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陈意晚得势不饶人!身形落地瞬间,足尖一点,如同附骨之疽再次贴近!右手虚空一抓,那柄深深嵌入血屠夫右肘关节的焚空长剑如同受到召唤,嗡鸣一声倒射而回,稳稳落入她掌中!剑身暗红流光吞吐,带着焚灭万物的杀意!
她毫不犹豫,长剑化作一道暗红闪电,直刺血屠夫因剧痛和失衡而暴露出的咽喉要害!
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刺入那暗紫色皮肤的刹那!
血屠夫那只独眼猛地爆发出一种极端痛苦、却又混合着某种诡异兴奋的血光!它竟不闪不避,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朝着近在咫尺的陈意晚,猛地喷出一大团粘稠无比、散发着浓烈腥臭和刺鼻酸腐气息的暗紫色血雾!
这血雾甫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地面坚硬的岩石被溅落的血滴瞬间蚀出一个个小坑,冒出缕缕青烟!
腐血毒瘴! 这怪物体内竟蕴含着如此恐怖的剧毒!
血雾喷吐范围极大,瞬间笼罩了陈意晚周身数尺!速度之快,距离之近,避无可避!
陈意晚瞳孔骤缩!熔岩般的眸子映出那扑面而来的致命毒瘴!她瞬间屏息闭气,护体罡气催动到极致,但依旧能感觉到那毒瘴蕴含的恐怖腐蚀力正疯狂侵蚀着罡气屏障!
千钧一发!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陈意晚周身!那足以蚀金融铁的腐血毒瘴,在距离她身体尚有三寸之地时,如同撞上了一堵绝对光滑、绝对致密的琉璃墙壁,猛地向四周滑开、飞溅!竟无法沾染她分毫!
云凌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半步之地,左手虚按,掌心前方,一层肉眼难辨、却坚韧到不可思议的无形屏障,将所有的毒血瘴气隔绝在外!混沌星眸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
“破绽在它后颈第三节骨缝!” 云凌的声音如同冰泉,在陈意晚识海中响起。
陈意晚心领神会!在毒瘴被隔绝的瞬间,她刺向咽喉的长剑轨迹在不可能间陡然上挑!剑尖暗红光芒凝聚如针,带着洞穿虚空的锐啸,快如惊鸿,精准无比地刺向血屠夫因昂头喷吐毒瘴而暴露的后颈第三节脊椎骨缝!
噗嗤!
暗红剑尖如同烧红的钢针插入黄油,毫无阻滞地贯穿而入!高度凝聚的焚寂之力顺着剑尖疯狂灌入!
“嗷呜——!!!”
血屠夫庞大如山的身躯猛地僵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充满了极致痛苦的惨嚎!那惨嚎声中,竟夹杂着一丝解脱般的意味!它周身虬结鼓胀的肌肉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剧烈抽搐、萎缩!暗紫色的皮肤迅速失去光泽,变得灰败!那只燃烧着疯狂血光的独眼,光芒迅速黯淡、熄灭,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浑浊。
轰隆!
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砸倒在地,震起漫天烟尘。那柄仅存的巨大铡刀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远处岩壁上。暗紫色的污血从后颈剑创和断臂处汩汩涌出,迅速渗入黑色岩石缝隙,只留下刺鼻的腥臭。
石台上,那名吹号的血鹫爪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手中巨大的牛角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惊恐地看着下方如同魔神般斩杀了血屠夫的两人,尤其是那个抬手间便隔绝了恐怖毒瘴、气息深不可测的青衫男子(云凌),再无半分抵抗的勇气,怪叫一声,转身就朝着石台后的黑暗深处亡命逃窜!
陈意晚看也不看那逃窜的身影,收剑而立,微微喘息。连番激战,尤其是硬撼血屠夫和施展焚天印,消耗极大,经脉隐隐传来灼痛感。她熔岩般的眸子扫过脚下庞大的尸骸和通道内堆积如山的活尸灰烬,眼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与凝重。这血鹫,比预想的更加邪恶难缠!
“真正的巢穴,还在里面。” 云凌望向石台后那条更加幽深、散发出浓郁血腥和邪恶气息的通道,“那号角声的主人,跑不远。”
“追!” 陈意晚没有丝毫犹豫,服下一颗恢复元气的丹药,提剑当先,越过血屠夫的尸骸,踏上石台,冲入那未知的黑暗之中。云凌紧随其后,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幽影。
通道向下倾斜,越往里走,血腥气越是浓重得化不开,几乎凝结成粘稠的血雾,附着在皮肤上,带来滑腻冰冷的不适感。两侧粗糙的岩壁上,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刻满了扭曲怪异的、如同滴血怪鸟和扭曲人形的图腾,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
前行不过百丈,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得难以想象的天然溶洞出现在两人面前!
洞顶高不见顶,无数尖锐的钟乳石如同倒悬的獠牙,滴滴答答地落下浑浊的水滴。溶洞中央,是一个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的、巨大无比的……血池!
那池水并非鲜红,而是一种粘稠、暗沉、近乎发黑的深紫色,表面翻滚着粘稠的气泡,散发出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了血腥、腐臭和某种奇异甜香的诡异气味。血池边缘,散落着累累白骨,有人类的,也有各种巨大野兽的,层层叠叠,不知堆积了多少岁月。无数粗大的、由不知名黑色金属打造的锁链,一端深深嵌入血池周围的岩石地面,另一端则浸泡在粘稠的血水之中,不知通向池底何处。
血池正对着通道口的方向,矗立着一座由森森白骨垒砌而成的高台!白骨高台之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人皮座椅,座椅靠背顶端,赫然镶嵌着一个栩栩如生、由黑曜石雕刻而成的滴血怪鸟头颅,鸟喙尖锐,双目空洞,仿佛在俯视着整个血池。
此刻,白骨高台之上,除了那张狰狞的人皮座椅外,还站着三个人。
正中一人,身形枯瘦,披着一件宽大的、绣满了滴血怪鸟图腾的暗红色长袍,脸上带着一张覆盖全脸的、由某种暗沉金属打造的怪鸟面具,只露出两只深陷的眼窝,里面燃烧着两点幽绿的光芒,如同鬼火。他手中拄着一根顶端镶嵌着骷髅头的惨白骨杖,周身散发着阴冷、腐朽、却又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息。显然,此人便是此地血鹫组织的核心首领——血鹫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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