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北纵然对媳妇的小秘密非常好奇，但是媳妇不说，他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你呀，像极了话本子里写的小妖精。”李向北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真拿你没办法。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咱就不用了，家里的钱应该可以让我们吃喝不愁了。”
“知道了。”陈曦道，“我跟你说，那就是另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有两亩地，还有一些草地什么的，连个山都没有。
除了能种地外，也就是能在里面收东西，当个储物的空间用罢了，没有那么高级。”
李向北以前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媳妇让他对这个信仰动摇了。
“已经很神奇了。”李向北嘟囔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跟你一样的人，如果那样，怕是……”
“你想多了，像我这样的，这世上可能只有我一个吧。”陈曦说，“你不会想让我种田养更多的人吧，死命压榨我，来补给那些吃不上饭的人。”
“怎么可能？”李向北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那种蠢货，家人和外人还是分得清的。”
“可你是当兵的呀，不都是大公无私的吗？”
李向北深吸一口气，“首先，当兵的也是人，有父母妻儿。如果在不伤害他们的基础上，我愿意无私奉献。如果涉及到你们，我不能那么自私地让你们跟我一样奉献，你们又不是我的私有物。”
陈曦深深地亲了他一口，“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和孩子不会伤害无辜之人，所以，我们的东西，你也别想着拿去给别人。知道吗？”
“我又不傻。”李向北翻了个白眼，“曦宝儿还挺小心眼儿的。”
“哼，小心眼不好吗？”陈曦不乐意了，“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儿，睚眦必报。”
“好，我也是小心眼儿的人。”李向北道，“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要早起？”
“对，睡觉。”
然而过一会儿，陈曦起来说：“不行，我得去看看孩子们有没有把毯子踢了。”
李向北无奈地说：“让孩子们去他们自己的房间睡吧。”
“星星可以，露露还得等两年。”陈曦打着哈欠去了主卧室。
李向北在书房躺了一会儿，还是去找媳妇了。
没有媳妇的床，他一点儿也不想睡。
次日一早，陈曦是第一个醒的，先摇醒身边的男人，再拍拍孩子们。
“同志们，赶海时间到了，都给我起床！”
李向北打着哈欠说：“中午回来补个觉。”
“没问题。现在，起床了。”陈曦把星星叫醒，又叫露露。
星星还好，早就惦记着赶海呢。
露露就不行了，睡得可香了。
李向北道：“先给露露穿衣服，我来抱她。”
他们都去赶海，可不能把小闺女关家里，会哭成个泪人的。
除了露露，大家刚洗漱完，就听到隔壁嫂子在敲门了。
“小陈啊，你们起来了吗？”
“来了来了。”陈曦道，“嫂子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
要用的东西昨天就整理好了，陈曦背起一个背篓，拉着星星往外走，李向北抱着露露跟上。
大门一锁，他们就跟上了挑着担子的于秋妹。
在于秋妹身后的是陆平，他拉着弟弟的手跟星星打招呼，“吃过了吗？”
星星摇头，看向妈妈，“还没呢，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陆平说，“我们经常赶海，习惯了。”
陈曦从包里拿出饼子来分给父子俩，“没事儿，我带吃的了。你们路上吃！”
说着也拿着块饼子啃了起来，“我这还有水，渴了问我要。”
“妈妈真好。”星星小嘴甜甜地说。
“哼，知道就好。”
唯有李向北目光幽怨地看向媳妇，这饼子竟然是热乎的，这合理吗？
陈曦朝着他眨眨眼，“回去说。”
李向北扯了扯嘴角，大口大口地吃着饼子。
于秋妹笑着说：“小陈妹子好福气，李营长竟会陪着你们去赶海。
我家那口子就不行了，也就是我们结婚那会儿陪着去了几次，后面就懒得再去了。”
陈曦道：“这说明嫂子勤快呀，要是嫂子也不去的话，你看陆教导员急不急？赶海多好，能吃上新鲜的鱼呀虾的。”
于秋妹说：“咱这边的海货好，退潮后啥都有。运气好了，还能在海边捡到大鳗鱼，那个可好吃了。
不过，咱这边最多的螃蟹和蛤蜊，还有八爪鱼啥的，只要肯捡，都有收获。”
“是吗，我都迫不及待了。”陈曦很是兴奋地说。
上辈子她也赶过海，可在国外赶海有很多限制，一点儿也不尽兴。
国内呢，只要是在有人烟的海边，赶海的人比海鲜都多，想大把大把地捡海鲜，那是不可能的。
她想，在这六十年代，各方面都还没有开发的海岛，应该有很多海鲜吧？
于秋妹道：“我们生活在海边的人，从小就吃着这些海货，倒没觉得有多好吃。
可不管怎么说，多少是个肉菜，听说多吃海鲜，对孩子们的成长也是好的。”
“嫂子说得对。”
……
二人走了一路说了一路。
陈曦也了解了很多事情，离家属院最近的村子就有木匠，手艺还不错。想要打什么柜子，于秋妹可以带她去。
他们走了将近五十分钟，才到海边。
这边的海看上去跟野生的一样，看到的先是一片杂草了，然后是分布不匀的椰子树。
这边是一片浅滩，再往那边走是有礁石的海滩，再往远处看是红树林，面积看上去还不小。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了，露露也清醒了，正跟哥哥一起吃着饼子。
他们正大呼小叫地说着地上掉下来的椰子，想把它们都搬回家。
于秋妹说：“这边刚退潮，我们先捡地上的海货。等表面上捡完了，我再教你们挖沙子里的。
那边红树林咱们就不去了，带着孩子不方便，还挺危险的。我捡什么，你就捡什么，有些是不能吃的，有些不能用手直接碰……”
李向北跟着孩子们乱，一会儿捡掉在地上的椰子，一会儿学着陆平兄弟捡地上的贝壳，也忙得很。
陈曦则是跟着于秋妹，正儿八经地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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