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奶奶正在疑惑地望着身边的机器人，想不明白它怎么突然变得有点胡乱说话了。
只见两个年轻人走过来，两人都像电影里的演员。
男孩帅气阳光，女孩漂亮睿智。
罗颖辉跟老奶奶说：“奶奶，您的机器人出了一点毛病，我俩帮您修理一下好吗？”
蔡仲园也微笑着对老奶奶说：“您别担心，这个漂亮女孩，可是机器人专家呢。”
老奶奶也高兴地笑了：“那可太好了，我正纳闷呢，这个机器人一直挺好的，今天怎么不对劲了呢？
正好遇见你们，那就麻烦你们啦。”
罗颖辉蹲在机器人旁边，从蔡仲园的小工具包里掏出万用表： “蔡仲园，帮我扶住它。”
“罗工，您确定这不是在公园搞科研？” 蔡仲园苦笑着按住摇晃的机器人。
“检测到……用户……心率……异常……” 机器人突然发出警报，胸前屏幕跳出心电图波形。
“糟糕！” 罗颖辉脸色大变，“它的健康监测模块误报了。”
“让我看看。” 蔡仲园拆开机器人后盖，“原来是湿度传感器受潮了。”
老奶奶说：“上午让它帮我洗衣服和拖地来着，很可能有水溅到了它身上吧？”
罗颖辉说：“没事，下午三点的太阳，正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咱们晒它一会儿就好了。”
二十分钟后，机器人终于恢复正常。
它陪着老奶奶继续在公园遛弯，从来也不反感老人的絮叨。
蔡仲园望着远去的老奶奶，擦着额头的汗说： “建议给它加装防水外壳。”
“还可以增加一层防水保护膜。” 罗颖辉掏出手机记录，“对了，它刚才的语音卡顿……”
“罗颖辉！” 蔡仲园突然提高音量，“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三分半！”
“但这个意外收获……”
“比芋泥麻薯还重要？”
“当……当然……” 罗颖辉的声音越来越小。
蔡仲园突然把她拉进怀里，樱花花瓣落在两人肩头： “你知道吗？刚才机器人误报时，我真的以为……”
“以我的算法水平，怎么会让它误报？” 罗颖辉仰头望着他，“不过蔡先生，你刚才心跳加快了哦。”
“因为……” 蔡仲园耳尖发红，“你认真工作的样子太迷人了。”
“我有个想法，这次绝对浪漫！” 罗颖辉掏出两枚传感器，“把这个贴在樱花树上，就能实时监测花粉浓度。”
“所以呢？”
“这样‘暖阳一号’就能提醒老人避开过敏时段。”罗颖辉眼睛发亮，“再结合他们的健康数据……”
蔡仲园笑着把她拥入怀中： “看来我的女朋友是AI界的福尔摩斯。”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湖面传来鸭子的嘎嘎声。
远处，修复好的机器人正护送老奶奶离开公园，夕阳在它白色外壳上镀了层金边。
“蔡先生，” 罗颖辉突然指着湖面，“那些鸭子的游泳轨迹，是不是很像神经网络？”
“罗工，” 蔡仲园举起野餐篮，“您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研究鸭子的神经网络，或者吃掉我精心准备的樱花慕斯。”
“小孩子才做选择！” 罗颖辉抢过慕斯，“我要边吃边研究！”
暮春的晚风带着樱花香。
两个年轻的身影在科技与自然之间。
继续编织着属于他们的算法与爱情。
蔡仲园突然很想躺倒在草地上，感受大地和青草的气息。
当他躺在草地上的时候，罗颖辉走过来坐在他头部的位置旁边。
把他的头抬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让他当枕头。
蔡仲园发现自己这个视线，竟然看不到罗颖辉的脸……那呼之欲出的饱满，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和罗颖辉坐在北湖公园西南角的露天小吃店里。
面前的塑料托盘上散落着几包虾条和两瓶喝剩一半的冰镇汽水。
夕阳把湖面染成橙红色。
对岸芦苇丛中偶尔传来野鸭扑棱翅膀的声响。
“要不再拍段视频？”罗颖辉用吸管搅动着杯底的冰块，“你看那对绿头鸭，好恩爱的感觉呢。”
蔡仲园将相机镜头转向湖面，长焦下的野鸭正梳理着油亮的羽毛。
他按下录像键的瞬间，眼睛余光突然掠过一道灰影——左侧五十米外的石凳上，那个正在看报纸的男人，分明是三年前被双规调离轧钢厂的庞副厂长。
“小辉，你看那边。”蔡仲园压低声音，手却稳稳地调整着角度，长焦镜头拉大了画面。
镜头里的庞威穿着褪色的藏蓝夹克。
右手食指在报纸第三版某处反复摩挲。
这个动作让蔡仲园想起当年在车间，庞副厂长核对生产报表时的习惯。
六点零七分，镜头里出现一个穿驼色风衣的女人。
她将一份卷成筒状的《北方晨报》放在石凳上，转身离开。
蔡仲园注意到报纸边缘露出半截存储卡，存储卡的金属触点虽然很小，但是瞬间一闪的金属光泽，还是不小心暴露了它的存在。
“他们在交接什么？”罗颖辉的呼吸声突然变重，“那个女人好像是原轧钢厂资料科人员。”
蔡仲园没有回答。
看着显示取景屏幕。
调整好镜头角度对着庞副厂长。
自己的脸却转向另一边。
他小声说：“不要再紧盯着他看，转头看着我吧。”
罗颖辉也悄声说：“那好吧，谁让你长得那么帅，我怎么也看不够呢。”
另一边的庞威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六点十一分，打通电话之后庞威突然起身，将报纸留在石凳上，沿着湖边小径匆匆离去。
六点十一分十秒，一个戴墨镜的白人男子，很悠闲地坐到了庞副厂长原先的位置。
他打开报纸的动作异常熟练，拇指在第三版某处轻轻一按。
然后迅速地把报纸折叠起来，放进西服口袋里。
站起身快速离开了。
蔡仲园听见罗颖辉倒吸冷气的声音，自己的掌心也沁出冷汗。
“该走了。”他关掉相机电源，握住女友冰凉的手。
经过石凳时，蔡仲园用鞋尖碰了碰被丢弃的报纸。
油墨气味中混着淡淡的檀香，那是庞威常年使用的熏香味道。
深夜十点，国安局六楼会议室的投影屏幕上。
蔡仲园拍摄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
技术科老周将画面定格在白人男子取卡的瞬间：“这是新型防水加密存储卡，去年某国情报机构专用设备。”
“庞威在轧钢厂任职期间，曾接触过涉密合金配方和绝密的工艺流程。”副处长陈立军的指尖划过档案照片。
真正的间谍故事，往往始于某个看似平常的午后。
晨光中，北湖公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国家安全的防线正悄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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