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仲园见那两个小伙子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往后一宁就要把他架走。
赶紧喊了起来：“哎，首长，怎么一言不合就关禁闭呀。”
“关到晚上你还不说，直接送军事法庭审判。”杨部长说着一摆手，“带走！”
那两人一声不吭，把他的两只胳膊拎到身后，就往外推着走。
蔡仲园赶忙认输：“部长，别这样，我说，我说了还不行吗？”
杨部长一使眼色，那两个小伙子放开手，走了出去。
杨部长恶狠狠地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快上天了吧？”
蔡仲园把两只胳膊活动了几下，缓解了刚才拧到身后的疼痛。
慢慢坐到沙发上。
左思右想抬起头，很为难地说：“首长，真不是我不愿意说……”
打断了他的话，杨部长一个手指点了点他：“你别想跟我耍心眼，再惹我生气，非把你送进去住上几年不可。”
蔡仲园双手合十，向杨部长鞠了一躬：“我算服了您老人家。
杨部长、杨叔，我一定一五一十全交代，您让我慢慢跟您说，行吧。”
杨部长向外喊了一声：“小张！”
那个勤务兵跑进来：“到！”
“去把我的好茶叶拿出来，沏两杯茶。”
“是！”勤务兵喊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蔡仲园拍了拍心口：“您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又要把我关禁闭呢。”
“别那么多废话”杨部长说，“我军政策是优待俘虏，既然你要坦白交代，就赏你一口茶喝。”
这时，勤务兵把两杯茶拿了进来，每个人前边放了一杯。
杨部长抬手示意让他喝茶：“说吧！”
“部长，这件事不是我不愿意说，是真的没法说。”
“为什么没法说？”
“因为这个方法不符合当下的人文道德，更违反法律和正常人的认知。”
“你越说越玄了，到底怎么回事？”
蔡仲园喝了一口茶，抬起头说：“不但我不好说，就算我把实话告诉您了，您也不好说出口，说不定您还不信呢。”
“你别想跟我耍花活，真的假的我还是有分辨能力的。”
“您真的非要让我告诉您这件事？”蔡仲园再次询问。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这件事牵扯到好几个已经患了病的植物人。”杨部长有点着急了，“你到底说不说？”
蔡仲园说：“我既然答应您了，一定说话算话，保证告诉您是怎么回事。
但是您听了不管信不信，绝对不能再追究我的什么罪责，更不能为了这事给我处分什么的，行不行？”
杨部长大度地说：“这没问题，我敢打包票，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蔡仲园说：“您给我一张纸，小一点也没关系，我给您写出来您看看。”
张部长给了他一张便条纸，又把一支笔递给他。
蔡仲园想了想，在纸条上写了四个字。
在递给杨部长之前，说：“您看就行了，别念出声音来。”
杨部长有点开心了：“怎么还弄得这么神秘呢？”
蔡仲园叮嘱了一句：“别念出声来，行不行吧？”
杨部长点头答应：“行！”
蔡仲园把纸条在杨部长面前展开。
杨部长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刚要张嘴。
蔡仲园立刻把手指放到唇上：“嘘……”
杨部长马上闭嘴了。
蔡仲园顺手把杨部长的打火机拿过来，把纸条点着。
看着一张纸烧成了灰烬，这才把捧在手里的纸条，放到旁边的垃圾篓子里。
蔡仲园说：“我知道您这儿有录音机，但是现在您虽然知道了，可不是我说的。
就算您说出去，我绝对不承认这件事。
将来不管谁来问我，都没证据。”
杨部长坐在椅子上，沉吟起来。
蔡仲园也等了一会，才问道：“您能说得出口吗？”
杨部长轻轻摇了摇头：“这事还真张不开嘴，不好说啊。”
“现在您能明白我的难处了吗？”蔡仲园诚恳地说，“这件事谁说谁可能就要倒霉，您知道就行了。”
“这件事的原理是什么？”杨部长思索了一会又问道，“能说吗？”
“我只能告诉您，道理藏在古代道士修行的理论中，再多就不好说了。”蔡仲园接着说，“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也把所悟出来的一套养生秘诀告诉您，让您至少增寿十年没问题。”
杨部长又吃了一惊：“你这小子还真厉害啊，就这么说定了。
哪天你到我家，咱爷俩边喝酒边聊天，绝对没外人。”
蔡仲园说：“那，杨叔，我可以走了吗？”
杨部长还在沉思中，就说：“嗯，你可以走了。”突然醒过来赶紧说：“你要注意分寸，在外边或者有人的时候，还是要称呼部长或者首长，记住了吗？”
蔡仲园立正回答：“是！首长！”
同时敬礼，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这回可就让杨部长为难了。
他绝对相信蔡仲园说的是真话，不会骗自己。
本来人家不愿说，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才把实话弄出来。
可是真没法开口说出去。
尤其是在很正式的会议上研讨，真让这位大将张不开嘴。
可是自己受命调查这件事，而且真有几位很重要的人正处在植物人的病情之中。
不说不行，说了也不行。
难啊！
杨部长一直到下班，也没琢磨出头绪。
三天之后。
2025年3月26日，京郊某军事基地的大礼堂。
水晶吊灯将穹顶的八一军徽映照得璀璨夺目，两侧电子屏正循环播放着战略支援部队成立以来的重大科技突破。
蔡仲园站在后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军服的袖扣，金属的凉意提醒着他此刻的真实。
“大校同志，该入场了。”警卫员的声音带着敬意。
当蔡仲园步入会场时，掌声如潮。
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前排正中央坐着两鬓斑白的父母，母亲的眼眶已经泛红。
左侧第二排，罗颖辉正举着手机录像，她要记录下这个庄严肃穆的时刻，留下永久的纪念。
“仲园，你说这少将肩章会不会太沉？”罗颖辉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在屏幕蓝光中若隐若现。
“沉的是责任。”蔡仲园既是对罗颖辉说，也是对自己说。
“下面请军委办公厅李中将宣读中央军委命令。”主持人的声音打断回忆。
李中将展开烫金命令书，会场瞬间寂静如深海。
当“晋升蔡仲园为少将军衔！”的声音响起时，蔡仲园感到父亲的目光像两道灼热的激光。
蔡仲园向前半步，敬礼的动作标准得如同机械。
佩戴新肩章时，他感受到父母的心在颤抖。
李中将向蔡仲园表示了祝贺，也和他的父母亲切地握手致意。
然后离去。
军科技部的各位领导，也都向他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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