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案昭雪的圣旨传遍金陵城那天,苏玥正站在林氏宗祠的石阶上,看着工匠们卸下“叛臣之家”的污名牌匾。腕间纳米手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主线任务进度100%!历史闭环完成!】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宗祠深处的青铜巨钟竟自行鸣响,声震十里。苏玥推开门时,满室灵牌突然齐齐亮起,父亲林燮的牌位前,自动浮现出当年的平反诏书。她刚跪下叩首,牌位后竟弹出个暗格,里面躺着柄通体乌黑的长枪——那是林燮的佩剑“破阵”,枪身上的血槽还残留着梅岭的铁锈。
“林家儿郎,可敢随我杀回梅岭?”苏玥抓起长枪,枪尖的寒光映得她眼底燃起火苗。手环突然投影出全息地图,大渝、北燕的铁骑动向赫然在目:【支线任务触发:以林殊之名,荡平北境!】
此时的金銮殿上,梁帝正被押着跪在灵坛前。夏江被铁链锁在祭台中央,凌迟的刀光闪过,他惨叫着看向苏玥:“你不得好死!大渝的‘血影卫’早就潜入金陵了——”
话音未落,苏玥的纳米探针已穿透他的咽喉。“聒噪。”她甩去枪尖的血珠,看向阶下瑟瑟发抖的梁帝,“当年你欠赤焰军的,今日用北境的捷报来还。”
【多国来犯,废物扎堆】
边关急报雪片似的飞进东宫时,景琰正给苏玥擦拭“破阵枪”。七百里加急的军报上,大渝三十万铁骑压境的消息烫得他指尖发颤:“这群废物!平日里吃着军饷,如今竟没一个敢挂帅!”
殿内的军侯们低着头,你推我搡互相扯皮。户部尚书哭丧着脸:“殿下,粮草不足啊!”兵部侍郎缩着脖子:“北境天寒,兵士们……怕是熬不住……”
“熬不住也得熬!”苏玥一脚踹翻案几,长枪“哐当”戳在地上,枪尖直指众臣,“我父亲林燮当年带三百人就能破敌三万,你们手里握着十万禁军,敢说不行?”
众人被她的气势吓得噤声,只有萧景睿猛地站出来:“末将愿往!”言豫津紧跟着拔刀:“也算我一个!”
景琰看着这两个热血少年,刚要点头,却被苏玥按住肩膀。“殿下是储君,坐镇金陵才能稳住民心。”她的纳米手环突然弹出兵力部署图,“霓凰郡主守南境,聂锋将军带旧部袭扰北燕后方,至于大渝——”
苏玥握紧破阵枪,枪身的龙纹突然亮起红光:“我去。”
【战神请命,蔺晨相随】
“你疯了?!”蔺晨掀翻药箱,瓶瓶罐罐碎了一地,“你火寒毒刚压下去,上了战场就是送死!”
苏玥正在给破阵枪上油,闻言回头时,眼底的决绝比枪尖还利:“我是林殊,是赤焰军少帅。当年没能和兄弟们一起死在梅岭,如今该去陪他们了。”
“陪他们?”蔺晨气笑了,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忘了自己是穿越来的?完成任务就能回家,犯得着在这破地方送命?”
苏玥的动作猛地顿住,手环上的“回家倒计时”正在闪烁,可她脑海里全是梅岭的火光、赤焰军的嘶吼。“回家?”她摸着枪身上的刻痕,那是每个士兵的名字,“我早就把家弄丢了,现在只想把他们的家守好。”
蔺晨看着她将林氏宗祠的灵牌一个个装进锦囊,突然抓起药箱:“罢了罢了,你这疯子!死在沙场好歹比死在病榻上体面——”他从箱底翻出个青铜哨子,哨声尖锐,“我早让药王谷的人在北境备好了药,你要是敢先死,我就把你穿越的秘密昭告天下!”
苏玥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突然笑了。手环的绿光映着两人的脸,竟透出几分赴死的壮烈。
三日后,金陵城外的校场上,苏玥一身银甲,破阵枪斜指长空。景琰亲自为她牵马,掌心的汗浸湿了缰绳:“我等你回来。”
“不必。”苏玥翻身上马,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好好当你的皇帝,别让我在天上看着糟心。”
马蹄扬起烟尘时,苏玥的手环突然弹出新提示:【隐藏任务激活:以林殊之名战死沙场,可解锁“时空永驻”权限。】
她勒住马,回头望了眼金陵城的方向,那里有她守护的人,有她未尽的牵挂。破阵枪猛地向前一指,银甲洪流如潮水般涌向北方——
“赤焰军,随我出征!”
苏玥血洗大渝军营,破阵枪挑敌帅首级!景琰在金陵收到“林殊战死”的消息,竟当众砸碎传国玉玺?手环终极权限开启,她到底是回家还是永驻?
苏玥的银甲洪流刚冲出五十里,突然被一道金光拦住去路。金光散去,竟是蔺晨背着个半人高的木箱,挡在马前:“等等!这玩意儿你忘带了!”
他撬开木箱,里面躺着个布满齿轮的青铜装置,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星图。“这是你爹当年秘密造的‘归航仪’,能定位时空裂隙!”蔺晨喘着气把装置往她马背上捆,“我刚在你家地窖挖出来的,说明书上说……启动它能随时撕开空间,管他什么任务,想走就走!”
苏玥盯着那青铜仪,破阵枪的枪尖微微发颤。她想起景琰攥着缰绳的手,想起聂锋将军带旧部出发时的嘱托,还有那些灵牌上冰冷的名字。“撕了它。”她突然说。
蔺晨手一抖:“你说什么?这可是回家的船票!”
“我说撕了它。”苏玥的声音斩钉截铁,“我爹造这东西,是怕赤焰军无路可退时有条后路,可现在,我们的路在前方。”她拔出腰间匕首,干脆利落地劈向青铜仪,齿轮碎了一地。“告诉景琰,我若没回来,让他把赤焰军的灵位迁入皇陵——他们配得上。”
刚说完,北境传来急报:大渝军突然分兵,一支精锐绕后直扑金陵!
苏玥心头一沉——调虎离山!她猛地勒转马头,却见蔺晨突然抓住她的马缰,眼神古怪:“你以为只有你爹留了后手?”他从怀里掏出个火漆印,上面赫然是“靖王印”。“景琰早料到他们会偷袭,让我带暗卫随你出征,他自己守金陵,还说……”蔺晨挠挠头,“说你要是敢死在外面,他就把大渝踏平了给你陪葬。”
苏玥看着那火漆印,突然笑了。她调转枪头,对身后的赤焰旧部朗声道:“兄弟们,大渝想偷袭金陵?咱们就陪他们玩玩——聂将军,你带三千人绕去西侧峡谷,那儿有我爹当年布的火油阵;萧景睿,你带弓弩营守住东侧山隘,听我号令放箭!”
部署刚完,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苏玥举起破阵枪,枪尖的红光与银甲交映:“让他们看看,赤焰军的枪,从来都指向前方!”
厮杀声骤然响起时,苏玥的手环突然疯狂闪烁:【检测到宿主主动放弃归途,触发“赤焰魂”状态——所有技能强度翻倍!】她一枪挑翻敌将,突然发现那些碎掉的青铜仪齿轮,竟化作点点金光附在枪身上,破阵枪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而金陵城内,景琰站在城楼上,看着南方传来的烽火信号,突然对身边的侍卫说:“把传国玉玺取来。”他接过玉玺,却没有砸碎,反而高高举起:“告诉前线,朕用玉玺作保,他们的家人,朕来护!”
城楼下,百姓们听见这话,突然自发地举起手中的农具、扁担,跟着喊:“护家!护国!”声浪直冲云霄。
苏玥在战场上听得真切,破阵枪横扫一片敌军,仰头长啸:“看到了吗?这才是大梁!”她突然调转马头,冲向敌军主营,枪尖直指大渝主帅:“你的对手,是林殊!”
手环在此时弹出最后一条提示:【时空永驻权限已激活——因宿主选择与这片土地共生,奖励“赤焰不灭”buff,后世子孙皆能感知你的英魂。】
苏玥没再看提示,她的眼里只有敌军主帅惊骇的脸,和身后越来越近的、属于赤焰军的呐喊。阳光穿透硝烟,照在她的银甲上,像极了当年梅岭上从未熄灭的火焰。
城楼下的风卷着战袍边角,苏玥(梅长苏)握着霓凰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那枚狼牙佩——那是当年两人在穆王府初遇时,他用猎来的雪狼獠牙打磨的。
“霓凰,”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硝烟也掩不住的温柔,“若有来世,我不要什么将帅之才,不要什么权谋算计。就做个江南小镇的教书先生,你呢,便开家绣坊,绣些鸳鸯锦鲤。”
霓凰眼眶发红,却用力点头,反手攥紧她的手:“我等你。到时候不许再骗我,不许再改名字,就叫……就叫林殊,好不好?”
“好。”苏玥笑了,眼底的红血丝混着泪光,“就叫林殊,等你绣完第三百六十对鸳鸯,我就去敲你绣坊的门。”
城楼上,景琰按着城墙的手泛白,望着那抹银甲身影。他没上前打扰,只是默默解下腰间的玉佩,让侍卫送去。玉佩上刻着“同袍”二字——那是当年三人在演武场结义时,他亲手刻的。
苏玥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回头望向城楼,与景琰遥遥对视。无需多言,那眼神里有托付,有珍重,更有“此去若不还,勿念”的决绝。
霓凰突然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嵌进彼此骨血里:“林殊,我在雁门关等你。若冬雪落尽你还没回,我便披甲去找你。”
苏玥拍了拍她的背,转身翻身上马。破阵枪直指北方,银甲在晨光里亮得刺眼:“出发!”
马蹄声渐远时,景琰在城楼上轻轻念:“林殊,别忘了,金陵还有你的家。”风把这话送向远方,像是一句迟到了十三年的应答。
北境的风雪终于停歇时,林殊(梅长苏)靠在雁门关的城墙上,看着大渝的降书被呈上来。他咳了两声,指尖却不再泛着往年的青黑——蔺晨说,这场仗打得太烈,竟逼得他体内的火寒毒随血气翻涌,反而冲开了郁结,虽不能尽除,却已无性命之忧。
“少帅,该班师回朝了。”聂锋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他身后的赤焰旧部齐齐拱手,甲胄碰撞声震得积雪簌簌落下。
林殊望着南方,金陵的方向该是玉兰花开了。他摸出怀中那枚景琰送的“同袍”玉佩,阳光落在上面,暖得像少年时演武场的温度。“回吧。”他笑了,眼底的沧桑里终于透出几分轻松,“总不能让景琰等太久。”
归程的队伍走到半途,却见一骑快马从金陵方向奔来,马上的少女白衣胜雪,发间别着朵玉兰,正是霓凰。“林殊!”她勒住马,眼眶通红,却笑得明亮,“我在城门口等了你三个月。”
林殊翻身下马,站在她面前,突然有些局促——这是他第一次以“林殊”的身份,这样坦然地面对她。“我回来了。”
“嗯。”霓凰点头,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雪,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手腕,那里的温度竟比往常暖了许多。“蔺晨说你好多了?”
“托你的福。”林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着她的指尖,“往后……江南小镇的绣坊,还开吗?”
霓凰的脸瞬间红透,却用力点头:“开!等你陪我看完金陵的玉兰,我们就去。”
一年后,景琰在太极殿为新军赐名“长林”。林殊站在阶下,看着战旗上那两个字,突然想起梅岭的烽火——原来有些东西,从不会真正熄灭。
仪式结束后,景琰拉着他往林氏宗祠走,手里拎着坛青梅酒。“小殊,”他拍着他的肩膀,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霓凰郡主托我问你,江南的宅子选好了没?”
林殊笑骂:“你这皇帝,倒管起臣子的家事了。”话虽如此,嘴角的弧度却压不住。
宗祠里,林燮的牌位前摆着新沏的茶。景琰倒了两杯酒,一杯洒在地上,一杯递给林殊:“爹在天有灵,该放心了。”
林殊仰头饮尽,酒液辛辣,却暖得人心头发烫。他望着满室灵牌,轻声说:“爹,我回来了。”
窗外的玉兰花落了满地,像一场温柔的絮语。
又过了三年,江南小镇。
林殊坐在绣坊的廊下,看着霓凰在窗前绣鸳鸯。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发间的玉兰簪闪着温润的光。“阿凰,”他扬声,“第三百六十对了,该歇着了。”
霓凰回头,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绣绷:“就差最后一针。”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将绣好的鸳鸯帕子塞进他手里,“你看,像不像我们?”
帕子上的鸳鸯依偎着,尾羽的纹路里藏着极小的字——“林殊”“霓凰”。
林殊握紧帕子,突然起身将她拥入怀中。远处传来孩童的笑闹声,那是聂锋的儿子,跟着他们在江南住了下来。“阿凰,”他在她耳边低语,“真好。”
霓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蔺晨说的话——有些奇迹,是要靠两个人一起等的。她抬手环住他的腰,声音轻得像羽毛:“嗯,真好。”
多年后,江南的绣坊成了小镇的传奇。人们说,绣坊的女主人绣的鸳鸯能引来真鸟,男主人虽不常出门,却总有人看见他在廊下摩挲一枚狼牙佩,佩上刻着模糊的字,像是“赤焰”二字。
一个雪天,有个说书先生来避雪,讲起当年赤焰军的故事,说到少帅林殊战死沙场,听得人唏嘘不已。
霓凰端着热茶出来,笑着说:“先生说错了,他活得好好的呢。”
说书先生一愣,刚要辩驳,却见廊下的男子抬起头,眉眼间虽有了风霜,却依稀可见当年少年将军的英气。他手里的狼牙佩在火光下闪着光,与女主人腕间的银饰遥遥相对,像一对跨越时光的约定。
雪落在屋檐上,簌簌有声,像在诉说一个圆满的结局。
苏玥猛地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旁边的心电监护仪规律地发出“滴滴”声。
“玥玥!你醒了?”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扑过来握住她的手,“医生说你低血糖晕倒了,吓死妈妈了!”
苏玥眨了眨眼,脑海里那些金戈铁马的画面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医院病房的清晰轮廓。她动了动手指,触到母亲温热的掌心,突然笑了。
“妈,我没事。”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父亲开着车来接她,车里放着她喜欢的歌。路过街角的奶茶店时,苏玥突然说:“爸,停一下,我想喝杯珍珠奶茶。”
捧着温热的奶茶坐回车里,吸管戳破塑封的瞬间,甜腻的香气漫开来。苏玥吸了一大口,珍珠q弹地在舌尖滚动——这才是她熟悉的味道。
回到家,她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打开电视,综艺节目的笑声充斥着客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消息:“死丫头,醒了就吱一声!周末约火锅啊!”
苏玥回了个“oK”的表情,转头看向窗外。云城的天际线在夕阳下泛着暖光,楼下的广场舞音乐隐约传来,一切都热闹又鲜活。
她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没有玉佩,没有令牌,只有手机屏幕上闺蜜发来的火锅定位在闪烁。
那些刀光剑影、生死时速,仿佛真的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叮——”外卖到了,是她最爱的草莓蛋糕。苏玥拆开包装,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甜意瞬间抚平了所有混沌。
原来,最踏实的幸福,从来都在触手可及的日常里。
喜欢综影视之兰陵王妃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综影视之兰陵王妃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