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好奇地问：“报什么警？”
窦宪有些着急地说：“这事责任在我，和我女朋友屠艺伟没关系，我会辞职的，只是希望你，不要赶尽杀绝！”
萧问剑又问：“你是说我们和明日科技的合同，你起了不好的作用？”
窦宪苦笑：“是的，开始他们只是请我吃喝玩了两天，我同意了他们的方案，在方案论证时，夹带了他们的私贺，后来他们送了十万，我都不敢花，甚至不敢告诉女朋友。”
“是送的现金，还是什么？”
“原梦游戏黑钻卡，原价二十万，可以提现十万。”
“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是出了二十万？”
“是！”
“当时其他人，怎么没有论证出来？”
“周厚明只是一个做前端的，他根本不懂后台的技术，邵俊杰其实很明白，但他一直只拿五千块的工资，他没有点破，陈武昌比较忙，又比较相信我。”
萧问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把那个黑钻卡还了，继续上班，我让朱律师帮你处理。”
窦宪大吃一惊：“你还要我继续上班？”
萧问剑点点头说：“不就一二十万块钱？你去年年终奖的现金都有十多万，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窦宪快哭了：“是我自己鬼迷心窍，我女朋友怀孕了，我们做梦都想买一套自己的房子。”
萧问剑笑了：“一二十万块钱，买什么房子？倒有可能让你蹲监狱，还是继续住公司宿舍吧，爱你的人，不会嫌弃你没房子，我们争取用两年时间，做追影做成功，然后拿着光明正大赚回来的钱，买房子。”
窦宪失声痛哭起来。
萧问剑拿起两张纸巾，递给窦宪，打电话叫来朱彤，对两人说：“朱律师，刚才窦宪对我坦白了，窦工，这事，除了你，我们公司还有谁拿了钱？”
窦宪好半天才止住哭：“我知道的，就我一个。”
萧问剑继续问：“你女朋友怀孕几个月了？”
“三个月。”
“你们的住房先不动，思曼楼在六月份维修完毕，到时你们搬回思曼楼住原来的房子吧，房租到时再商量，你先回去工作，等会朱律师会找你。”
窦宪站起来，对萧问剑深深鞠了一躬，客气地说：“对不起，萧董，对不起，朱律师，麻烦你们了！”
送走窦宪，朱彤问：“萧董，窦宪有那么重要吗？”
萧问剑点点头说：“是，他非常重要，追影早期的代码都是他写的，我连来杀我的人，都能暂时放到一边，何况只是拿了一二十万块的程序员。”
朱彤小声问：“你觉得陈子平和龙向波后面，还有推手？”
“是，这两个警察，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杀我，太奇怪，谭振国还不想调查，暂时先放放吧，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强大自己，是战胜敌人的不二法门。”
“你不担心他们会掐死追影和剑风？”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再说，宁共和、贡长顺和陈定湘他们，都需要政绩，我说服了他们支持我。”
朱彤小心地问：“宁共和是我们南都市委宁书记吗？”
“是，他夫人还是我爸爸和云老师的同学。”
“云老师是谁？”
“云思容，云星的董事长，她委托我出售云星制药的土地，小芳投资就是冲着这笔交易建立的，云老师和我爸爸生了一个女儿，在香港读书。”
朱彤大喜：“萧董，你太低调，有市委书记和夫人的支持，只要你不违法，其他人拿我们没办法的，我想好了，我来追影吧。”
“好的，朱律师，你忙去吧，帮我把邵俊杰叫过来。”
邵俊杰很快来了，萧问剑给邵俊杰倒了一杯茶，客气地说：“邵总，最近感觉还好？”
邵俊杰点点头说：“还好，对不起，萧董，GpU租用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会给我补发以前的工资。”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邵俊杰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准备把案子结了之后，申请出国。”
萧问剑继续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邵俊杰又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爸爸我妈妈，还有奶奶，我们家在小县城，我爸爸是小学老师，我妈妈只是私企的工人。我奶奶连社保都没有。”
“奶奶身体还好？”
“不太好，我都通过基金会报销了不少医药费，谢谢你，萧董。”
“你对追影的未来如何看？”
“陈武昌技术全面，非常敬业。窦宪实力不错，周厚明要强，新来的张凡对人工智能非常熟悉，甚至连实习生陈新泉也不错。”
“这些人有什么缺点呢？”
“缺点吗，陈武昌喜欢事必躬亲，窦宪固执，周厚明其实不适合做技术，我自己因为张九九的事，受情伤太重，还没缓过来。”
“你觉得我们最大的问题在哪？”
“其实我们最大的问题，不在技术上，技术上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人才也可以招聘，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和客户的关系。”
“南都市公安局都答应我们试用了，有什么问题？”
邵俊杰笑了：“其实你知道，我听说，省厅有人想整你。”
萧问剑也笑了：“你想多了，我一个小商人，怎么可能和省厅的人过不去，我们还可以销售到其他省，还可以拓展到门禁、医疗等领域，邵总，先别走，我们一起战斗两年吧，你来当技术总监，周厚明跟着我做销售去，我们不断完善追影，争取做出一个现代化产品。你不用着急答应我，我给你几天考虑。明天都去开投资人大会吧。”
“谢谢你看得起我，我提醒一句，大业公司的口碑不太好，与他们合作要谨慎，接收他们的投资更要小心。”
“谢谢你的提醒，其实我们最大的隐患，不是外部的竞争对手，竞争对手永远都有。也不是那些使用明枪暗箭的人，建国七十多年了，宪法和刑法早就深入人心，任何领导，都不敢公然违法。更不是弱小，我们的总资产早就过亿了。我们最大的隐患其实就是我们自己，明日科技出了二十万，就影响了我们的决策，我今天不是想指责你，而是想检讨我们的制度，我们应该用团队决策代替个人决策。”
邵俊杰疑惑地问：“用团队决策代替个人决策？”
“是，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臭皮匠常有，而诸葛亮不常有，我们商量一下，成立各类决策团队，如前端的、编程的、数据库的、人工智能的，这样，至少被收买的成本要高很多。除了公司内的，关键技术的专家库，我们可以请一些外部的专家，该出的钱，不能省。”
邵俊杰笑着问：“萧董不怕自己的决策受影响？”
“只要能为公司赚钱，别说限制自己的权力，你就是天天骂我，都没有关系。”
邵俊杰大笑：“萧董倒是简单直接。”
萧问剑继续说：“这个工作你来牵头，我安排人力资源来协助你，到时形成制度。你能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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