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深知时间紧迫，三步并作两步冲至床前。他屏息凝神，修长的手指灵活穿梭，像春燕啄泥般精准，迅速将周小虎、樊清风周身银针尽数起出。
“你们两个应该知道，你们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们怎么说，机会给你们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了！”陈学文说完看向副监狱长周小虎。
周小虎心里明白自己活不成，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我也是被逼的，我们这个小组一共5人，直属炎城社会部，我是从32年开始来到沪城潜伏，疯子叫任长海，是我们这个直属情报组的组长，事情不是周栋梁说的那样，不是南造云子不让杀任长海，而是我不让杀！”
看到陈学文瞪自己，周小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没说谎，我确实背叛了组织，我该死，但是淞沪战争开始之后进入租界是我和任长海商量的，我的原名不叫周小虎，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我同这个副监狱长周小虎有很像，原来的那个周小虎无恶不作，我就张冠李戴，你们绑的家人是周小虎的妻子和孩子，我的……我的孩子在炎城！”
“你说谎！”樊清风激动的斥责道。
看到周小虎盯着樊清风笑，陈学文走上前，单手捏住樊清风嘴巴，不让他说话，用银针再次封闭了樊清风哑穴。
见陈学文停了下来，周小虎继续说道：“我们小组5个人，还有一个发报员赵小雅，她是我妻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雅被日本人抓了，各种刑具她都没有招供，后来听说是从军统那里学来的刑讯手段，那时候特务处还没有改成军统，说是军统幽灵和活阎王常用的手段！”
看到杨六根看向陈学文，周小虎好像猜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陈学文，一旁的李三和丁六不明所以也看向陈学文。
陈学文并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瞪了杨六根一眼后走回椅子旁边坐下。
周小虎忽然间小声哭起来，停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周小虎继续说道：“如果早遇到你，我就不会亲手杀了小雅，鬼子用蛇和老鼠审讯小雅，小雅不怕死，她可以去死，但是受不了折磨，她没办法只能出卖我，南造云子当着我的面威胁要让200个鬼子强奸小雅，我没办法，只能把同我有接触的一些同志告诉鬼子，小雅告诉我，她并没有任何暴露的地方，但是南造云子直接上门表明身份，她确定组织里肯定出叛徒了，知道我和小雅住处的所有人我都告诉鬼子了，那些被我出卖的人全部被鬼子杀了，我和小雅感觉事情越来越奇怪，我就偷偷的将事情告诉了任长海，我将我背叛组织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不过，周栋梁很快也被抓叛变，周栋梁以为是我出卖了他，其实不是，再后来是樊清风被抓，周栋梁和樊清风的想法同我一样，都不相信是我们5个中间的人出卖了他，把同他们有接触的人出卖了，但是凡是被我们出卖的人都被鬼子杀了！”
“所以你就开始怀疑任长海？”陈学文问道。
“是！知道小雅住处的还有一个任长海，周栋梁和樊清风都不知道，为了保护电台安全，我和小雅分开居住，后来南造云子将我、周栋梁和樊清风聚在一起，我才知道都被抓了！”周小虎解释道。
“你们这个直属情报小组有些特殊，彼此都不联系？”陈学文问道。
“我们表面上隶属于沪城地下组织，但我们5个实际上隶属于总部直属情报组，我知道你是在问，会不会是沪城地下组织的人出卖了小雅，我可以告诉你，不会，小雅同沪城地下组织没有任何接触！”周小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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