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都要闭灯了。”
一个带着睡意的，不耐烦的男人声音传出来。
“是我。”
顾云城提高音量，“郝司南，我有事问你。”
……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穿着跨栏背心，绿色军裤的郝司南站在门里。
“云城，什么事，明天不能说？我都睡觉了。”
顾云城拧眉，“每天睡的那么晚，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觉得反常。
郝司南倚着门框打哈欠，“昨夜思春了，你都找到对象了，我能不着急吗？没睡好觉。”
顾云城眼神冷利，“你真思春了，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郝司南星眸一下闪烁，“我做什么亏心事？你是不是没事找我闲逗的？有话明天再说。”
他说完就要关门。
“不行。”
顾云城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他的肩膀，“今日事，今日毕，不能留到明天，你出来谈。”
郝司南无奈，“好好，到底什么事？明天说能坏了啊？我穿件衣服。”
他回去穿上军装上衣这才离开房间。
顾云城领着他走到走廊的尽头，表情严肃的问。
“你最近是不是出卖我了？”
郝司南星眸闪过一丝惊诧，“云城，是不是有人挑拨离间了？我怎么能出卖你呢？”
顾云城挺了挺腰身，眼神桀骜不驯。
“你别说没用的，我就问你是不是出卖我了？”
郝司南拧着眉峰，“出卖你什么了？哪件事？”
顾云城从他的话里听出点意思了，“你还是出卖我了，是不是？”
“没有，我怎么会出卖你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郝司南大声喊冤。
顾云城压低声音，“姜子怡怎么知道陆锦瑟今天去我家的？”
郝司南星眸一闪，“姜子怡？你今天看见她了？”
“嗯，她晚上去我家了，陆锦瑟也在，郝司南，是不是你告诉姜子怡的？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了。”
顾云城盯着他的眼睛。
郝司南愣了一下，“巧合，纯属巧合，我什么也没告诉她，她以前不是也总去你家吗？碰巧了。”
顾云城威胁他，“司南，要是让我查出来你骗我，门牙不掉，算你长的结实。”
门牙？
郝司南心虚的舔舔牙齿，“昨天下午，姜子怡倒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顾云城向来手黑，有事情还是早交代，打不过他。
顾云城凝神，“什么问题？”
郝司南没说话，先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想抽根烟，刚要拿就被顾云城一把抢走，下一秒又回到裤兜。
“说完再抽。”
郝司南也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却被顾云城以一己之力压制死死的。
他无奈的说。
“云城，你性子这么急，陆锦瑟知道吗？”
顾云城不耐烦，“放心，我不会跟她急的。”
郝司南不信，“不一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顾云城眉峰紧蹙，“今天废话这么多呢？快说吧，一会儿熄灯了。”
“好。”
郝司南说了，“姜子怡问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顾云城追问，“你怎么说的？”
郝司南摇头，“我说不知道，姜子怡又说她听到了，我问姜子怡你怎么听到的？她说，你别管。”
顾云城拧眉，“就这些？”
郝司南又说，“她还问你是不是最近总请假回家？我说是的，然后就没了，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姜子怡应该是猜的，因为你总请假回家，所以她去你家探探虚实，正好就撞上了。”
“好，我知道了。”
顾云城点头，“司南，你不是困了吗？快回去睡觉吧。”
他走了。
郝司南在后面追着他问，“云城，姜子怡是不是去你家闹事了？今天晚上还顺利吧？”
顾云城头也没回，“还行。”
郝司南追上来，“既然还行，你怎么找我问这些问题呢？”
顾云城对他说，“马上快到熄灯时间了，明天再说。”
郝司南拦在前面，挡住他的路，“你不是说今日事、今日毕吗？”
话音刚落，走廊的灯啪的都灭了，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顾云城正好停在了郝司南宿舍门口，一把将他推进寝室，关上房门。
“回去睡觉，遵守纪律。”
他凭借记忆回到隔壁寝室，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衣服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
毫无睡意。
……
顾云城明天还得请一次假，还是长假，回一趟帝都部队，向组织递交结婚报告。
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捣乱，赵指导员昨天还同意代笔写结婚申请书。
今天下午又给他打电话说结婚报告不能替写，必须本人写。
没办法。
为了不耽误领结婚证，顾云城只能回部队亲笔写结婚报告，亲手递交领导审批 。
不过也好，本人申请批的会更快一些。
顺利的话，能当天去，当天回。
明天吃完早饭就回部队。
顾云城把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才闭上眼睛……
……
斗转星移、月落星沉。
当遥远天边浮现淡淡的鱼肚白。
城郊空气的每一条丝缕都跳跃着晨曦的淡淡金色。
……
顾云城出早操来到操场，一眼就看见文艺女兵队伍里戴着白色棉布口罩的姜子怡。
在人群中特别明显。
郝司南也看见了，跑完操就一把搂住顾云城脖子，往人少的地方走，小声嘀咕。
“哎，姜子怡今天怎么戴着大口罩呢？”
他怀疑脸是不是让陆锦瑟挠了，昨天晚上肯定有事。
顾云城反应敏锐，“你怎么知道戴口罩的是姜子怡？才认识几天？司南，你是不是暗恋她？”
他怀疑。
郝司南解释，“姜子怡在文工团女兵个子最高，身材最好，怎么看不出来啊？”
“她的身材最好？哪里好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顾云城拧着眉。
郝司南远远瞄了一眼，“小细腰，大长腿，胸也不小，女人里这种身材还不好啊？你眼里只有陆锦瑟。”
他小声吐槽。
顾云城反驳，“你的眼里只有姜子怡，你说实话，是不是暗恋她？”
“你别转移方向。“
郝司南避而不谈。
“说她为什么戴着口罩？昨天晚上是不是争风吃醋和陆锦瑟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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