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冤枉啊，我是真心想做好人好事，谁知道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许大茂慌了急忙给自己解释，当下也不再拎着个破勺子了，一把将手中粪勺投进了粪坑里。
“咕咚！”
臭水沟里泛起了几朵浪花，吓得众人赶忙后撤几步。
“哎哟，是哪个挨千刀的混蛋玩意儿，我是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防住，我的衣服啊。”
女厕里传出来了一声哀嚎，不一会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撞出来了一头野猪。
“贾张氏！”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众人皆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他一下子就被凸显了出来。
“原来是二大爷呀，你怎么在这里，哎，看我都急糊涂了，甭管你怎么在这儿了，二大爷，你替我说句话呀。”
许大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想要上前几步揪住刘海中，只是步子刚抬起又悄悄的放了下去。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就是出来溜达，可不是特意出来看你笑话的。”
刘海中可不趟这趟浑水，这明显领导就是来找许大茂的麻烦的，自己上去多嘴算什么？这不是成了和领导对着干吗。
“大茂啊，你也知道我嘴笨，找我，我能替你说什么呢，这样三大爷是文化人，我让文化人来给你说说。
行了老阎，咱俩一起出来的，你又往后缩什么，来吧，该你讲话了。”
刘海中直接一把薅住想要往人群里缩的阎埠贵，然后将他拽到了跟前一把推了出去。
“woc，你这人！”
阎埠贵本来想退至众人身后，谁知道被卑鄙无耻的刘海中给拉了出来，还推到了人前。
“这不是阎老师吗？”
“谁呀？”
“就是咱们红星小学的那个。”
“噢，原来是他呀。”
阎埠贵只想用手把脸遮住，他平时以老师这个身份自豪，可今天他特别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老师。
“咳咳，这个做好事是好的，可有时候也要力所能及，就这样吧。
三大爷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要不还是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来说一说。”
阎埠贵随便扯了两句废话，赶紧将舞台让给了已经悄悄走到了大院门口的易中海。
易中海被点名后全当没听见，干脆了断的加快了脚步想要跑路，结果被热心肠的傻柱给拦住了。
“一大爷，三大爷在喊你呢，您是不是没听见啊？”
傻柱以为易中海耳朵不行，特意又在他耳边加大了声量，重复了一遍。
“吵什么呢，我听到了，搞得我耳朵都疼了。”
易中海没好气的甩开了傻柱的手，这破事儿谁爱管谁管，在四合院里他是一大爷，出了这个四合院的门，谁认他呀？
再说了，这种跟厕所沾边的事儿是什么好味道的事儿吗？他可不想以后人们想起一大爷的英明神武，同时就想起了臭气冲天的厕所。
“行了老易，这事儿你躲不掉的，不管怎么说，许大茂也是你们95号院的人。
今天这事儿的前因后果你得问清楚了，我现在还要回去报告情况，上面还在等消息呢。”
王主任见找到了正主，紧迫感也就少了一大半，毕竟都是熟人了，95号院每次都能给他搞点新花样。
很快就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下，围着的众人渐渐散去，人虽然是散了，可消息也散播出去了。
就这事儿，能让老北平人吃瓜半个月都不止，这也算许大茂为丰富街坊邻居茶前饭后的谈资做了突出贡献了。
“王主任真非常人也，靠得那么近，然后还敢不捂住鼻子。”
躲在人群后面的王平安露出了佩服的目光。
没错大茂，又是我出卖的你！
要不然怎么会一大清早来了那么多人呢，为兄弟扬名，替手下张目，我王平安义不容辞！
——娄家——
“老爷，我想了想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蛮适合我们家晓娥的。”
娄谭氏经过一晚上的头脑风暴后，终于是想清楚了什么。
“哪能有这么容易，说说看是谁？”
娄静斋抖了抖手上的报纸饶有兴趣。
“就是吴妈的儿子呀，那个叫许大茂的。我仔细考虑过了，就算要嫁给工人，那也不能嫁一个条件太差的。
咱家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这让她去吃糠咽菜， 洗衣做饭伺候一大家子，我怎么舍得呢？”
娄谭氏不想让女儿吃苦，自家女儿细皮嫩肉的，一双小手从来都是舞文弄墨。
“哼，说的好听，难道嫁给老许家，她就不用伺候人了。”
娄静斋不以为然，他原来还以为说了个什么好人家，结果是自家奴仆的儿子。
虽然是新社会，可要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家奴才的后代，那像什么话？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还真说不定，要是嫁给别人家，山高水远的，咱们还真顾不上。
不过老许家可以，老许和吴妈，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们两个还是咱们配小子的时候给撮合到一起的。
女儿嫁到他们家去，那就是下嫁了，虽然不怎么好听，可现在不就流行这个吗。
赵家的大小姐，人家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呢，进了文工团学跳舞，她爹为了讨好上面，不还是将她嫁给了一个二婚的老光棍。
可老许家咱们还是把握得住的，咱们家女儿不会吃亏的。”
娄谭氏越说越觉得自己正确，已经开始想着以后女儿的幸福生活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二婚老光棍，人家那是反对封建婚姻，主动给原配自由。
再说了，娶文工团的姑娘又怎么了，人家那是英雄配美人，美人爱英雄，什么强迫不强迫的尽胡说。
以后把嘴闭上，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别知道，不该你讨论的事情就别讨论。”
娄静斋吓得将报纸丢到了地上，一把捂住了娄谭氏的嘴，紧张的四下观察，生怕有什么人在偷听。
“行了，都听你的，我这就派人去打听许大茂的情况，要表决心不如干脆做到底，许大茂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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