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脚踏混沌剑意凝成的金桥，望着远处被云雾缭绕的须弥山，眉心突然传来刺痛——那是暗黑剑骨碎片在体内躁动。碎片上的魔气顺着经脉游走，竟在他心口映出一道佛印般的阴影，与母亲塞来的玉佩产生微妙共鸣。
“主人，须弥山的‘因果业力’正在扫描您的灵体。”苏影的千幻面具已修复至七成，化作妙龄尼姑模样，指尖轻抚胸前佛珠，“根据《佛窟秘典》记载，万佛窟的每一尊佛像都承载着千年业力，您身上的混沌剑意与魔气……可能触发‘业火试炼’。”
聂枫闻言拍了拍腰间的炸药包，龙鳞甲在阳光下泛着红光：“要不俺先炸开山门？上次在圣宫藏书阁，那老道士的浩然正气阵也没挡住俺的‘裂山雷’！”夏真摇头，目光落在山脚下的“洗心池”上——池水呈暗红色，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池底沉浮，正是圣宫历年送来“净化”的异己者。
“叮！检测到须弥山‘业力池’，触发特殊签到！”系统提示音里，夏真感觉右脚突然陷入池水中，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有他斩杀圣宫弟子的画面，也有父亲夏震天被圣宫算计的场景，甚至还有平行时空里暗黑夏真屠杀百姓的片段，“获得‘业力净化露’x3（可清除因果业障）、《大日如来经》残页，额外奖励‘前世镜碎片’（可窥探灵魂本源）！”
“真儿，小心！”丁银花的惊呼声传来时，洗心池突然沸腾，无数血色触手破土而出，缠绕住夏真的脚踝。他运转混沌剑体，龙渊剑意与紫霄雷劫同时爆发，却发现触手竟越斩越多——每一道剑气都会催生更多由业力凝成的怪物。
“这些是你斩杀之人的怨念所化。”苏影抛出佛珠，金光化作莲台护住众人，“必须用‘业力净化露’洗涤剑意，否则永远杀不干净！”夏真咬牙，将净化露泼在青鸾剑上，剑刃顿时泛起慈悲之光，再斩时，触手化作光点消散，露出池底镇压的青铜巨碑，碑上刻着“万佛窟禁地处”六个梵文。
“系统提示：破坏业力池封印，解锁万佛窟第一层入口！”夏真挥手震碎巨碑，露出直通山体的石阶，每一阶都刻着往生咒文。刚踏上第一阶，空中突然响起暮鼓晨钟，无数金色光点从佛像眼中射出，在他身上映出密密麻麻的罪业文字——“弑师”“屠宗”“乱天”……
“这是‘业力显化’。”苏影的佛珠发出强光，替他挡下部分文字，“每走一步，业力便会加重一分。您必须在到达窟顶前，找到自己的‘无尘本心’。”夏真皱眉，感觉每一步都如负重千斤，暗黑剑骨的魔气趁机蔓延，竟在他左手掌心凝聚出黑色剑纹。
“小弟弟~”花娘的声音从空间灵池传来，带着罕见的严肃，“奴家的‘清心蛊’能暂时压制魔气，要现在种下吗？”他刚要开口，系统突然发出警报：“警告！圣宫残余势力‘血手人屠’正在逼近！携带禁器‘业火鼎’，试图借佛窟业力炼化您的剑骨！”
百米外的山路上，一名浑身缠着绷带的男子踏着火莲而来，手中铜鼎刻满狰狞鬼面，鼎中燃烧的黑色火焰正是夏真曾在龙渊秘境见过的业火。血手人屠掀开绷带，露出满脸刀疤：“夏真，宫主说了，只要拿你的剑骨去黑市换‘还魂丹’，就能复活圣宫历代宫主！乖乖受死吧！”
“业火鼎？”夏真眼神一冷，混沌剑体运转至“阴阳形态”，左右手心分别浮现金紫双色剑纹，“正好试试新学的‘大日如来剑势’！”话音未落，右手紫霄雷劫化作佛光，左手龙渊剑意凝成魔焰，两道剑光如阴阳鱼般旋转着斩向铜鼎。
“轰！”
业火鼎当场炸裂，血手人屠发出惨叫，被自己的业火反噬。夏真趁机掠至其面前，混沌剑虚影抵住咽喉，却在此时，万佛窟深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佛号，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竟将他体内的暗黑剑骨碎片吸出！
“不好！是‘万佛朝宗阵’！”苏影惊呼，“这是须弥山用来镇压魔修的上古佛阵，您身上的魔气触发了阵眼！”夏真感觉灵体被光柱强行拉扯，不由自主地飞向窟顶，沿途的佛像纷纷睁开眼睛，射出的金光在他身上刻下封印咒文。
“真儿！”丁银花不顾聂枫阻拦，纵身跃入光柱，试图用身体替他挡住封印，“娘的混沌空间能暂时隔绝佛力，快躲进去！”夏真摇头，运转镜族的因果逆命术，以自身十年寿命为代价，强行逆转光柱方向。暗黑剑骨碎片与佛像中的魔魂产生共鸣，竟在窟顶形成巨大的魔佛虚影。
“叮！触发佛魔同源事件！”系统提示音带着震撼，“获得‘佛魔剑意’（可切换神圣\/暗黑形态）、‘业力转换珠’（可将罪孽转化为力量），警告！万佛窟核心即将暴走！”夏真感觉体内佛魔之力剧烈冲突，却在此时，母亲的玉佩突然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混沌本源碎片”——正是当年夏震天从镜中仙处得来的时空核心。
“原来如此……”夏真低语，本源碎片融入混沌剑体，佛魔之力竟在瞬间达成平衡。他抬手挥剑，佛魔剑意同时爆发，竟将窟顶的“天道碑”劈出裂痕，碑文中的“天命不可违”四字缓缓剥落，露出背后隐藏的“混沌伊始”真意。
“系统提示：天道规则松动，解锁‘逆命改运’权限！”夏真感觉全身枷锁尽去，暗黑剑骨碎片彻底净化，化作纯净的混沌之力。他转头望向血手人屠，后者正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业火鼎碎片被混沌剑意吸收，化作颗颗晶莹的“业力结晶”。
“聂枫，把这些结晶分给须弥山的百姓。”夏真传音的同时，混沌剑虚影扫过万佛窟，所有佛像手中的佛珠纷纷断裂，露出里面藏着的百姓灵识——原来圣宫与须弥山勾结，用“净化”之名抽取凡人灵识，供奉给佛像维持佛阵。
“夏真！你竟敢亵渎神佛！”须弥山住持的怒吼从山上传来，数十名罗汉手持降魔杵跃下，每人身后都漂浮着镇压过魔修的佛器。夏真却冷笑，佛魔剑意化作金桥，直通天道碑裂缝处，那里，隐约可见“天道笔记”的一角。
“亵渎？”他抬手抓住住持抛出的“金刚降魔圈”，混沌剑意将其炼化成齑粉，“真正亵渎佛道的，是你们这些用百姓灵识喂佛的伪善者！今天，我就要劈开这虚伪的天道，让真正的光明普照中州！”
话音未落，混沌剑全力斩出，天道碑轰然碎裂，无数金色光点飞入夏真的系统空间——那是记载着天地规则的“天道碎片”。与此同时，须弥山脚下传来百姓的欢呼声，他们身上的业力结晶正在消散，露出健康的面容。
“主人，天道笔记的核心在裂缝深处！”苏影指着虚空中的黑洞，“但那里有时空乱流，以您现在的状态……”夏真摇头，将最后一枚业力净化露洒在剑上，佛魔剑意融合成纯白之光：“父亲用生命为我铺路，母亲为我忍受十几年追杀，现在哪怕是时空尽头，我也要走一趟。”
丁银花突然抓住他的手，眼中泛起泪光：“真儿，让娘和你一起去。当年你父亲就是独自进入时空乱流，结果……”夏真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心中一软，却在此时，系统发出尖锐警报：“警告！圣宫宫主的残魂借天道裂缝重生！携带‘灭世魔剑’碎片！”
转头望去，宫主的虚影正从裂缝中探出，手中握着的碎片竟与混沌剑同源。夏真眼神一冷，佛魔剑意同时爆发，青鸾剑与灭世魔剑碎片相撞的瞬间，整个须弥山开始崩塌，天道笔记的核心碎片如流星雨般散落中州各地。
“叮！收取‘天道笔记碎片x7’，混沌空间解锁‘规则编辑’功能！”系统提示音中，夏真感觉自己握住了天地的权柄，却在此时，暗黑剑骨碎片突然再次躁动，在他背后映出平行时空的画面——那里，暗黑夏真正拿着天道笔记，露出阴森的笑容。
“真儿，小心！”丁银花的惊呼被时空乱流的轰鸣淹没，夏真感觉自己被两股力量拉扯，一边是母亲的手，一边是混沌剑的指引。最终，他握紧剑柄，对着母亲露出歉意的微笑：“娘，等我改写完天道规则，就回来陪您看日出。”
话音未落，混沌剑化作流光，带着他坠入时空裂缝。丁银花的哭声渐渐远去，须弥山的废墟上，聂枫和苏影望着天空中残留的金紫剑光，知道属于混沌剑主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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