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之内,旖旎的余韵尚未彻底散尽,那急促到了极致的脚步声,便已如催命的鼓点,骤然自院外响起!
只见一名须发皆白,身着管事服饰的老者,涕泪横流,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悲痛!
“大小姐!不好了!”
那凄厉的哭嚎,撕裂了这方小院暂得的宁静。
“家主他……他快不行了!临终前,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伏春柏那本是依偎在温暖怀抱中,刚刚寻得一丝安宁的娇躯,猛然一僵!那张刚刚泛起一丝血色的绝美俏脸,于此刻,再度血色尽褪!
“爷爷!”
一声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悲呼,她挣扎着便欲起身,却因伤势过重,眼前一黑,险些再度栽倒。
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稳稳地将其再度揽入怀中。
苏铭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瞥了那老管事一眼。
“带路。”
……
伏家内堂。
压抑的悲泣之声,与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混杂在一起,令人窒息。
堂内早已是跪满了人,伏清月亦是跪于人群之前,那双清亮的美眸早已是哭得红肿不堪,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无声滑落。
数名身着华贵药师袍,气质或倨傲,或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围着那张由万年温玉打造的床榻,不住地摇头叹息。
为首一人,乃是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号称“药王手”的青州府城第一名医,孙百草。
“唉……”
只听孙百草长叹一声,那苍老而又威严的嗓音,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最终审判。
“老夫行医百年,已是倾尽所学。奈何家主大人油尽灯枯,玄海破碎,神魂之火已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将熄灭。此乃天命,非药石可医,诸位……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此言一出,满堂的悲泣之声,愈发凄厉。
也就在此刻,那沉重的殿门,被缓缓推开。
一袭黑衫,渊渟岳峙。
苏铭怀抱着那身着紫衣,我见犹怜的绝代尤物,闲庭信步般,踏入了这方早已被绝望所笼罩的内堂。
伏春柏那张苍白憔悴的俏脸,埋在那坚实的胸膛之上,一袭本该是颠倒众生的紫色羽衣,此刻却是遮不住那凝脂玉肤之上的道道鞭痕,平添了几分令人心碎的破碎之美。
那双本是媚眼如丝的凤眸,此刻却是通红一片,死死地盯着床榻之上,那名骨瘦如柴,气若游丝的老者。
“爷爷!”
堂内众人见状,皆是神色各异,尤其是那些大长老一脉的残余族人,更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眼神,便宛若在看一尊择人而噬的少年神魔。
孙百草眉头微蹙,那双阅人无数的老眼之中,闪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悦。
“此乃伏家内堂重地,病人需要静养,尔等是何人?竟敢如此喧哗!”
苏铭却是恍若未闻,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床榻之上。
那老者双眸紧闭,面如金纸,胸膛的起伏微弱到了极致,若非尚有一缕几不可闻的气息,与死人无异。
只听,那不带半分情感的淡漠嗓音,于这死寂的内堂之内,缓缓响起。
“你们治不好,不代表我救不活。”
声浪不大,却如一道九天惊雷,于这早已是一片死水的绝望氛围之中,轰然炸响!
满堂的悲泣,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于此刻,尽皆汇聚于那道黑衫身影之上,那眼神,或惊疑,或荒谬,或不屑。
“放肆!”
那孙百草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地口出狂言!老夫孙百草,钻研丹道医理一百三十载,连老夫都束手无策的必死之症,你竟敢妄言能救?”
另一名药师亦是抚须冷笑:“呵呵,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伏老家主病根何在?可知其经脉堵塞几许?可知其玄海破碎几何?怕是连最基础的望闻问切,都未曾学全吧?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伏清月亦是满脸担忧地走上前来,轻声劝道:“苏公子,孙神医乃是我青州府城医道圣手,他既已断言,怕是……”
苏铭却是缓缓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语。
那双深邃的眼眸,落在了那早已是气得面色涨红的孙百草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淡淡的,仿佛是神明俯瞰蝼蚁般的玩味。
“哦?医道圣手?”
没有半分的犹豫,亦无半分的废话。
只见苏铭随手一翻,一根平平无奇,甚至连半分玄光都无的银针,已然悄然现于其指尖。
那银针古朴无华,宛若凡俗铁匠铺中最为廉价的凡品,引得周遭一众药师,更是嗤笑连连。
苏铭却是看都未曾再看他们一眼,只是将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孙百草的身上。
“看好了。”
那平淡的两个字,却仿佛蕴含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铭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讥嘲的弧度,那不带半分情感的嗓音,再度响起。
“针,是这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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