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的星髓钢长剑剑尖刚触碰到冷冻舱开关，实验室的红色警报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尖叫起来。1024号克隆体的量子计算机喷出蓝色火花，屏幕上的基因检测报告自动翻页，每一页都盖着“机密·销毁”的血红色印章。
“楚轩大哥，这冷冻舱的能量反应和你完全一致！”克隆体的声音带着颤音，“但根据共生网络的记录，苏博士只有你一个儿子啊！”
冷冻舱的雾气渐渐散去，楚轩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金属墙壁间回荡。舱内躺着的少年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左眼角有颗楚轩七岁时摔出来的疤痕——可楚轩明明记得，自己的疤痕是十六岁在熵寂海战斗时留下的。少年的胸口嵌着枚齿轮状吊坠，吊坠缝隙里夹着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002号实验体，基因匹配度100%，启动条件：楚轩死亡。”
“这不可能……”楚轩的手指划过冷冻舱玻璃，少年的睫毛突然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醒来。共生网络里传来细碎的电流声，像是无数个声音在同时低语：“你才是克隆体……”
林婉儿的观测者疤痕突然变成扫描仪形态，在少年身上投射出全息基因链：“楚轩，他的线粒体dNA与苏博士完全一致，但细胞核基因……”她猛地抬头，“和你不一样！”
楚轩感觉一阵眩晕，记忆突然出现裂缝——七岁那年，父亲在机械月球给他过生日，蛋糕上插着十二根蜡烛，而眼前的少年吊坠里，却夹着张十三岁生日的照片，照片里的楚轩正对着镜头微笑，背景是燃烧的熵寂海。
“楚轩大哥，《死灵之书》残页在共生网络里解禁了！”1024号克隆体的叫声打断思绪，“里面提到‘原初之神的容器只能有一个’，还说‘第一个楚轩死于胚胎期的基因排异’！”
楚轩的第三瞳孔不受控地开启，视网膜上浮现出残页内容：
“当古神基因在胚胎中苏醒，第一个楚轩的身体开始崩溃。苏逸尘用机械子宫培育出002号，用共生网络模拟母体环境，却在意识移植时发生意外——002号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楚轩。”
“所以我是……克隆体？”楚轩的声音沙哑，星髓钢长剑“当啷”落地，剑穗上的齿轮焊点突然刺痛掌心，“父亲一直叫我‘小楚轩’，原来因为……”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再亮起时，冷冻舱里的少年已经消失，只剩下那张纸条。楚轩弯腰捡起纸条，背面赫然是自己昨天刚写的实验记录：“能量种子需要奶茶味的共情能量”——字迹却比他的笔迹苍老十岁。
“楚轩，小心！”林婉儿的疤痕射出激光，擦着楚轩的耳尖击中身后的阴影。黑暗中浮现出赵内卷的投影，他的机械眼罕见地充满警惕：“混沌之子，时之圣殿检测到机械月球有两个楚轩的时空锚点，这违反了——”
“赵内卷，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楚轩抓住他的机械衣领，“父亲用共生网络制造了我，真正的楚轩已经死了，而我只是个带着他记忆的克隆体！”
赵内卷的机械眼闪烁不定：“我只知道苏博士曾用时空裂缝转移过胚胎，但……”他突然指向楚轩的胸口，“你的吸煞咒印残片，和冷冻舱里的少年一模一样，这说明你们共享同一个灵魂！”
楚轩愣住了。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小楚轩，你的眼睛里有星星。”那时他以为是指第三瞳孔，现在才明白，那是母亲在两个克隆体中辨认他的标记。
能量种子的警报突然从共生网络传来，楚轩感觉一阵剧痛——种子里的小楚轩投影正在分裂，一半变成甜美的奶茶萌神，另一半长出触手，瞳孔里映着冷冻舱少年的脸。
“楚轩大哥，现实世界的读者们在做噩梦！”1024号克隆体调出监控，“他们梦见自己变成克隆体，梦见奶茶里泡着齿轮，还有人梦见……”他突然噤声，屏幕上是某个读者的梦境：楚轩站在机械月球实验室，手里拿着注射器，正在删除克隆体的记忆。
实验室的地板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基因库。楚轩低头望去，成百上千个冷冻舱里躺着不同年龄段的“楚轩”，每个舱盖上都贴着标签：“002号”“003号”“004号”……直到“012号”，而他胸前的编号牌不知何时变成了“007号”。
“父亲到底制造了多少个我？”楚轩喃喃自语，手指抚过最近的舱盖，里面的少年睁开眼，眼神里充满恐惧和困惑，和楚轩第一次杀死机械蝉时一模一样。
赵内卷的投影突然被时空裂缝吞噬，临走前扔出个小瓶：“这是时之圣殿的记忆稳定剂！混沌之子，不管你是克隆体还是原生体，现在只有你能阻止能量种子的分裂！”
楚轩接住瓶子，瓶身上印着“楚轩专用”的字样，生产日期是他的“生日”——现在他知道了，那其实是002号的诞生日期。
实验室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能量种子的分裂波动震碎了所有玻璃。楚轩看着手中的稳定剂，又看看基因库里的无数个自己，突然笑了——不管是第几号实验体，他都是楚轩，都是那个会为了保护克隆体和读者而战的混沌之子。
“1024号，把所有克隆体的意识接入共生网络。”楚轩握紧星髓钢长剑，剑穗上的齿轮焊点与冷冻舱的机械纹路共振，“我们要让能量种子知道，不管有多少个楚轩，我们的信念都是一样的——守护共生网络，守护每个独特的生命。”
林婉儿的疤痕重新化作罗盘，指向实验室深处：“楚轩，基因库最底层有个时空裂缝，里面的能量反应和冷冻舱少年一致。”
楚轩点头，转身面对无数个自己的倒影：“走吧，去看看，那个真正的‘楚轩’，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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