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离谱的!”何雨柱摆了摆手,带着点夸张的表情,“等俩儿子能挣钱了,
他又想出个损招来,跟孩子收啥食宿费,你听听,这是当爹的能干出来的事儿?
儿子他都这么对待,更别提他那小闺女了,那才是最遭罪的一个,打小就没吃饱穿暖过。
你告诉我,就这种爹,能让孩子待见吗?这会儿没一个孩子愿意跟他亲近的,
都是被他早年那股子苛刻劲儿给寒透了心!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于海棠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些复杂,脚步慢了些,
“可不管咋说,他都老成这样了,做儿子的也不该不管不顾啊,毕竟是亲爹。”
“你就是心太软!”何雨柱撇了撇嘴,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他早年不对儿子好,
现在想让儿子孝顺?哪有那便宜事儿!姥姥的,这都是他自个儿造的孽。”
于海棠听着,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点不忍。
何雨柱瞧她这模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甭替他瞎操心了,膈应人。
各家有各家的经,他这都是自个儿选的路。
咱赶紧去饭馆,晚了我都没喝茶的工夫了,管好咱自个儿的小日子比啥都强。”
说完,他拽着于海棠的手腕加快了脚步,俩人并肩往胡同口走去。
晨光斜斜地洒下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很快就往胡同口的方向挪远了。
与此同时,院中东厢房里,刚吃过早饭的刘清儒正歪在靠墙的木椅上歇着,
手里捏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悠悠扇着风,
扇出来的风还带着股子早饭的热乎气儿。
秦淮茹系着蓝布围裙,手脚麻利地收拾完碗筷,端着杯冒热气的热茶递过去,
往对面的板凳上一坐,手里捻着块潮乎乎的抹布,顺着桌沿慢慢擦着,
俩人就着院儿里的琐事逗起了闷子。
“后院那后罩房和西厢房,翻修完晾得也差不多了,咱啥时候搬过去啊?”
秦淮茹擦着桌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瞅着刘清儒,语气里带着点盼头。
刘清儒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烫得他轻轻“嘶”了一声,把杯子往桌角一放,
慢悠悠说道:“急啥?等我再淘换点老式家具摆进去,咱再搬。”
秦淮茹听了这话,直接把抹布往桌上一撂,脸上露出点不理解的神情,
皱着眉追问:“嘿!这会儿别人家都铆着劲儿买沙发、茶几这些新款家具,
又好用又洋气,你咋就一心只想搞那些老古董呢?又沉又不好打理的,图啥呀?”
刘清儒拿起蒲扇又扇了两下,嘴角一挑笑了笑:
“你懂啥?这老家具才有正儿八经的味儿。
就说那老式的八仙桌、太师椅,都是实打实的好木料,结实耐用,摆在家里多气派?
那些新款沙发看着洋气,坐久了软塌塌的,压根不经用。”
话音刚落,“叮铃——叮铃——”
一阵清脆又略显刺耳的铃声突然炸响,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这铃声带着老式机械质感的金属碰撞声,急促又响亮,
在不大的东厢房里显得格外扎耳朵。
发出铃声的是一台深褐色的台式拨号电话,机身方方正正,
外壳是厚重的塑料材质,正面嵌着一圈圆形的拨号盘,
拨号盘上印着0到9的黑色数字,每拨一个号都得费点劲转到底,
再等它“咔哒咔哒”慢慢回弹。
机身侧面还挂着一根黑色的螺旋线,线的另一头连着听筒,
听筒沉甸甸的,拿在手里颇有分量。
别看国家在80年代就放开了私人安装电话的政策,可到了这90年代初,
想装一部电话依旧是件难事儿。
首先得去邮电局排队申请,那队伍能从窗口排到街面上,少则等个把月,
多则大半年才能轮上,遇上手续不全的,来回折腾几趟都是常事。
更关键的是那笔高得吓人的初装费,装一部电话得五千块!
这还不算每月的月租费和通话费。
要知道90年代初,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三百来块,
五千块钱差不多是将近两年的辛苦钱,再加上排队等号的折腾,
这电话压根就不是一般家庭能装得起、用得起的。
秦淮茹瞥了眼刘清儒,见他还歪在椅子上没打算起身的意思,
麻利儿着站起身走到电话旁,伸手抄起听筒贴在耳边,轻声应了句:“喂?”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秦京茹熟稔的声音,透着股子轻快:“喂,姐啊!吃过饭了没?”
“刚吃完,正跟你姐夫这儿逗闷子呢。”
秦淮茹笑了笑,转身坐到椅子上,语气温和地反问,“你呢?吃过了没?”
“我也刚吃完。”
秦京茹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语气轻快地说,“这不闲得发慌,想找人唠两句吗?咯咯!”
“你还能闲得发慌?”秦淮茹语气随和地调侃,
“你那月收入过万的糕点铺你不管了?不会是嫌挣得太多,烧得慌吧?”
“瞧您这话说的!”秦京茹笑着反驳,“我的好姐姐哟,这年月谁不向钱看啊?
谁还能嫌自个儿挣得多呀?我这不是辛苦了半辈子,该到享福的时候了不是?
再说了,向阳他们两口子还有向红,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有他们在我该歇就歇,没必要都到这岁数了还死磕,该放手就放手,
平时带带孙子遛遛弯,多自在,犯不着操那些闲心干啥?”
“嚯!没瞧出来呀!”
秦淮茹接着调侃道,“你还有这觉悟呢?也不知道是谁,当年就是病着也舍不得请假,
说歇一天就少挣好几毛,哭丧着脸跟天塌了似的。”
“哎哟,我的姐哟!”
秦京茹在电话那头装起了可怜,“您就别揭我的短了好不?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再说,咱这不都当奶奶了,
还一个劲地苛待自个儿干啥?图啥呀?”
姐妹俩又寒暄了两句家常,无非是问:
“姐夫搁家没”
“身体好不好”
“家里有没有啥琐事”的闲话,絮絮叨叨聊了好一会儿。
聊得差不多了,秦京茹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些期待:
“姐,我问你个事儿,你今天有空没?”
“有空啊,咋了?”秦淮茹纳闷地问,手里无意识地捻着桌角的抹布。
“有空就跟我一块儿去逛街呗!”
秦京茹兴冲冲地说,“我都约好了人,晓娥姐、于丽姐都答应了,
就连薛姐,我都特意打了电话约她,她也说有空。
咱老姐妹们好久没凑一块儿了,正好今儿个聚聚,逛逛街、唠唠嗑,多舒坦!”
秦淮茹闻言眼睛亮了亮,往前凑了凑身子,笑着追问:“嚯!
小凤不是搬西城区那边了吗?这你也能约到?那你们约好了在哪儿集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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