也想让我放过你？”
一道鬼魅的声音响起。
顾念存心恐吓姜氏，将声音压得极低。
她故意弄散头发，身体更是快速飘过。
看起来比鬼还吓人。
“啊！有鬼！！！”
“来人啊——救命啊——”
姜氏吓懵了，起身就跑。
往顾国公的院子冲。
平时走到哪儿都要人搀扶的老骨头，此刻正跑得比兔子还快。
“国公爷！救我！
顾清荷回来了！她回来了！”
姜氏疯狂大喊，直接冲进屋里。
顾国公正在宠幸小妾，正是关键时刻。
姜氏这么一闹，他直接萎了。
小妾吓得直接滚下床跪着。
姜氏却冲到顾国公旁边，大声哭喊着，
“老爷，快救我，救救我啊——”
“贱妇！滚！！！”
顾国公气得用了十足十的力，一脚把姜氏踹开。
姜氏身体飞出三步远，额头撞到桌角上。
之前的伤口一直没养好，现在又破了，鲜血像水柱一样喷射。
小妾再次吓得魂飞魄散。
顾国公彻底黑脸，让人去叫府医。
他换了一个地方睡觉，不想再管姜氏死活。
今夜的国公府，直接乱成一锅粥，
顾念站在暗处，看见这出狗咬狗的好戏，心里无比痛快。
她嘴角上扬，转身回芙蓉院，继续陪女儿睡觉。
-
翌日。
顾念和女儿一起吃早饭时，昨夜顾国公暴打姜氏的事，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
有说姜氏妒忌。
故意趁国公爷办事的时候，去搅乱国公爷雅兴，所以被打了。
有说姜氏疯了。
成天鬼鬼叨叨，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管家权以后要交给二小姐了。
唯一知道真相，且是这件事背后操盘手的顾念。
正慢悠悠地喝着甜粥，吃着小笼包，心情十分愉悦。
“美人姐姐，你看见顾桀了吗？他一大早就不见了。”
顾薇的语调透着关心。
顾念道：“我昨夜把龙凤玉佩拿回去了，他去送给蓝采何，估计在蓝家休息了。”
“蓝家？
那边可是个虎狼窝，他不该去的。
蓝采何也真是的，收了东西就该把人送回来。”
顾薇听说过蓝家的事，对宠妾灭妻的家族没什么好感。
更怕弟弟牵扯进蓝家的宅斗里。
“他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最多中午就会回来。”
顾念心大。
女儿细养，儿子放养，出不了什么事。
结果到了中午，顾桀还没回来。
顾念右眼皮一直跳，有股不好的预感。
偏偏姜氏院里的李嬷嬷，也在这时来找顾桀。
“老奴见过三小姐，表小姐。
请问表少爷在哪儿？”
“找他什么事？”顾薇不耐烦地回应。
老太婆每次找蠢弟弟，都是为了要东西，贪墨好处。
偏偏老弟蠢，要什么给什么。
李嬷嬷神色着急，直接开口道，
“劳烦表小姐转告一声，老夫人这次病得厉害，必须要千年人参恢复气血。
若表少爷回来了，请将人参送到老夫人院里。”
“好大的口气，把千年人参当大白菜啊？不给！”
顾薇直接替弟弟回绝了。
虽然那些东西，都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嫁妆。
按照宸王府的意思，是平均分给三个孩子。
这些年，蠢弟弟那一份，早就被他霍霍没了。
一会儿送姨母，一会儿送老夫人，一会儿赔给姜家。
剩下的，是她和大哥的。
姜氏现在开口，要她的东西，她当然不给。
“表小姐，国公府收留您和表少爷这么多年。
只要一根千年人参而已，您未免也太无情了。”
李嬷嬷冷声斥责。
她仗着有姜氏当后台，从未将顾薇这位表小姐放在眼里。
顾念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女儿。
她直接怼回去：
“什么叫国公府收留？
薇薇和小桀的嫡亲外婆，是我娘顾清河荷。
论关系，顾国公是入赘的，姜氏更上不得台面！
他们两个，还轮不到你一个老嬷嬷指手画脚！”
顾念说这话时，故意用内力压迫。
李嬷嬷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不适。
不敢再强要人参，赶紧逃跑。
临走时还留下一句，
“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去禀告老夫人。”
顾薇坐在旁边，这次被顾念强势保护后，心里特别有安全感。
以前都是她保护弟弟，如今，也有人保护她了。
“美人姐姐，谢谢你。”顾薇笑着开口。
顾念唇角上扬。
不过这笑容还没结束，管家又来了。
他跑得慌里慌张，神色忐忑。
看见顾念后，更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禀告，
“三小姐，表小姐。
表少爷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顾念皱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
管家压低声音开口，
“他昨晚在蓝家，玷污了蓝尚书的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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