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屋湘军传奇

萧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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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照壁埋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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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年秋,湘中金盘大湾三百斗花屋,周宽世侧卧木雕檀木床上,突然喉头一甜,一股子铁锈味猛地呛了上来。

他死命捂住嘴,粗重喘息着,指缝间渗出的暗红在烛火下显得格外黏稠。

胸腔深处那团纠缠不休的钝痛,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灼烫着他每一寸衰败的脏腑。

他艰难地挪动枯枝般的手,探向枕下,指尖触到一片冰冷而沉实的金属,微微的震动如同活物的脉搏,正透过薄薄的枕褥,一下下敲打着他行将就木的骨头。

枕下,那青铜噬魂盘在不安分地低鸣。

“嗬…嗬……”他费力地抽着气,浑浊的目光投向窗棂。

窗外那株高大的老山茶,在夜色里只剩下狰狞的轮廓,像一只蹲踞的巨兽,沉默地守着这座名为“三百斗”的花屋。

左公…季高…那个名字像针一样刺了他一下。

三年了,自左宗棠在福州任上病逝,整整三年。

他周宽世,左帅帐下曾提刀浴血、令长毛胆寒的“周疯子”,如今也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只是,又有谁知道,这具在湘军里摸爬滚打半生的残破躯壳里,曾寄居过一个来自一百多年后的幽魂?

那个以身阻挡拆除祖宅花屋包工头名叫周征的历史博士?

记忆的闸门被剧痛撬开,带着一股浓烈的硝烟与血腥气,排山倒海般淹没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安庆城外的混战,而是1858年深秋,安徽三河镇外。

空气里弥漫着大战将至的压抑,冷雨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像刀割。

湘军精锐李续宾部六千余人,如同一支疲惫而孤傲的箭,深深楔入太平军重兵布防的腹地。

营盘扎在泥泞里,士气却异常高昂,带着一路势如破竹的骄矜。周征——那时他还叫周征。

只觉得天旋地转,剧烈的眩晕和恶心过后。

发现自己正穿着一身不合体的、沾满泥浆的湘军号衣,蜷缩在一个简陋的避风壕沟里,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冰冷的硬馍。

“娘的,这鬼天气!听说长毛陈玉成和李秀成那两股合流了,正朝这边扑过来!”

旁边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啐了一口唾沫,搓着冻僵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三河!陈玉成!李秀成!合围!

周征脑子里瞬间炸开一道惨白的闪电,冰冷刺骨!

这是他研究湘军战史时反复咀嚼的惨痛篇章,三河大败!湘军精锐李续宾部即将在此全军覆没!

六千余人,几乎无一生还!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深秋的寒意更甚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就在这濒死的绝望与彻骨的恐惧中,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猛地从他紧攥的右手掌心爆发出来,瞬间流窜全身,奇异地压下了部分眩晕和寒意。

他下意识地摊开手掌,枚形制奇古的青铜圆盘,巴掌大小,边缘锋利,盘面刻满了他从未见过、却莫名感到心悸的扭曲纹路,此刻正幽幽地散发着微弱的青芒。

盘边,还躺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雕工极其简约,仅用流畅的线条勾勒出首尾相衔、追逐不息的两条小鱼轮廓。

这是件藏在祖宅照壁下的青铜器!

还有从古墓中挖出的“双鱼太极佩”!

雷电交加的雨夜,刺目的白光,狂暴的能量流,被瞬间撕碎的空间,它们竟然跟着他一起过来了,来到了这个即将成为人间地狱的地方!

“得告诉李续宾!必须撤退!这是陷阱!”

周征心中狂吼,恐惧压倒了一切,他猛地站起来,不顾一切地朝着中军大帐的方向踉跄冲去。

“站住!干什么的!”守卫的兵丁厉声喝问,长矛交叉挡住去路。

“我有紧急军情禀报李大人!三河是陷阱!陈玉成、李秀成合兵十万,要围死我们!快撤!晚了就来不及了!”

周征嘶哑地喊着,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周总兵!那你马上去李帅那儿\",守卫的兵显然看清了来人是李续宾的副将周宽世。

周征就是周宽世,这个名字像一道烙印,狠狠烙在了他混乱的意识里。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全是血腥和硝烟味,最终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从这一刻起,历史博士周征,真正死去了。

活下来的,是湘军将领周宽世,一个带着未来记忆和灵魂伤痕的战场幽魂。

凭借那来自后世历史缝隙中的“先见之明”和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出来的狠劲,周宽世在尸山血海里硬是趟出了一条染血的青云路。

他“预判”太平军的伏兵和粮道(代价是噬魂盘更深的悸动和灵魂的刺痛)。

他在关键时刻“指出”官军防御的薄弱环节(每一次“指出”都伴随着一阵眩晕和咳血的冲动)。

他甚至在左宗棠初掌楚军、急需立威时,“巧合”地献上了几条切中时弊、眼光毒辣的募兵和治军之策(献策后往往需要昏睡数日方能恢复)。

每一次“献策”,每一次“预判”,都伴随着胸口噬魂盘那冰冷彻骨的悸动和对自身存在的明显侵蚀。

他清晰地感觉到,每当他利用未来的知识强行介入历史的流向,盘上那些扭曲的纹路似乎就变得更深邃、更幽暗一分。

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他的生命力,他的记忆碎片,甚至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正被它悄然吞噬。

而那枚温润的双鱼玉佩,则始终沉默着,像一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又像一道永恒的枷锁。

后来……,再后来……。

左宗棠,那位鹰视狼顾、刚烈如火的一代雄杰,很快注意到了这个仿佛天生为战场而生的“周疯子”。

他擢升他,倚重他,引为心腹。西征平回,抬棺入疆,周宽世策马追随在左帅的大纛之下,长刀饮血,战袍尽赤。

他成了左帅手中一把最锋利也最沉默的刀。

左帅赞他“心思缜密,常有神助,尤善洞察先机”,只有周宽世自己知道,每一次所谓的“神助”,都是对历史的又一次僭越,都是噬魂盘对他灵魂深处某些东西的又一次啃噬。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行走在悬崖边的窃贼,偷取着未来的烛火,照亮眼前一寸黑暗,却加速燃烧着自己,每一次成功的“洞察”,都让他离那个叫“周平”的源头更远一步。

然而,历史的洪流,终究非一人一器所能撼动。中法战争,马尾海战,福建水师灰飞烟灭的噩耗传来时,周宽世正在病榻上挣扎。

剧烈的咳嗽撕扯着他的肺腑,仿佛要将那颗心也一并咳出来。

他捧着那份染着耻辱墨迹的战报,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巨大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冻结。

噬魂盘在怀里疯狂地震颤,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疯狂地抽取着他所剩无几的精气神。

他预见了这场惨败,甚至在左帅生前就曾多次隐晦地提及海防的极度脆弱和列强舰队炮的可怕。

但个人的微末挣扎,在帝国积重难返的颓势和朝堂根深蒂固的昏聩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他终究没能改变那场大火,没能改变那片染透马江的同胞之血。

“天意…难违…”他当时咳着血,望着福州方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破败的风箱。

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到,支撑他在这条荆棘路上走下去的某种东西,彻底断裂了。噬魂盘的冰冷似乎浸透了他的骨髓。

左宗棠的死讯,如同一记沉重的丧钟,彻底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抽走了周宽世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

他拖着这副被旧伤和噬魂盘双重侵蚀、早已千疮百孔的残躯,回到了湘中湘乡县,回到了自己的这座“三百斗花屋”。

花屋早已不复盛时,庭院深深,却荒草蔓生,曾经精心打理的名贵山茶、牡丹大多凋零,只剩下几株老山茶在墙角倔强地开着,红得刺眼,像凝固的血。

他带回的几株“异种”玫瑰,无论怎样精心照料,终究水土不服,只开了一季便彻底枯萎。

这何尝不是他自身的写照?一个时空的异客,注定无法在这片土地上真正扎根。

深秋的寒风从窗棂的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刺骨的湿意,卷动着室内浑浊的药味和衰朽的气息。

周宽世猛地一颤,从深沉的回忆漩涡中挣脱出来,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

暗红的血沫溅在身前冰冷的青铜噬魂盘上,那粘稠的液体竟诡异地沿着盘面扭曲的纹路缓缓流动。

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渐渐渗入那些深邃的刻痕之中,一丝微弱的、令人心悸的青光在盘底一闪而逝。

他枯槁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指尖拂过盘面那冰冷诡异的纹路,又紧紧攥住一直贴身佩戴、温润中带着一丝奇异凉意的双鱼玉佩。

这两件伴随他跨越时空洪流而来的异物,曾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在这乱世中挣扎求存的依仗,如今却成了缠绕他灵魂、催他速死的枷锁。

噬魂盘在吞噬,不仅仅是他强行窥探和干预历史所付出的“代价”,更在无声无息中啃食着他本身的存在,将他从那个名为“周平”的源头,一点点剥离、消解。

玉佩则像一枚冰冷的标记,证明着他这不属于此世的身份。

不能留!绝不能留!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火焰,在他即将熄灭的生命里猛烈燃烧起来。

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它们的异常,不能让它们落入任何人之手,无论是贪欲熏心之徒,还是野心勃勃之辈。

它们带来的,只会是灾殃,是扭曲,是如他一般被历史夹缝碾碎的痛苦。

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这荒谬一生的最大嘲讽!

三河的惨剧、无数次战场上的挣扎、最终无法挽回的国殇……一切的源头,或许就是这场不该发生的穿越。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一股强大的、近乎回光返照的力量竟支撑着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床榻上坐了起来。

动作牵动了全身的旧伤,剧痛如同无数钢针攒刺,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中衣。他咬紧牙关,牙床咯咯作响,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一手死死按住怀里那两件冰冷沉重、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的异物,另一只手艰难地抓过倚在床头的黄杨木手杖。

杖身冰冷,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

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冷雨。雨点敲打在屋檐、窗棂和院中残败的枝叶上,淅淅沥沥,绵密而冰冷,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湿网,笼罩着死寂的花屋。

周宽世佝偻着背,像一个移动的、腐朽的骨架,一步一挪,几乎是拖着身体,蹒跚着挪出了房门。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雨丝扑面而来,激得他浑身一颤,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但他死死咬住牙,没有倒下。

廊下的灯笼早已熄灭,只有远处门房里透出一点昏黄微弱的光,那是老仆周福住的地方。他不能惊动任何人。

他扶着湿滑冰冷的廊柱,喘息片刻,积攒起最后一丝气力,然后毅然决然地踏入庭院冰冷的雨幕之中。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花白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寒意刺骨。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滑泥泞的庭院小径上,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拖着千斤重镣。

冰冷的泥水浸透了他的布鞋,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踝直往上爬。他目标明确,朝着花屋入口处那道高大厚重的青砖照壁挪去。

照壁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巍峨、沉默,如同一堵隔绝阴阳的界碑。

壁前种着几株半枯的芭蕉,宽大的叶片在风雨中无力地摇曳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周宽世终于挪到照壁脚下。他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壁,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胸腔深处的哮鸣。

雨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汗。

他放下手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两件器物。

青铜噬魂盘在雨水的冲刷下,那盘面上沾染的血迹竟仿佛活物般在纹路间游走,发出更幽暗的青光;

双鱼玉佩则静静躺在他掌心,温润依旧,两条玉鱼在雨水的浸润下,似乎流转着朦胧的光,首尾相衔,仿佛在无声地转动着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

他蹲下身,用尽全身力气,用那根黄杨木手杖的杖尖,在照壁墙根处湿软的泥土里挖掘。

每挖一下,都耗尽他残存的生命力。泥土混合着雨水,冰冷粘腻。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他佝偻的身躯,寒意透骨。

他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三河镇外的泥泞里,回到了无数次挣扎求生的战场边缘。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彻底的埋葬。

坑挖好了,不大,但足以容纳这两件不祥之物。

他小心翼翼地将青铜噬魂盘放入坑底,那幽暗的青光在泥水中挣扎了几下,仿佛不甘的呜咽。

接着,他凝视着那枚双鱼玉佩,指尖拂过那温润的玉质和流畅的鱼纹。

这玉佩,是他唯一能触摸到的、与“周征”那个世界还有一丝微弱联系的物件。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土腥味和死亡气息的冰冷空气,然后,决绝地将玉佩也放了下去,轻轻地搁在青铜盘上。

当两件器物接触的刹那,玉佩上的双鱼似乎微微亮了一下,一道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涟漪从坑底荡漾开来,旋即被冰冷的雨水打散。

周宽世伸出枯瘦如柴、沾满泥泞的手,开始将挖出的泥土,一捧一捧地推回坑中。

泥土混合着雨水,冰冷刺骨,沉重无比。每覆盖一层,他心中的某个部分似乎就随之沉沦、封闭。

他埋葬的不仅仅是两件器物,更是他离奇而痛苦的一生,是那个来自未来的灵魂,是无数次试图逆天改命的徒劳挣扎,是左帅大纛下的荣光与幻灭,是整个帝国倾颓中他渺小而无力的身影。

“历史…不可噬…”他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声音微弱得被雨声轻易吞噬,“归途…不可寻……”

当最后一捧湿冷的泥土覆盖上去,将那个小小的坑洞彻底抹平,不留一丝痕迹时,周宽世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他瘫软在冰冷的泥水里,背靠着同样冰冷坚硬的照壁,仰面望着漆黑如墨、雨幕倾泻的天空。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苍老枯槁的脸庞,流进他微张的嘴里,带着泥土的腥涩。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压在心口三十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

噬魂盘的低鸣和玉佩的凉意,彻底消失在厚重的泥土之下。

连同那个名为“周征”的灵魂,那个试图用未来烛火照亮黑暗的痴妄,一同被这湘中的泥土,永远地、深深地掩埋了。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视线开始模糊、涣散。

风雨中的老山茶,似乎幻化成了三河镇外的烽烟,又变成了抬棺出塞时漫天的黄沙,最后定格在左帅那双锐利如鹰、却又带着一丝悲悯的眼睛……

周宽世的头,无力地垂落在沾满泥浆的肩头。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已然凝固的面容,也冲刷着照壁下那片新翻的、了无痕迹的泥土。

花屋彻底陷入死寂,只有风雨依旧,呜咽着,仿佛在为一段被彻底埋葬的、不该存在的历史,唱着最后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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