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桐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我离不开你，是你根本不愿意离开。”
本来她以为自己换了新的身份之后，跟系统就会完全断开联系，但是没有想到系统竟然还在身边。
“我其实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早就已经预见了现在的状况。”
系统否认：“如果我真的预见了现在的情况，我就应该早就做准备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手忙脚乱的。”
封桐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你快帮我看看薄司川的情况。”
“你放心吧，他已经到家了，市区那边没有下冰雹。”
听到系统这样说，封桐松了一口气。
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了，封桐试图给薄司川打电话，让他今天晚上不要再过来了。
但是这边没有信号，电话打了很久，一个都没有打通。
哔哔啵啵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门口的冰球都快要涌进来了。
她站在窗口都能感觉到外面吹进来的冷冽的寒风。
周凯缩了缩脖子。
“这鬼天气，再这么下去，咱们今晚怕是得在这儿过夜了。”
周凯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往角落里挪了挪，试图避开穿堂风。
封桐裹紧了身上的风衣，指尖冰凉：“只能这样了，外面的冰雹没停的意思，贸然出去太危险。”
她环顾四周，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打量着这个废弃的天文馆。
“找找看有没有能生火的东西？至少得暖和点。”
两人分头行动，在布满灰尘的柜子里翻找。
封桐摸到一个生锈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半盒火柴和几张旧报纸。
周凯则在角落发现了一堆废弃的木板，像是以前装修剩下的边角料。
“运气不错！”周凯把木板拖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地上的灰，“搭个简易火堆应该没问题。”
封桐划亮火柴，小心翼翼地引燃报纸，再慢慢添上细木条。
火苗噼啪一声窜起来，橘红色的光映在两人脸上，驱散了些许寒意。
“说起来，你那个系统到底靠不靠谱？”
周凯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板，火星溅起。
“它总说等主神链接，可这都多久了，一点动静没有。”
封桐盯着跳动的火焰，沉默片刻：“不知道，但除了等，我们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她顿了顿：“不过它说过，野生系统聚集在这里，可能是想破坏能量核心，只要守住这里，或许能争取点时间。”
周凯嗤笑一声：“就咱们俩？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守得住吗？”
“总得试试。”封桐语气坚定，“不然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冰雹上拖动，伴随着低沉的嘶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熄灭了手机屏幕，只留着火堆的微光。
“什么声音？”周凯压低声音，握紧了身边一根较粗的木棍。
封桐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好几只东西在靠近，爪子刮擦地面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可能是被系统寄生的动物。”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带着一丝紧张。
“野生系统不仅能寄生人，也能操控动物，而且更具攻击性。”
封桐心脏一紧，对周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火堆旁靠。
她摸出之前从宝箱里抽到的金属哨子，紧紧攥在手里。
虽然不知道用处，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咚！咚！”
沉重的撞击声从大门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门。
门板本就破旧，被撞得摇摇欲坠，木屑簌簌往下掉。
“糟了，它们要进来了！”周凯举起木棍，后背抵着墙壁，“一会儿我去开门，你趁机用火把吓唬它们！”
封桐点头，抓起一根燃烧的木条。
又是几下撞击，哐当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寒风裹挟着冰雹灌进来，火苗猛地一歪。
几只体型庞大的黑影堵住门口，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嘴里发出威胁的嘶吼。
“就是现在！”周凯大吼一声，猛地将手里的木棍砸过去，同时拽着封桐往旁边一闪。
黑影被木棍砸中，嘶吼着扑上来。
封桐眼疾手快，将燃烧的木条往前一送，火苗燎到黑影的皮毛，它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可后面的黑影接踵而至，根本不怕火，反而被激怒了，龇着牙往火堆这边冲。
“怎么办？火没用！”周凯急得额头冒汗，手里只剩下一根细木条。
封桐看着逼近的黑影，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将金属哨子塞进嘴里，用力一吹。
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带着一种奇特的频率，火堆的火苗突然暴涨，形成一道火墙，将黑影挡在外面。
更奇怪的是，那些黑影听到哨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纷纷抱头嘶吼，身体开始抽搐，绿光闪烁的眼睛渐渐黯淡下去。
“这……这哨子是干嘛的？”周凯目瞪口呆。
封桐也愣住了，看着手里的哨子，又看了看痛苦挣扎的黑影：“我不知道……但好像能克制它们。”
哨声持续了几分钟，黑影们一个个瘫倒在地，身体渐渐萎缩，最后化作一滩滩黑色的黏液，和之前被银网困住的系统一样。
封桐放下哨子，嗓子有些发疼，却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解决了？”
周凯凑过去看了看地上的黏液，又看了看封桐手里的哨子，眼神复杂：“你这运气……是真没谁了。”
火堆的光芒渐渐恢复正常，门口的寒风依旧呼啸，但威胁已经解除。
封桐把哨子收好，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
这哨子的力量太诡异了，真的只是召唤东西这么简单吗？
“系统，这哨子到底是什么？”她在心里问道。
系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可能……是主神的信物。”
封桐猛的抬头，火堆的光映在她脸上，满是震惊。
“你说什么？”
“只有主神的力量，才能这么轻易地净化野生系统。”系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哨子或许是他留下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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