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
程悠悠看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嘲讽。
“我知道你不会把第一送给我，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诅咒我。”
陈希听完愣了几秒，他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看向了程悠悠。
“我什么时候诅咒过你了？”
程悠悠又朝他冷笑了几声。
“什么时候诅咒过我？”
“你的两个眼睛是装饰品吗？只会眨眼不会看？你看不到我刚才的举动吗？我在许愿找人连线，你却反过来诅咒我找不到人连线。”
“你为什么不干脆去买一个诅咒娃娃，每天都对着它说，希望我以后永远找不到人打pK？”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人，不对，不能这样说，毕竟和人搭边的事情，你是半点都不做。”
“等等，原来如此，所以你不是人啊。”
说到最后，程悠悠终于恍然大悟，她朝陈希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怪我近视。”
“......”陈希。
沈清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她转过头，认真打量了几眼程悠悠，直接开口应下了程悠悠的要求。
“销量，一小时，不限制，如果陈希不同意就让他退出，我们两个打。”
闻言，程悠悠忍不住又一次带着略微好奇的神色朝沈清看了过去。
两人对视了几秒。
程悠悠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陈希。
陈希的目光突然呆滞了一瞬。
他先是转过头看了看沈清，沈清回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他又转过头去看程悠悠，程悠悠回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陈希。
所以他现在只能同意，不然他就要被踢出去了？
陈希满脸无语，“那就这样吧。”
程悠悠犹豫了几秒，强行忍住了想把他踢出去的冲动，带着嫌弃的神色看了他一眼。
沈清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她盯着陈希看了几眼，最后少有的叹了口气，放弃了把他踢出去的打算。
陈希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动作，他正低着头在粉丝群里发消息。
陈希发完消息之后，重新把头抬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向两人提出建议。
“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
两人点了点头。
计时开始。
三个人同时把视线转回了自己的直播间。
程悠悠正在问她的观众。
“你们今天想怎么操作？是送你们过去，还是我拉人过来？”
【凉拌无骨鸡爪】:我们过去吧，去骂醒这群人。
【墨鱼丝】:其他人我不管，我就想去骂陈希，他真的太过分了，他根本不知道今天主播有多努力才能连线到他。
【烤肠烤翅一条街】:对，他这个渣渣，居然还想限制我们的自由？
程悠悠点了点头。
下一秒，她直播间里的观众人数只剩下了不到1万人。
“那我们继续讨论......”
程悠悠突然愣住了。
她直播间里的观众人数突然开始飞速上涨了起来。
不可能是陈希。
程悠悠带着困惑的神色朝沈清看了过去，后者朝她点了点头。
“我的观众说想去你直播间里看看。”
程悠悠的脸色看上去更加困惑了，“我以为唐嘉立会提醒你。”
就像提醒陈希一样。
沈清的眼神里同样带了些困惑，“对，他提醒我了。”
但是她的观众和唐嘉立有什么关系？
“......”程悠悠。
程悠悠难得被噎住了。
沈清微微勾了勾嘴角，眼里终于出现了些许真实的笑意，她提醒程悠悠。
“我的观众说想问你点事。”
程悠悠迟疑着把视线重新转了回来。
此时在她的直播间里，沈清刚才送过来的观众已经开始和她的观众聊起来了。
【清清淡淡】:我们清清一点都不喜欢带货，她还是想回娱播那里。
【清清冷冷】:要不是因为她原来那家公司把她的合同转给了初心公司，清清根本不会做带货主播，她现在一点都不开心。
【幸福美好一家人】:不喜欢居然还能上排行榜第二？你们主播有点厉害啊，不过最厉害的肯定还是我们家主播。
【清清楚楚】:清清不喜欢带货，但是我们会帮她，就像你们一样。
【清清楚楚】:我们都已经打听过了，你们家主播平时也不喜欢介绍产品，但是你们还是会下单。
【清清楚楚】:在这方面，她们两个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岁岁朝朝】:所以你们今天过来就是打招呼？
【清清静静】:不全是。
【清清静静】:我们觉得你们家主播怼人特别厉害，可以方便透露一下是去哪里学的吗？我们想让清清也去学一下。
【雨天不打雨伞】:啊？
【凌晨3点】:在回答你们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们都是唐嘉立的粉丝吗？
【清清冷冷】:对，我们都是，不过我们只是关注了他而已，平时不太喜欢去他直播间。
【清清冷冷】:我们之前打听的时候，有听说你们特别不喜欢他，一直想让他的粉丝取关他，但是后来好像是握手言和了？
【清清冷冷】:他前几天还在粉丝群里提醒我们，说和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矛盾了，你们直播间里不可能有人再提出这个要求，让我们注意甄别，不要让可疑人士有机可趁。
【菲菲糖】:握手言和？
【不是单身狗的一天】:没有矛盾？
【体育委员】:注意甄别？
【誓约胜利之剑】:可疑人士？
【长青苑小区外援66】:有机可趁？
【贝贝不是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些憋屈，早知道就不签那份合约了。
【常春】:没用的，就算之前这一份我们没有签，他还是会想其他办法限制我们，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继续这样下去的。
【清清冷冷】:虽然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是问完之后我们就准备回去了，所以可以先麻烦告诉我们一下吗？
【雨天不打雨伞】:这件事情得问我们主播，如果你们愿意，唉，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如果你们愿意先取关唐嘉立的话。”
镜头外，程悠悠带着一脸骄傲的表情，说出了直播间里所有粉丝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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