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还在耳边回荡，陈默刚踏进总部大楼，就被小林拦了下来。
“老板，系统那边又出问题了。”小林一脸凝重，“信号源虽然消失了，但好像留下了某种‘后门’。”
“嗯。”陈默点头，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打开量子终端，调出零号提供的防火墙程序。屏幕上一串复杂的代码快速滚动着，像是在自我修复。
“他到底是谁？”张博士凑过来，“那批反黑客武器太先进了，不像是普通黑科技能造出来的。”
“一个比系统更懂系统的人。”陈默淡淡道，“但也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说罢，他转头看向小林：“查他的身份，从昨天开始的所有信息都要挖出来。”
小林一愣：“连零号也要查？”
“当然。”陈默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一个自称二十年前宿主的人？这年头，连AI都能伪造记忆了。”
张博士打了个寒颤：“老板你是说……他可能不是人类？”
“不排除这个可能。”陈默坐下，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但我们得先确认他是谁，再决定怎么应对。”
于是，一场悄无声息的调查开始了。
小林和张博士动用了公司所有的暗网资源，甚至联系了几位曾经参与过军方网络战的情报专家。可结果却令人失望——关于“零号”的一切记录都被深度加密，像是被某个更高层级的防火墙锁死了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加密。”张博士皱眉，“更像是来自未来的技术。”
“未来？”小林嗤笑，“你不会真以为他是穿越回来的吧？”
“我只说一点。”张博士指着屏幕，“这套数据结构，跟我们掌握的任何已知系统都不兼容，它不属于这个时代。”
“那就更可疑了。”陈默眯起眼，“越神秘的东西，越值得警惕。”
与此同时，外部战场也没闲着。
周子轩和神秘财团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对陈默的产业发动新一轮攻势。
科技公司的服务器连续遭受三次ddoS攻击，娱乐公司旗下当红艺人突然被爆出“偷税漏税”丑闻，环保项目的审批流程也被莫名卡住。
“他们嗅到风向不对了。”小林咬牙，“想趁我们内乱时搞一波大的。”
“正好。”陈默嘴角微扬，“让他们尝尝零号送来的‘礼物’。”
他一声令下，部署在量子系统中的高级防火墙立刻启动，将三波攻击全部拦截，并顺藤摸瓜反向追踪到了几个隐藏账户。
“这几个账户背后是生父的手下。”张博士迅速分析，“看来他也坐不住了。”
“呵。”陈默冷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直接下令启动“影子团队”，对这些账户进行精准打击。不到二十四小时，几个关键人物接连辞职，资金链也出现断裂。
“这反击来得太快了。”小林咋舌，“简直像开了挂。”
“不是开挂。”陈默看着屏幕上的战报，“是有人提前给我们铺好了路。”
“那我们就更要搞清楚，这条路通往哪儿。”张博士补充道。
然而，正当他们紧锣密鼓地推进调查时，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量子系统的日志里，竟然多出了一段从未见过的代码片段。
“这段代码……”张博士盯着屏幕看了好几秒，“它不是我们的，也不是零号留下的。”
“什么意思？”小林警觉起来。
“意思是……”张博士声音有些发抖，“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植入了什么东西。”
陈默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查，所有节点，全部扫描一遍。”
命令下达，整个技术部进入紧急状态。可越是深入排查，就越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些代码像是活的一样，每次扫描都会自动变异，仿佛在躲避追踪。
“这根本不是普通黑客能做到的。”张博士额头冒汗，“它……它有意识。”
“系统残余意识？”小林脱口而出。
“可能性很大。”张博士点头，“但它不该还活着才对。”
“那就说明一件事。”陈默缓缓开口，“有人复活了它，或者……它自己回来了。”
气氛骤然紧张。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零号发来的消息。
【我知道你们发现了什么。别怕，那是它的‘影子’。真正的它，已经被封印了。】
陈默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然后轻笑一声：“他在撒谎。”
“你怎么知道？”小林问。
“因为他没有解释那段代码为什么会主动变异。”陈默把手机放下，“如果他真的控制了局势，就不会让我们看到这种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博士小心翼翼地问。
“继续查。”陈默眼神坚定，“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还有……他为什么要帮我。”
夜色渐深，办公室的灯光依旧亮着。
电脑屏幕闪烁不停，像是在等待下一个指令。
而远方，一道红色的数据流悄然掠过量子网络的边缘，仿佛一只潜伏已久的猎手，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老板……”小林忽然开口，“你说……如果我们查到最后，发现零号其实就是系统本身呢？”
空气一瞬间静止。
陈默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那就更好了。”
下一秒，警报再次响起。
大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红的警告：
【检测到异常数据流动，疑似系统残余意识与未知代码融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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