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果然，提姆现在正在前往底层房间，迪克往这儿来了。”芭芭拉的手在键盘上敲出残影，“我要把通道的防御系统打开吗？”
不等我回答，她自己做出了决定，“嗯，迪克那里打开吧，提米那儿就算了。”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只是打算训练罗宾的吗？”
“嗨呀，迪基来都来了，不上点强度多可惜啊。”她一边操作着一边碎碎念，“说起来你刚刚演的还真不错诶，看来你在你的世界也没少和那家伙打交道。”
「演什么反派」是抽签决定的。芭芭拉找了好几张卡片，在上面写下了一些名字，让我来抽选，结果抽到了小丑。
——总共十张卡片，有五张写的是小丑。
我知道芭芭拉这么做的原因，小丑给她带来的影响依旧存在，她想用这种脱敏一般的手法来让自己摆脱小丑的阴影。
虽然不再能站立行走，但她依旧认为自己是义警的一员，依旧严格地要求自己。
所以我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只是默默地将卡片放回了原位。
2.
我许久没有和迪克过招了，更别说这个世界的迪克是两年后的迪克。
看来泰坦的行动让他成长了不少。
不过还是嫩了点。
我一脚踹飞夜翼的卡里棍，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摁在工作台上。
在他因为撞击而头晕目眩时，锁住他的双臂，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他打包捆了起来。
「咔嚓」。
我捏碎了手里造型简陋的通讯器。
——这是我顺手从他耳朵里拿出来的。
「咔嚓」。
这次是拍照的声音。
我看到夜翼本充斥着愤怒的表情瞬间呆滞住了。
他直愣愣地望着我的身后，“芭……你……啊我懂了！”
“可恶啊！”他的表情从之前压抑的愤怒变成了火冒三丈，“你们这两个家伙太可恶了！居然联合起来骗我们！”
他想要有所动作，但奈何双手都被反剪在了身后，只能在地上扭来扭去，大声控诉我们的「恶行」，“你知道我和提姆有多担心你吗！你们两个大骗子！”
“老天啊，你演的可真逼真，我都要差点以为你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小丑蝙蝠结合体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对了，我也能加入你们吗？”
3.
夜翼提出的方案是，在他头上戴个头盔，伪装成他被洗脑了。
“……等提米来了，我来和他打！”他的脸上充斥着跃跃欲试，“只要他把我头上的「洗脑装置」打掉，就算他赢，怎么样？”
芭芭拉无语道：“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停止看科幻小说……洗脑哪有那么简单？”
“大不了就说是异世界科技嘛！”夜翼依旧在地上扭来扭去，“来嘛来嘛，我也想试试看小提认真打架是什么水平。”
芭芭拉看了我一眼，我表示你们自己决定。
“好吧，既然你想的话。”芭芭拉同意了。
“好耶！”夜翼用藏在战衣里的小刀划开绳子，从地上蹦起来，兴高采烈地找合适的「洗脑装置」去了。
4.
“所以，b在忙什么？”找头盔的时候，夜翼突然问道。
他拿出一个罗宾摩托的头盔废案敲了敲，着手将它改造了一下，“不用替他瞒着，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们引开，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他望向我，多米诺面具下的脸格外严肃，“和小翅膀有关，是吗？”
我侧过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叮叮当当地摆弄着头盔，拆掉好几个部件，又加上一些花里胡哨的零件，“好吧，他们都没有危险，对吧？”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说。
“真严格。”他嘟囔着，将手中五光十色的头盔摁在脑袋上，“不能放点水吗？”
我已经在刚刚打架的时候足够放水了。
“蝙蝠洞的控制权已经被拿走了。”芭芭拉在远处提醒道，“还有十秒。”
还有十秒，罗宾就可以通过设备查看蝙蝠洞内的情况。
意味着我们要开始演出了。
芭芭拉往后一倒，开始睡觉。
而迪克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试图做出面无表情的被控制的模样。
但我看着他头上发着光的头盔……
唉，算了。
5.
在这期间，我其实一直在关注杰森那边的动向。
身为一个合格的双面间谍，我自然详细掌握两头的动向。
无论是红头罩的计划，还是蝙蝠侠的反制计划，我都清楚。
当然，只是清楚一个大概，我还没有无聊到要连他们父子吵架都要时刻监控。
现在两人已经碰上面了，接下来会发展成父子温情时刻还是家暴现场，就要看蝙蝠侠发挥了。
不过以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的闷葫芦性质来看，大概率会演变成后者。
就是不知道和他们同行的「我的世界的杰森」能不能挽救一下。
至于蝙蝠洞里即将发生的兄友弟恭，更是没有我的戏份了。
我只要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幕后boSS，等夜翼和罗宾分出胜负即可。
然而，意料之外的，率先抵达洞内的不是罗宾。
——准确来说，不是这个世界的罗宾。
身穿着红黑配色运动服、戴着黑色面具的少年从地下河里钻了出来。
他被发着光的夜翼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抬起拳头打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6.
不对，罗宾——提姆德雷克不会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出现。
我从蝙蝠电脑前的座位上离开，侧移两步，正好避开一团灰白色的烟雾。
催眠瓦斯。
长棍紧随其后斩劈而下，我用臂甲将其拦住，借着冲击力后退两步的同时，另一只手反握住长棍的末端，对着来者的胸口反击回去。
袭击者是罗宾。
看来红头罩并没有打算让平行世界的自己卷入他和蝙蝠侠的战斗。
不仅如此，他大概率是说了「那个洞穴里有你想要的真相」之类的话，将杰森骗来了蝙蝠洞。
——他或许觉得我会插手，想用杰森来拖住我。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蝙蝠侠早就知道他回到了哥谭，而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干涉他们之间的争执。
眼见着罗宾因为吃痛靠在了墙壁上，我没有继续追击，反倒将长棍扔回了他的脚边。
“来吧，小鸟。”我还记得我的小丑人设，不过没再像一开始那般浮夸，只是朝他勾了勾手指笑道：“让我看看你的训练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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