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在贞观朝这样堪称典范的君臣氛围中,君臣之间,也总会有争吵。】
【某日,房玄龄发现宫中正在修缮宫门,便询问姜行本原委,得知陛下亲自下令修缮的月华门后,房玄龄便例行询问是从何处支取的钱财,可姜行本却并不知晓,房玄龄便前往查看,可这件事却被正受着种种压力和责任压着的李世民得知了,这日,小朝会,李世民终于爆发了。】
【“你一个左仆射,你管朕宫里的事干什么?”李世民指着房玄龄,质问道。】
【房玄龄见状,连忙躬身:“是臣的错,臣不该过问宫中的事情。”】
【李世民心中的不满虽因房玄龄的退让而稍有平息,但积压的郁气仍需宣泄,他一边解释,一边发泄道:“月华门年久失修,朕让姜行本修一下怎么了?啊?你们盘问个没完!好像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房玄龄深知自家陛下近来压力深重,再次垂首:“是是是,是臣的错,陛下息怒。”】
【可此刻魏征却看不下去了,径直起身,朗声道:“陛下,臣有两件事不明。”】
【房玄龄心头一跳,他知道魏征的脾气,也明白陛下此刻正在气头上,刚想上前阻止,却听李世民已经沉声开口:“说!”】
【“第一不明,陛下为什么责怪。第二不明,大臣为什么要道歉。”】
【李世民被问得烦躁不堪,挥了挥手:“你哪那么多不明白!朕不都说过了!”】
此刻,现代别墅的客厅里,李丽质嘟着小嘴,不解的拉了拉李今越的衣袖:“今越姐姐,房公的询问有什么问题吗?剧里的阿耶为什么生气呀?”
李今越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嗯……可能是这时候的二凤陛下,被各种压力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吧?”
她看着李丽质清澈的眼眸,笑着解释道:“丽质你看,作为皇帝,尤其是一位有责任感,心里装着百姓,并且立志要成为一名被史书称赞的贤明的皇帝,那做事一定要十分谨慎,对不对?就像丽质作为公主,或者作为一名想让秦老师喜欢的好学生,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心里都会很小心的,对吗?”
李丽质立刻挺直了小身板:“对哦!而且丽质还是学习委员哦~”
李今越闻言笑了:“对~所以丽质还对班里的作业、对同学们的学习,都有一份责任在,对嘛?”
李丽质用力的点了点头:“对~”
“所以呀,”李今越继续说道,“二凤陛下也对大唐的百姓有同样的责任,可大唐疆域辽阔,百姓又是何其之多。他受天下人供养,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因为他是皇帝,而且是想成为享有盛名的皇帝,那他的一言一行就势必要谨小慎微,所以‘劳民伤财’这四个字,想必也是他最警惕,也最不愿听到的评价。”
一旁的嬴政听着李今越对李丽质的教导,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弧度。
这丫头,说得如此详尽,莫不是在点谁,或是内涵谁?那这其中,包不包括自己呢?
只听李今越继续道:“月华门年久失修,进行修缮本是合情合理。而房相作为宰相,他的职责是辅佐二凤陛下,过问经费的来源,也是他职责所在。这些本身都没有错。”
“问题的关键在于,房相是二凤陛下最信任,最倚重的臣子之一。他的询问,在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二凤陛下听来,可能被误解为一种不信任的信号。他可能一下子觉得:‘连我最信任的玄龄都不相信我了吗?怕我变成乱花钱的皇帝?’这种被自己人怀疑的感觉,就像丽质好心扶起摔倒的小朋友,却被旁人问是不是丽质推倒了小朋友一样,会又委屈又生气,那根弦‘啪’一下就断了!”
李丽质闻言,瞬间就明白了那种感受,小脸上满是感同身受的委屈。
李今越最后还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补充道:“但是,丽质,咱们也要明白,虽然二凤陛下生气情有可原,但将自己的压力迁怒于并无恶意的人,可是不好的行为哦,不可以学的,知道吗?”
李丽质立刻乖乖的点了点头:“嗯!知道啦!”
而此刻,天幕之下,大唐太极殿。
李世民听着光幕中李今越用那样的语气,剖析着剧中自己的心声,还用那般浅显易懂的比喻教导着自己的女儿,也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在下方正笑得开怀的几位臣子身上,也起了逗弄的心思:“玄龄笑得如此开怀,那朕倒要问问你了,可觉得朕是位乱花钱的皇帝啊?”
房玄龄闻言,知道陛下此刻心情正好,也是笑道:“陛下说笑了,臣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一直以来陛下都提倡节俭,这点,满朝文武都有目共睹。只是,若陛下哪天真的要修缮宫门,还望陛下能告知臣等一声才好。”
李世民闻言轻笑一声,挑眉道:“嗯?玄龄这是要阻拦,还是要过问朕啊?”
房玄龄当即笑道:“若宫门当真是年久失修,陛下要修缮,此乃合情合理,臣等又如何会加以阻拦?只是,陛下,这钱款从何处支取,是从国库中出,还是从陛下私库中出,臣等总归还是要知晓的,不是吗?陛下莫不是忘了,您刚刚才说过的话?”
李世民闻言当即笑出了声,合着自己刚才那番话才说完,玄成还没来得及找自己的茬,倒先让玄龄给用上了。
他指着房玄龄,笑得无奈:“好好好,朕知道了。若哪日朕当真要修缮宫门,定第一个知会你。”
随即,众人又轻笑了一声,将注意力又放回了光幕之中,想看看,这次剧中的魏征,又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而此刻,剧中的魏征听着李世民生气的话语,却并未退缩,只是说道:“宰相帮助皇帝治理天下,天下事无所不统,宫里的事情也不例外啊,何况他们只是问问,还没有干涉,这何罪之有啊?”】
【此刻,殿内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是焦急的小声喊道:“魏征!”想要阻止他,不要现在去触自家陛下的霉头。】
【可魏征现在显然也是上头了,继续对着自家陛下讲道理:“天下事,有合理的不合理的,即使是陛下的事情也一样!”】
【此刻,李世民已经气的走到了魏征的面前,可魏征并未害怕,依旧说道:“合理的臣当助理完成!不合理的应当建议去除!宫内修造何尝不是如此啊。”】
【李世民被气的左右看了看,而此刻,长孙无忌还试图为魏征说点什么,连忙对着李世民说道:“陛下,他…”】
【可魏征完全没看到自己的同僚为了捞他究竟有多么努力,依旧还在输出:“我实在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发火,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呢?”】
太极殿内,长孙无忌看着光幕中那个急得快跳脚的自己,再看看身旁这位正襟危坐、一脸“理当如此”的魏征,终是没忍住,扶着额头长叹一声:“魏公啊,我可告诉你,你平时可得给我们可悠着点。你若是现实里敢这么玩,真把陛下惹毛了,我们可不敢这么捞你啊。”
然而,魏征闻言,只是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哼,我不信。”
长孙无忌顿时来了兴致,笑道:“哦?何故啊?”
魏征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袖,神情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傲娇:“有我在陛下面前把难听的话都说完了,把陛下的气都吸引到我的身上了,你们难道不高兴?我要是走了,那这些话可就得你们说了,你们能愿意?嗯?”
“噗——”
此言一出,房玄龄和杜如晦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
长孙无忌更是指着魏征,笑得前仰后合:“好你个魏玄成啊,你倒是看得比谁都清楚!”
笑了半晌,他才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摆手道:“行行行,算你说得对。那你也给我们悠着点,别搞得哪天我们满朝文武都保不住你。”
然而,魏征却显得自信满满:“那不能,陛下是在乎自己名声之人,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几人说笑间,光幕里的争吵已然进入了白热化。
【此刻,剧中的李世民也是气道:“那朕告诉你!国家大事,那么多,一个修门的小事!他一个左仆射都要管!岂不是误了大事!”】
【魏征也着急了:“事大事小,不问清楚怎么能知道呢?!”】
【李世民听到魏征还在顶撞自己,火气也是上来了,直接指着房玄龄说道:“那朕告诉你!朕的事用不着他管!”】
【然而此刻,李世民急,魏征比他还急:“陛下为天子!天子的事就是天下的事,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国家全局!事情怎么能随便为之呢?!”】
【魏征一边走,一边焦急的说道:“我看陛下是在敷衍我们吧!”】
这番话落下,天幕下各朝各代的皇帝们,感觉自己的心口都跟着堵了一下。
他们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绝对忍不了魏征这样的臣子。
这也管得太宽了!一言不合就是“天子的事就是天下的事”,说又说不过,杀又不能杀,硬要杀还得背负千古骂名。这李世民不过是修个门,要是换做自己修个宫、建个新都,魏征岂不是要指着鼻子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他们摇了摇头,算了算了,魏征的战斗力,自己早就在光幕上见识过了。
此刻,他们心中竟生出一丝庆幸:幸好,魏征不是自己的臣子,不然非得被活活气死不可。
【而此刻,剧中的李世民那是真的要被气死了,听到魏征这番话,更是气的一指魏征:“你!”】
【可魏征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李世民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魏征啊魏征!朕对你是一忍再忍!却忍无可忍!”】
【“魏征,朕看朕对你是太纵容了!你在利用朕的宽容!”李世民越说越气,那样子简直像是要被气哭了,他一边走向魏征一边指着他说道:“你不止一次!毁坏朕的名誉!当众辱朕!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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