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到12月份，卫希声都在京大跟着导师做实验。
就是她导师不认这点，“你不如说我跟着你做实验。”
真的，谁家导师做成他这样的？学生主观能动性太强了。卫希声很忙，发期刊，写论文，做实验……随之而来的就是，他成了打杂的了。
张明惑有点点心酸。不过他还是有点人脉的，毕竟卫希声目的相当明确，选导师的时候就跟他说明白了。
科研人才也有新手保护期，之前那个阶段，明显她已经是在考察期，这次实验数据出来，眼看着京大她也不用待了。
果不其然，他刚把这组数据报上去，没两天就有人来了，还是个高挑帅气的小姑娘，跟卫希声年纪差不多，看来人家也很清楚团队核心人物是谁。
张明惑对这一出已经很熟练了，问就是他经验丰富，谁还没带过几个天才怪胎呢！
但是卫希声这速度比他想得还快，他以为至少也要等到明年5月份，没想到……她生赶进度啊！
现在才12月份啊！明天刚好是元旦。
此时此刻，张明惑看着这俩人谈条件，“要我说两句吗？”
卫希声睨他一眼，没立刻同意来人的条件，对方说的这些还不够，“我明年6月底还要拍戏，先暂时在京大实验室吧！”
“不行。”一身黑衣的小姐姐干脆利落拒绝。
卫希声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份实验数据，她在京大读书，父母就住学校旁边，她还有自己的实验室。
“这个够吗？实验时间，实验数据，你们都可以去查，我抽空做出来的实验。”这组数据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个方向和她的资质。
张明惑看着这发展，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10月份看到那篇要发期刊的论文，他就知道，卫希声不是他能带的。理论物理那种学科，都能研究下来还能往前探一下的狠人，他反正是教不了。
卫希声这会儿看他那幽怨的眼神，无奈回怼，“要不您去带带其他师兄，我自己也能和他们谈？”
是！卫希声一早就和他说了，要尽快参与到重点项目里，但这个课题他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成果，怎么卫希声觉得含金量不够是吗？
张明惑很无奈，相当丧气，“昭昭啊，你每天不睡觉吗？你怎么还背着我做实验呢？”
年轻人一天天用不完的精力！果然是他老了。
那课题封面，他瞄了一眼……没敢看，但他很自觉，相当熟练，“我要签保密协议吗？”
那玩意，已经算是涉及到了机密了吧？她一个人真能徒手造导弹是吧？这个题目就让他没敢多看。
卫希声对面的小姐姐看看课题，“我只是来和你谈条件的，你的情况，需要我转达给领导，包括你的实验数据。”
“可以啊，但上周刚结束的那个实验，我研究生还没毕业，得选一部分数据发期刊。你手上这个实验，大可以去查，目前知道的，就我们三个人，我爸妈都不知道，我那个实验室有保密措施，我这几个月也略微学了一下计算机技术。”
“你也可以问一下，你们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实验？毕竟我运气还挺好的。”卫希声目的就是这个。
她刚刚说待在京大纯纯是屁话，但也不能别人随手给个胡萝卜，她就去啃吧！
“三天内给你回复。”黑衣小姐姐把实验报告拿手上了，“但是你这三天要安分待在学校。”
“不行，明天元旦，又是新的一年，我待会儿要出去谈恋爱。而且我也不住校，我和我爸妈住外面。”卫希声姿态摆得很高。
她刚进京大的时候，就吃过教训了，脾气好都以为她好欺负。
“随你，但是不要什么都说。”苏沫来之前当然是查明白了的，她这种家庭，应该清楚这些。
卫希声不配合，“我暂时还没有保密的义务，毕竟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研究生。”
苏沫无言以对，说起这方面，确实是没签合同，“卫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如实传达您的要求，您也可以说一下您想研究哪方面，毕竟我看不懂这些。”
于是卫希声凑过去小声耳语了一番，苏沫挑眉质疑，“只凭你这份数据吗？”
张明惑不干了，“什么叫只凭这份数据，你知道这课题多牛掰吗？如果你们核实她的数据没问题，那就意味着她本人至少精通相当一部分的结构力学，数学，理论物理，电子科学与技术，量子物理，材料力学……等等，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他还类比了一下，“就比如她随便学了两个月物理，然后徒手造战斗机，这你懂吧？”
这下苏沫懂了，但是依旧皱着眉头，刚刚卫希声提的那些方面，难度系数都挺大的。
卫希声又从抽屉里翻出两份文件，“这两个，化学药剂，你们可以接着研究下去。”
感谢系统空间，她那几个小目标没白花，化学实验也能做，还能单独开其他空间，同时做其他实验。
苏沫刚刚被张明惑说教了一顿，这会儿还要为自己辩解一句，“张教授，我是传话的，我不学物理。”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质疑我们的实验啊！”张明惑看看这俩小姑娘，都挺年轻的，“算了，你们两个都是人才，你这个年纪能接触这些，也不是我能说的。”
苏沫不置可否，看卫希声，“你们实验先停一下，这几天你去谈恋爱，然后等通知。”
卫希声再次提出，“除了我刚刚的要求，我明年5月份可能要出国，6月份要拍戏，大概3个半月。这一条别忘了。”
“知道了，我们大明星。”苏沫没想到她真要继续拍戏，“但你男朋友是谁，你们圈里的？”
张明惑：“什么话！什么圈？她现在是我们圈的。”
卫希声没好气地站起来，“我去谈恋爱了，你早点打报告吧，张老师早点回去，你元旦不放假吗？”
“你现在不说，过几天也要报备的啊！”苏沫在这儿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不过如果这实验没问题，那卫希声评级还要往前排一排，“过几天记得跟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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