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干，清微派后山的竹林里，剑气纵横。
叶清霜手持一柄青锋剑，身形如燕，在竹影间穿梭。她的剑招已初具雏形，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空之声，却仍显青涩。忽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切入她的剑势之中，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便将她凌厉的剑势生生截断。
“剑招太死。”秦远松开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清微剑法讲究的是‘意在剑先’，你太执着于招式本身了。”
叶清霜揉了揉额头，嘟囔道：“可掌门教的剑谱上就是这么画的啊……”
“苏映雪那套教法，适合打基础。”秦远从她手中接过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但真正的剑意，得这样——”
他手腕一抖，剑锋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化作数十道流光，在竹林中穿梭。周围的竹叶无风自动，竟随着剑势形成一道漩涡，最后“唰”地一声齐齐断落，切口平整如镜。
叶清霜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清微剑法？”
“清微剑法第七式‘流云追月’。”秦远收剑而立，嘴角含笑，“不过加了一点太素心经的真气运转方式。”
少女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师叔教我！”
秦远揉了揉她的头发：“先把基本功练扎实。从今天开始，每天挥剑三千次。”
“三千？！”叶清霜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嫌少？”
“不不不，我这就去练！”少女连忙摇头，抱着剑跑到一旁，认认真真地开始挥剑。
秦远看着她刻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丫头的天赋确实惊人，短短半个月就已经掌握了清微剑法的前三式，若能好好培养，半年后的古武排名赛上定能大放异彩。
正午时分，秦远回到清微派主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白锦曦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封烫金请柬；温婉正在翻阅一本古籍，眉头微蹙；林雅和艾米丽在一旁低声交谈；而苏映雪则站在窗前，背影略显僵硬。
“怎么了？”秦远走上前，从白锦曦手中抽过请柬。
“自己看。”白锦曦冷哼一声。
请柬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字：
「致清微派：
古武界三十年一度的‘天元大会’将于半年后在嵩山举行，届时将重新评定各派排名。本次大会除武学比试外，还将考察门派规模、弟子素质及影响力。诚邀贵派参与。
——古武联盟执笔」
秦远挑眉：“这不是好事吗？清微派正需要这样的机会重振声威。”
“问题是这个。”温婉推了推眼镜，递过另一份文件，“我刚查到的往届评分标准。”
秦远扫了一眼，眉头渐渐皱起。古武排名并非单纯看武功高低，门派规模、产业实力、弟子数量都占很大比重。以清微派目前的情况——区区十几名弟子，几乎为零的产业——恐怕连二流门派都挤不进去。
“现在知道头疼了？”白锦曦嗤笑一声，“某些人整天就知道教小丫头练剑，正事一点不干。”
苏映雪转过身来，脸色有些苍白：“清微派……确实没落了。”
秦远将请柬往桌上一拍，忽然笑了：“半年时间，足够了。”
“你打算怎么做？”艾米丽好奇地问。
“三步走。”秦远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扩大规模。山下的三家武馆只是开始，我要在三个月内，让清微武馆开遍全国主要城市。”
温婉迅速在平板电脑上计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资金流，需要至少二十亿投入。”
“钱不是问题。”秦远摆摆手，“第二，提升弟子实力。叶清霜这批核心弟子，半年内必须达到一流水平。”
苏映雪皱眉：“这不可能。就算有太素心经相助，时间也太短了。”
“所以需要‘特训’。”秦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比如双修。”
苏映雪的耳根瞬间红了，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第三呢？”林雅柔声问道。
秦远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第三，得请几位夫人出山了。”
当晚，清微派的议事厅灯火通明。
秦远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手指在上面圈出几个重点城市：“锦曦负责华北区的武馆布局，用白家的关系网开路；温婉统筹财务和人才培养体系；艾米丽利用黑石集团的国际资源，引进先进的训练设备；林雅负责药圃扩建和丹药研制。”
他转向苏映雪：“你和我，专注提升核心弟子的实力。”
苏映雪抿了抿唇：“那些孩子……能承受太素心经吗？”
“循序渐进。”秦远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先从真气引导开始，等她们根基稳固了，再考虑更深层次的……交流。”
白锦曦忽然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说得好听，不就是想名正言顺地祸害人家小姑娘？”
“吃醋了？”秦远挑眉。
“呵，我是怕你误人子弟！”白锦曦站起身，红裙如火，“明天我就回京城，先把华北的场子铺开。某些人最好记住，半年后要是拿不到前十，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一室馨香。
温婉推了推眼镜，淡定起身：“我去整理财务模型。另外——”她瞥了秦远一眼，“叶清霜的身体数据我已经采集完毕，适合进行第一阶段真气引导。”
艾米丽轻笑一声，挽着林雅的手往外走：“我们去药圃看看，有些珍稀药材得提前准备。”
转眼间，厅内只剩下秦远和苏映雪两人。
“你早就计划好了？”苏映雪轻声问。
秦远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从看到请柬那一刻开始。”
苏映雪靠在他怀里，沉默片刻，忽然道：“叶清霜那孩子……你打算怎么教？”
“怎么，担心我‘误人子弟’？”秦远低笑，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腰侧，“放心，在她们根基稳固前，我只做正经师父。”
苏映雪轻哼一声，显然不信，却没有推开他。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接下来的日子，清微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山脚下的武馆率先挂牌营业，叶清霜带着五名弟子坐镇主馆，教授基础剑法。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报名者络绎不绝——秦远不惜重金请了几位当红明星代言，广告铺天盖地，将“清微武馆”打造成了时下最火的传统文化Ip。
“师叔，今天又收了三十个学员！”叶清霜兴冲冲地跑进书房，脸蛋红扑扑的，“有个小男孩天赋特别好，我按您教的方法测试过了，根骨上佳！”
秦远放下手中的账本，笑着招手：“过来。”
少女乖乖走到他面前。秦远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一缕真气探入：“嗯，经脉比上周通畅多了，看来练功没偷懒。”
叶清霜眨了眨眼：“师叔，我什么时候能学那招‘流云追月’啊？”
“贪多嚼不烂。”秦远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先把基础打牢。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叶清霜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通体碧绿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
“筑基丹。”秦远解释道，“能帮你拓宽经脉，为后续修炼打基础。今晚子时服下，我会在一旁护法。”
叶清霜捧着玉盒，眼睛亮得惊人：“谢谢师叔！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差点撞上进门的苏映雪。
“掌门！”少女连忙行礼，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溜走了。
苏映雪走进来，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淡淡道：“你太宠她了。”
“天才值得特殊对待。”秦远起身，将苏映雪拉入怀中，“吃醋了？”
苏映雪别过脸：“胡说什么。”
秦远低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今晚我要给叶清霜护法，可能很晚才能回来。”
“……小心些。”苏映雪轻声道，“那孩子心思单纯，别让她误会什么。”
秦远吻了吻她的眉心：“遵命，掌门大人。”
子夜时分，静室内香烟袅袅。
叶清霜盘膝坐在蒲团上，已经服下筑基丹。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显然药力正在发作。
“集中精神，引导药力沿着经脉运行。”秦远坐在她身后，双手抵在她背上，缓缓渡入真气，“跟着我的引导走。”
少女咬着唇点头，身体微微颤抖。筑基丹的药力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经脉，若非秦远的真气护持，恐怕早已支撑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静室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忽然，叶清霜浑身一震，周身毛孔中渗出些许污垢——这是洗经伐髓的表现。
“很好。”秦远收回真气，“最难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叶清霜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她惊讶地活动了下手脚：“师叔，我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正常现象。”秦远递给她一条毛巾，“去沐浴更衣吧，明天开始可以尝试更高阶的剑法了。”
少女接过毛巾，忽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师叔，你对我真好！”
秦远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我是你师叔啊。”
叶清霜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那……等我长大了，能不能也像掌门那样……”
她话未说完，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秦远失笑，轻轻推开她：“快去洗澡，一身臭味。”
少女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秦远望着她的背影，摇头轻笑。这丫头，怕是误会了什么。
一个月后，清微派的变化令人咋舌。
山下武馆已经扩展到十八家，弟子数量突破五百人；药圃扩建了三倍，林雅研制的“养气丹”成为古武界抢手的修炼资源；白锦曦在华北打开了局面，甚至说动了几家老牌武馆改投清微门下；而最核心的十名弟子，在秦远和苏映雪的悉心指导下，实力突飞猛进。
“最新消息。”温婉推门而入，将一份情报放在桌上，“形意门、八卦门、太极门等七大派已经结成联盟，准备在‘天元大会’上联手压制我们。”
秦远扫了一眼，不以为意：“意料之中。”
“还有这个。”温婉又递过一封密信，“夜枭组织暗中接触了几大门派，似乎想借机对付你。”
秦远眯起眼睛：“跳梁小丑。”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远处的练武场上，叶清霜正在指导新弟子练剑，一招一式已有大家风范；药圃里，林雅和艾米丽正在检查新培育的灵药；山路上，白锦曦风尘仆仆地归来，红裙如焰……
半年后的天元大会，将是清微派重现辉煌的舞台。而他，必将带领这群红颜知己，站上古武界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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