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蚀维度的酸雨如腐蚀剂般敲打在秦枫的能量护盾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他透过护目镜望去，远处的猩红云层中，暗蚀教团的虚骸孵化舱群正拖着长长的火焰轨迹坠落，每艘舱体表面都缠绕着灰黑色的混沌雾霭，宛如一颗颗坠落的灾星。
“检测到孵化舱群携带生物电信号！”洛璃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全息地图上红点密集如麻，“那些不是单纯的武器舱......里面有活体实验体！”
老刀的机械臂咔嚓作响，新安装的钛合金指节弹出三棱军刺：“活体？难不成教团还在搞人口贩卖？”他啐掉嘴角的机械虫，那是方才试图钻进他电路板的锈蚀维度生物。
白瑶突然抓住秦枫的手腕，灵能触须在雨中凝结成苍白的光带：“我听见了......好多灵魂在哭号。”她的瞳孔泛起幽蓝，眉心的灵能印记剧烈跳动，“他们被困在金属躯壳里，像是......被强行改造成了战争傀儡。”
秦枫启动天眼，视野瞬间穿透酸雨与雾霭。数以万计的机械傀儡在地表蠕动，他们的胸腔里嵌着暗红色的虚骸芯片，脊椎处缠绕着混沌能量构成的神经束。更令人心悸的是，部分傀儡的面部尚未完全机械化，稚嫩的脸颊上凝固着永恒的惊恐——那是被用作实验体的孩童。
“这些傀儡的灵能核心......是人类。”秦枫的声音冷如冰铁，罗盘碎片在掌心泛起杀意，“而且有修真者的灵根波动。”
老刀突然拽住秦枫，朝天空甩出电磁绊雷：“当心！运输舰！”
数十艘刻满虚骸图腾的菱形飞船突破云层，舱门打开的瞬间，无数携带虚骸芯片的机械昆虫倾巢而出。秦枫挥动罗盘碎片，金芒所过之处，昆虫纷纷炸裂成光点，但更多的虫群如潮水般涌来，覆盖了整个视野。
“是议会的‘虚骸蜂群’！”洛璃的投影在虫群中闪烁，“这些昆虫的核心处理器，用的是前议会科研员的大脑切片！”
白瑶的灵能屏障被虫群啃出裂痕，她咬牙释放大范围净化术：“秦枫，我撑不住了！这些芯片里有很强的精神污染！”
秦枫突然抓住她的手，将灵能输入她的眉心：“用我的天眼视野！看看这些芯片的共鸣频率！”
当白瑶的灵能与秦枫的天眼重叠，两人同时看见惊人的画面：所有虚骸芯片的频率，都与远在地球的某个坐标产生共振——那是陆家嘴的地下实验室，曾经的“虚骸计划第三分部”。
“老刀！”秦枫转身大喊，却发现老刀已经冲上了最近的孵化舱残骸。机械臂展开成加特林形态，子弹在反物质环境中化作冻结光线，将正在激活傀儡的教团成员冻成冰雕。
“这帮杂碎用地球人做实验！”老刀的机械眼红光爆闪，“老子要把他们的芯片一个个抠出来！”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裂开，数十具巨型傀儡破土而出。它们的身体由锈迹斑斑的战舰残骸拼凑而成，胸口嵌着的虚骸芯片足有磨盘大小，芯片表面赫然刻着秦枫熟悉的符文——那是陆家当年用来陷害他的禁术印记。
“秦枫！这些傀儡的灵能核心......是你的同门！”白瑶的灵能触须探入傀儡胸腔，突然发出悲鸣，“他们是青岚宗的弟子，被活生生剥离了灵根！”
秦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天眼回溯到三年前的青岚宗灭门惨案。画面中，暗蚀教团成员伪装成议会特工，用虚骸芯片控制了执法队，将整个宗门的灵根剜出，制成了眼前的战争傀儡。
“陆家......还有议会高层。”秦枫握紧罗盘碎片，金芒中夹杂着血色，“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老刀突然发出警报：“后方有高能反应！是巨型孵化舱！”
众人转头望去，一座堪比摩天大楼的孵化舱正缓缓落地，舱体表面的生物组织还在蠕动，隐约可见里面漂浮的人体标本。当舱门打开的瞬间，数十个与老瞎子容貌 identical 的克隆体鱼贯而出，他们的额心都嵌着虚骸芯片，瞳孔里流转着混沌雾霭。
“观察者......的克隆体？”白瑶捂住嘴，“这怎么可能？”
克隆体们同时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叠加的杂音：“天眼者，交出罗盘碎片，否则这些傀儡的灵能核心......将永远无法解脱。”
秦枫这才注意到，每个克隆体的手腕都连接着神经束，另一端直通傀儡们的虚骸芯片。他运转天眼，看见更深层的因果线——这些克隆体的灵能核心，竟与某个神秘的“观察者中枢”相连，而中枢的位置......在时间坟场的最深处。
“老刀，带白瑶去摧毁克隆体的神经中枢。”秦枫将罗盘碎片抛给老刀，“洛璃，黑入孵化舱的控制系统，我来拖住这些傀儡。”
“你疯了？！”老刀接住碎片，“没有罗盘碎片，你的天眼撑不过五分钟！”
秦枫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共生纹路：“别忘了，我还有镜像伊甸星的共生体馈赠。”金芒从纹路中蔓延，在他背后凝聚出半透明的共生体战士虚影，“这些傀儡的灵根虽然被剥离，但灵识还在。我要救他们，哪怕只剩一丝可能。”
白瑶突然握住秦枫的手，将一枚灵能玉简按在他掌心：“用我的灵能做引，开启傀儡们的灵识通道。记住，无论看到什么......他们都是受害者。”
秦枫点头，金芒与白瑶的灵能融合，化作万千光蝶涌入傀儡群。当光蝶触碰到虚骸芯片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暴雨般袭来：
- 十二岁的小师妹在炼丹房打翻药炉，被他笑着摸头安慰；
- 大师兄在试炼场上为保护他，硬接了妖兽的利爪；
- 宗门长老在灭门前夜，将他推出结界时那声“活下去”......
“原来是你......小枫。”某个傀儡的机械 jaw 发出吱呀声，眼窝中渗出泪水，“我们以为......你也死了。”
秦枫喉咙哽咽，却在此时，克隆体们发动了攻击。他们抬手射出混沌光束，直击傀儡们的灵能核心——显然，他们宁愿杀死实验体，也不愿让秦枫唤醒这些“失败品”。
“不——！”秦枫挥出共生体虚影，光盾在混沌光束中碎成齑粉。千钧一发之际，老刀的冰冻弹击中克隆体们的神经束，白瑶趁机用灵能锁链捆住中枢装置。
“秦枫！现在！”洛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孵化舱的自毁程序启动了，还有九十秒！”
秦枫张开双臂，天眼全力运转。在时间的夹缝中，他看见每个傀儡的灵识都化作光点，向他涌来。当第一个光点融入他的识海时，他感受到了剧痛，但更多的是解脱——那些被困多年的灵魂，终于等到了救赎的时刻。
“谢谢......师兄。”最后一个光点消失前，传来了小师妹的声音。
秦枫跪倒在地，看着傀儡们的金属躯壳纷纷崩塌。老刀拽起他冲向跃迁点，白瑶则用最后的灵能屏障挡住了克隆体们的追击。当孵化舱的爆炸光芒照亮整个锈蚀维度时，秦枫在昏迷前看见的，是虚骸芯片雨过天晴后，天空中浮现的一道彩虹——那是灵能净化后的纯净之光。
喜欢天眼鉴宝：古玩奇行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天眼鉴宝：古玩奇行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