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来得及惊呼出声，老师阴森森地开口：“你们是最优秀的学生，这节考试！满分一百分，错一题扣十分。”
周围被铁皮全部封印着，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讲台上的老师正给他们发试卷，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破烂衣服，那衣服遮不住肚子，肚皮松松垮垮的像褶皱一般吊坠在腹部，整个人骨瘦如柴，脸皮也松垮着，好似已经七八十岁，可她的骨架又看不出是个老人。
很诡异的老师。
当试卷发下去后，那女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交头接耳，不许作弊不许喧哗，不然就割了你们的头颅。”
她死鱼眼落在乐瑶身上时停顿片刻，随后又移开目光。
众人战战兢兢地拿笔看着题。
乐瑶低头看着试卷，小声叨叨：“怎么上大学还要做高三的题，都忘了好吧。”
顾临渊懒洋洋地贴合在她身上，从她的头顶往下看，“我们可以不做的宝宝。”
女老师在教室里转悠，时不时看看他们做题的情况，当路过一个抖如筛糠的小胖子时，她停下脚步，死鱼眼直直望向那人，声音阴森沙哑：“这么简单都不会？第一题都不会？你干什么吃的？”
小胖子呜呜哭出声，可却换不了这个女老师的同情，她高举过斧头，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这么废物的学生，我们不需要。”
她伸出舌尖舔着斧头上的血。
血溅在周围人的脸上，一些心里承受不住的连忙喊叫出声，女老师死鱼眼再次望向叫喊的某处：“谁在喧哗？”
她大步跨过去，弯腰直直望着那女生的眼睛，沙哑着声音：“是你吗？”
噗呲一声，又一个人头落地！
众人这下不敢再闹了，强忍着呕吐的心理，逼迫自己认真看着题，气氛恢复寂静。
血腥味越来越浓，扩散至周围，让人没有看题的欲望，余光的注意力全在女老师身上。
而坐在角落的乐瑶早在女老师高举斧头时就被一片黑暗笼罩起来，顾临渊将她塞入身体里，包裹着她，漆黑一片的环境，甚至连耳朵都被堵住。
乐瑶有些不满，小声道：“你干什么？你这样我怎么看题？”
“不许看题了！”他霸道地圈住她，“陪我。”
之后乐瑶再怎么都说服不了他放开她，可耳朵里雾蒙蒙的嘈杂声让她忍不住好奇，伸手想掏个洞看看情况，可死活扒拉不开，耳边还传来熟悉的咯咯声，乐瑶放弃了。
在外人看来，乐瑶就是一个神经病，自己在座位上挥舞着空气，女老师也不管她。
哦，他们根本没时间观望她的情况，能保证这一轮顺利通关就算好的了。
时间一到，这间教室的人死了一大半，都是被那女老师砍死的，等铁皮一开，众人纷纷往外跑去。
夏淇拉着木晓一起往前跑，余光扫见乐瑶还坐在椅子上，神色一暗，转头就当没看见。
乐瑶被放开时，她已经在外面的草坪上了。
她抓耳挠腮地望着周围，顾临渊解释他们都走了，他就带她离开了。
好吧。
乐瑶认可了这个说法。
一转头，女老师手里拿着一叠试卷面无表情地路过，她每走一步松垮的肚皮就跟着荡一步，在路过乐瑶时，她下意识瞥了乐瑶一眼，拖着骨瘦如柴的身躯缓步前行。
乐瑶盯着她的背影，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就无从说起。
顾临渊变回人类的模样，咧开那两颗小虎牙，一头呆毛卷看起来很可爱。
“瑶瑶，我们去吃饭呀！”
“我现在还不饿，你怎么天天要吃饭？”乐瑶盯着他看了半晌，捏了把他身上的肉。
“算了，走吧，你怎么这么瘦，多吃点有营养的。”
“不然瘦了就不好看了。”
她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
手上的触感很热，两人却越握越紧，顾临渊盯着她的背影有些愣神。
“瑶瑶，觉得我不好看了吗？”顾临渊有些急促不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的手，眼睛里透着哀伤和委屈。
乐瑶转过头，不满地甩开他的手，少年的表情越发慌乱，下意识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又硬生生止住。
少女声音大了几分，小表情皱在一起，“你在说什么屁话？我要是觉得你不好看我还会跟你谈恋爱？我还会提出和你交往？我告诉你，像我这么聪明可爱美丽的女人，能给你个机会说明你是有能力的，不然我就不会对你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顾临渊神情错愕，整个人都快被融化了，身体发烫得冒烟，他扭扭捏捏地问：“那我的真身其实不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你在质疑我的审美？”乐瑶瞪大眼睛，单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的真身虽然太大了些，太阴森了些，但是很别致，在人群中一眼都能看见你，不然我会选你当我男朋友。”
顾临渊嘴里发出嘻嘻两声，被夸得不好意思，伸手去抱她被她双手挡住，声音委屈：“那能抱抱吗？”
乐瑶大发慈悲地放下手，趾高气昂：“可以，你是我男朋友，别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女孩这几天被他养得很好，脸颊圆润了不少，皮肤变白了，嘴唇是健康的红润色，头发也顺了，只是长期干农活的手还是有茧子。
吃饭的时候，乐瑶一直把鸡腿和菜夹他碗里，而顾临渊也将自己的菜夹回去，两人像小学鸡一样互相迁就。
乐瑶：“你太瘦了！你得多吃点。”
顾临渊：“你才是，你身上都没肉，抱起来硌人。”
乐瑶筷子一放，指着他鼻子：“你嫌弃我？”
顾临渊大喊冤枉：“没有。”
旁边正思索着逃命的路人：……
他们齐齐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无语，默默朝乐瑶他们翻了个白眼。
将她送上楼时，顾临渊牵着她的手腻腻歪歪地开口：“瑶瑶，我帮你重新申请一个单人宿舍吧，我想来看你。”
乐瑶看了一眼他，微笑教育：“我们好像一直都在一起，我觉得我们需要给对方一点私人空间，太黏人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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