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克罗同样深深凝视着眼前的雌性。
她容貌绝美,身姿婀娜,肌肤白皙胜雪。柳眉如画,眼眸清澈如水,琼鼻朱唇,浑身散发着既清纯又魅惑的气质。
尤其那双猫瞳,水光潋滟,仿佛会说话般,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
她身上散发着清浅幽香,距离越近,那香气越发浓郁,勾魂摄魄。
涅克罗曾在心中发誓,再见到这个胆敢欺骗他的雌性时,定要将她碎尸万段,让她痛不欲生!
可当真正重逢时,心脏却不受控制地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那锥心之痛让他双眼瞬间泛红,猛地捏碎掌下兽骨,起身向她逼近,“夜辉君主,真是久违了!”
沈棠心头一跳,后退半步,面上仍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上次见面还是上个月,我本以为首领是个重信誉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撕毁条约,实在让我国百姓心寒。”
看着她这副模样,涅克罗眼底猩红的暴戾之气更盛。
事到如今,她还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真把他当成可以随意玩弄的傻子了?
沈棠从空间中取出一套精美酒具和一壶美酒,亲自为他斟满,“这是我亲手酿的酒,首领要不要先尝尝?消消火气?”
涅克罗一把挥开她递来的酒杯,任其摔碎在地,“假惺惺的,做给谁看!”
沈棠看着满地酒渍和碎片,沉默不语。
涅克罗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喉结滚动,声音因隐忍而沙哑,“我该叫你夜辉帝国的君主,还是小翠花?”
“……随你怎么叫。”沈棠闭眼轻叹。
虽未直接承认,却也等于默认了身份。
涅克罗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手臂青筋暴起,冷笑道,“你们夜辉皇族果然一脉相承,都是卑鄙的欺骗者、盗窃者!”
他活了这么多年,本以为遇到能携手一生的伴侣,没想到对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欺骗他,真是可笑至极!
看着暴怒的男人,沈棠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带着微微酸涩。
起初她确实只想利用他,也一直认为涅克罗不会真心爱上哪个雌性,他所谓的爱不过是被感情喷雾影响罢了。
可没想到,即便她用命运剪刀剪断了这段孽缘,他依然如此执着……
“当初欺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当时别无选择,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这件事。”
沈棠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带着歉意解释,“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沈清梨是我国叛徒,她想借助反叛军的力量颠覆帝国,我绝不能让她得逞,才出此下策。”
“因为我身份特殊,帝国与反叛军又是敌对关系,只能伪装身份,后来实在无法脱身,才不得不用金蝉脱壳之计。”
“今天我亲自前来,就是想解释清楚真相,向你道歉……如果首领愿意停战,我愿尽我所能给予补偿。”
她娓娓道来,语气平静无波。
涅克罗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细节,可他本就空了一半的心脏,却越发空荡荡了。
他在雌性脸上看不到任何爱意,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这场闹剧。
她自始至终都在演戏,而入戏的人,只有他!
她难道就从来没有爱过他一点?
她就这么……会演?
此时的涅克罗早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被骗而愤怒,因被耍而怨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团火憋在胸口,想要通过暴虐和杀戮来发泄,却始终无法对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下手。
“补偿?”男人忽然冷笑,目光灼灼地逼近,“好啊,那我要你!”
“你敢给吗?”
沈棠注视着他,缓缓道,“你没有必要这样。”
“如果你恨我,那就动手。如果你觉得被戏耍了,我可以补偿你。你我的缘分在小翠花死的那天就该结束了,我们没必要再继续纠缠。”
“涅克罗,你爱的是小翠花,是那个温柔善良、愿意为你去死的雌性,而不是沈棠。”
他爱的只是她伪装出的模样,并非真实的她。
既然这段关系已经结束,为什么不能早点放手?
涅克罗不愿承认自己的爱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他喉结滚动,声音更加沙哑,“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沈棠取出一叠资料递给他,有些无奈,“对不起,我能解释的都已经解释完了,首领还是看看我的诚意吧。”
“血族当年被灭族的惨案,我也深感痛心。但罪魁祸首并非大陆百姓,而是那些异星侵略者。他们想占领这片大陆,培养更多强大奸细,才需要血族之血,导致血族惨遭屠戮。”
“这才是血族灭亡的真相。”
“我们本该拥有共同的敌人,成为最强大的盟友,而不是互相内斗、两败俱伤。”
“只要首领愿意停战,与我们结盟,过往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们愿意向反叛军提供粮食、药物、建材、人手等各方面资源,还有净化树种……”
说这话时,沈棠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一个细节。
对面男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森冷阴沉,“果然是你!”
“什么?”沈棠愣住,还没反应过来。
“我果然带你去过血族禁地,告诉过你血族的秘密!”涅克罗其实隐约想起那段被遗忘的记忆,但一直不敢确定。这些年来他精神一直不太稳定,唯恐那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直到此刻,他才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他当初为什么会忘记这段记忆?
又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雌性一见钟情?
清醒后,涅克罗仔细回想过往发生的事情,觉得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难道这个雌性的精神力,真能蛊惑人心?
他脸色越发难看,唇角却勾起诡异的笑,“夜辉君主真是好口才,口口声声说要合作,那昨晚血族禁地为何会被入侵?”
他冷声追问,“想要偷窃禁地秘宝的人,又是谁?”
男人力道大得惊人,沈棠纤细的手腕瞬间被攥得通红。
她疼得龇牙咧嘴,挣扎无果,再也维持不住淡定,恼羞成怒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涅克罗笑容更冷,“昨晚试图在禁地偷窃血族至宝的,不就是你们!”
“这世上,只有你去过血族禁地,知道血族的秘密。”
沈棠呼吸一滞,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当初她去血族秘境时,差点被这个变态抽干血液变成血族,临时使用了遗忘喷雾让他忘记那段记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想起来了。
她记得系统提过,遗忘喷雾的效果不是永久的,如果当事人受到巨大刺激,很可能恢复记忆。
她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揉着通红的手腕。
既然瞒不住,索性坦白,“没错,我是去过血族禁地,但只去过一次,也只是你带我去的那次,你说的什么昨晚的偷窃事件与我无关,我也没有把血族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沈棠也很痛惜血族的遭遇,不想将秘密外传,一直将其埋藏心底,连兽夫们都没告诉。
此时,她只觉得涅克罗狡猾卑鄙,想借此污蔑她!
涅克罗根本不信沈棠的说辞。
在他看来,这个别有用心的雌性接近他就是为了得到他身上的秘密,自然想偷窃血族至宝。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他将她步步逼到墙角,周身气息越发危险,黑瞳中燃着幽红的火焰。
“我就让你亲眼看看真相!”
涅克罗冷嗤一声,挥手间无数血色丝线在空中交织,幻化出流动的光影,如同屏幕般显现出真实的画面。
夜色深沉,月影稀疏。
遗失的古堡沉睡在荒凉沙地上,唯有悠远风声相伴。
突然,几道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沙地上出现数道人影,正向古堡逼近。
他们身披金灰色斗篷,几乎与沙地融为一体。仔细看,能看见斗篷上绣着夜辉帝国常见的装饰图纹。
这几道身影高矮不一。旁边那几个男人明显是身材健硕的雄性,而为首那人较矮,身形清瘦柔美,大概率是个雌性。
守护骨兽从沙地中钻出,巨大的骷髅双眼在夜色中燃起红光,如灯笼般盯着这些不速之客,发出低沉警告。
巨翼扇动,漫天飞沙走石,几乎遮蔽视线。
这些闯入者并未被骨兽吓退,双方展开激烈战斗。
骨兽虽拥有堪比十阶的实力,仍不敌对方,最终被折断数根肋骨,倒在沙地中。
骨兽是涅克罗用血液从小养大的宠物,它所见到的一切,都会传达给主人。
当沈棠看到一道熟悉的蓝色身影时,猛然愣住。
那人的斗篷在战斗中破损,露出了真容。
青年容貌俊美,身姿修长,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清冷的气质。
他面色肃然,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宛若天生王者,抬手间一道冰刃直接斩断巨兽腿骨。
是珈澜?
不,准确地说……是琉夜!
那位身姿娇美的雌性就站在他身边,两人并肩而行,夜风吹拂雌性的兜帽,露出半张雪白娇美的面容。
当沈棠看清那张脸时,彻底傻眼了。
因为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
? ?我要捋一捋后面的大纲!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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