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微穿插着写，我不敢太过放肆哈，为了这篇文能活下去，恳求大家忍忍这一章，别总想看夜漏的部分，呜呜…
自古盐都是朝廷一大税收，先帝终其一生才从世家手中夺回盐权，自此断了世家拿捏朝廷命脉的机会。
可少了世家把控，各地私盐贩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头。
夜如昼看着各地盐铁司上的折子，目前朝廷官盐的来源，多是江南盐场和西北的湖盐，其次才是西南的井盐。
古代科技落后，开采盐矿实属不易，产量少情有可原。
可两淮盐场是全国最大，最主要的盐产区，年产量“惊人”就说不过去。
而西北的两大盐湖，是中原地区唯有的两大天然盐湖，自古以来都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常年有军队看守，可盐产量也是如此。
皇后才刚设立了盐铁转运使，不太可能有人敢欺上瞒下，数据作假。
最有可能就是以往官员腐败，中饱私囊，和地方上盐枭沆瀣一气，偷空了盐仓。
夜如昼感到头疼，两淮盐场占地面积极大，防线拉的太长，她得派多少军队才能看的住。
就算再严丝合缝，也有疏漏，那些大盐枭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朝廷的人每年拿那点儿工资，谁也不想真的卖命，若双方真的碰上，或许只是装装样子，一触即溃。
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和盐枭合作，这样兵不血刃，双方相安无事，还能填饱自己的肚子。
事后不过是找各种借口，随意糊弄一下朝廷，反正有上下级打点，就是真出了事还有上面的人兜着。
该说不说，世家在盐田管理上确实比朝廷用心，虽说收回世家盐权是必然，可私盐贩子的崛起也是必然。
夜如昼深深叹了一口气，先帝真好，得罪了世家，然后驾崩一走了之，现在剩个她作难，还真是父债子还！
如今世家是不再把控盐权，可把控朝廷，把控官员选举，垄断天下文人晋升的机会。
所以，她国库空？
那是吃了他们的都给他们成倍的吐了回去！
看来改革科考制度也势在必行。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
“陛下在想什么？”
夜如昼回过神，瞬间惊喜的说道，“皇后，你来的正好，刚好帮我写点儿东西。”
莫轻寒也就随口一问，“陛下怎么不自己写？”
夜如昼也觉得不会写毛笔字是一大破绽，可她私底下还没练好。
“就我那狗爬字，我怕别人看不懂。”
莫轻寒没有想多，夜如昼自小不爱读书，那字确实是拿不出手。
“陛下想写什么？”
夜如昼赶紧把脑子里改革科考制的想法甩飞出去，这个还太遥远，若是不先解决盐的问题，目前也腾不出手。
“我忽然想到了精盐提炼之法，皇后先帮我写出来，然后交给少府看看有没有效果。”
“精盐提炼之法？”
莫轻寒细细琢磨，现在的盐是又苦又涩，颗粒大且伴有杂质，可也是世家耗费几代人研制出来的方法，若真可以提纯，又怎会忽然之间让夜如昼想到？
“这是陛下想的？”
夜如昼也反应过来她一个“昏君”怎么可能这么博学多才，赶紧糊弄道，“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今天忽然想起来，就想试试可不可行。”
莫轻寒疑惑，夜如昼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平日里看的什么书她一清二楚，她怎么不知道有什么精盐提炼之法。
“陛下说的哪本书？臣妾也去看看。”
夜如昼脸不红的继续糊弄，“很早很早之前的，我也记不清楚随手放哪儿了，我当时就是胡乱瞟了一眼，反正是一本古书。”
莫轻寒将信将疑，“胡乱瞟了一眼陛下就能记的如此清楚？”
夜如昼不敢再让她追根究底下去，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圆了。
“就是记不清楚所以才先让少府试试。”
莫轻寒虽然不再追问，可还是拿起毛笔打趣道，“那陛下说来听听，让臣妾看看陛下读的古书有多神奇。”
精盐提炼就是溶解，过滤，除杂这几个步骤。
“可先将原盐溶于水中，然后利用石英砂作为过滤介质，通过拦截吸附和沉降去除杂质，成本低，操作简单，还可重复冲洗使用。”
莫轻寒一愣，听起来是不复杂，“就如此这般？”
夜如昼也不知该不该点头，说简单也不是那么简单。
“砂滤要从下至上分层填充，底层为碎石，中层为粗砂，上层为活性炭。”
莫轻寒一顿笔，“活性炭是什么？”
煤炭在现代虽成本低廉，可在古代开采也是一大难事，夜如昼考虑到当下条件，也只能用另外一种。
“可用木质活性炭，性价比高，还环保。”
莫轻寒本来就是想和夜如昼一起用午膳，没想到这一耽搁，两人就错过了午饭时间。
夜如昼惊喜的一拍御案，“若是研究成功，市面上到时卖的就全是精盐，且价格低廉，我不止让老百姓人人吃得起，还要吃得好。”
莫轻寒也跟着高兴，只是当目光落到盐铁司的奏折上后，目光又是一沉。
“陛下眼下要如何处理盐产量问题？”
夜如昼脸上的兴奋劲瞬间不见，不管是卖精盐还是粗盐，首先得保证盐产量能供应上百姓日常消耗，要不然盐价还是飞涨。
那首先就是要解决盐枭的问题，若不然朝廷手里的盐还没有私盐贩子多，到时候的盐价可就不在朝廷手里。
“派遣军队那是行不通，全国这么多盐池，不说我养不起，也是真的看不过来。”
莫轻寒点头，这个问题在先帝在位之时就已存在，直到现在还没有完美的解决之法。
“那陛下可有应对之法？”
夜如昼沉思，还是觉得堵不如疏，她既然开放了盐铁买卖，那干脆就一开到底。
“世家把控盐权时，盐价虽高，可至少能保证盐产量，皇后可想过原因？”
莫轻寒眼带笑意，“陛下又是在考臣妾？”
夜如昼一看莫轻寒信心满满的样子，也问，“那你有没有好的办法应对？”
莫轻寒直接瞪她一眼，“臣妾若是知道还会问陛下？”
夜如昼却两眼放光的搓起了手，“办法我是有，可你若想听，得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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