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馨雨?怎么样,per Se的晚餐浪漫吗?叶大总裁又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电话那头传来周尧卿轻快又带着点八卦的声音。
听到闺蜜熟悉的声音,谭馨雨的委屈更是达到了顶点,她对着话筒,几乎是泣不成声:“尧卿……呜呜……他……叶凡……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什么?!”周尧卿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你在哪儿?还在per Se吗?别动,我马上过来!”
不到二十分钟,周尧卿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通勤装,显然是刚下班就赶了过来。
她的长相确实如谭馨雨所认知的那般,不算惊艳,属于清秀耐看型,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谭馨雨缺乏的干练和沉稳。
一进门,看到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的谭馨雨,以及桌上那明显气氛不对的、几乎没动过的盛宴,周尧卿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到谭馨雨身边,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妆都哭花了,多可惜这张漂亮脸蛋。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凡他……怎么会突然这样?”
谭馨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周尧卿的手,断断续续、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冲突复述了一遍。
她重点强调了叶凡如何“无理取闹”地要求她共同承担别墅费用,如何“卑鄙下流”地提出非分要求,以及最后如何“冷酷无情”地摔门而去。
至于叶凡降薪到一万、她自己拒绝付出、以及之前对唐仁的抱怨,则被她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或者塑造成了自己“坚守原则”、“洁身自好”的证明。
“……尧卿,你说,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说……”谭馨雨抽噎着,忽然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闪过一丝怀疑的光芒,“他根本就是在骗我?什么降薪调岗,会不会都是他编出来的借口?他的真实目的,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得到我的身子?!”
周尧卿静静地听着,眉头微蹙。作为旁观者,她比谭馨雨要理智得多。
她了解谭馨雨的虚荣和偶尔的不切实际,也对叶凡这五年来“有名无实”的男友身份有所耳闻。
平心而论,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谭馨雨这样只索取不付出的恋人,耐心恐怕也早已耗尽。
叶凡今天的爆发,虽然激烈,但并非完全无迹可循。
不过,作为闺蜜,她此刻的首要任务是安抚谭馨雨的情绪。
她沉吟了一下,顺着谭馨雨的话头说道:“嗯……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男人嘛,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确实会耍些手段。”
“毕竟,他追了你五年,却一直……嗯……没有实质进展,心里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她观察着谭馨雨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建议道:“馨雨,其实……你们毕竟谈了这么多年,感情基础还是有的。”
“现在他事业上可能遇到了挫折,心情不好,说话冲了点也是有的。”
“你要不要……考虑稍微退一步?也许他只是一时之气,你哄哄他,给他点甜头,说不定他就回心转意了?毕竟,像叶凡这样条件不错的男人,也不多了。”
“给他甜头?怎么给?像他说的那样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谭馨雨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甩开周尧卿的手,声音再次变得尖利,“不结婚就想碰我?他想都别想!这是我的原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
看着她那副仿佛扞卫着世间最宝贵珍宝般的决绝表情,周尧卿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她很清楚,谭馨雨这份“原则”背后,与其说是对贞洁的珍视,不如说是一种待价而沽的筹码,一种将自己物化后,对最高出价者的坚持。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周尧卿问道。
谭馨雨停止了哭泣,拿起湿巾仔细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眼神逐渐变得冷静,甚至带上了一丝算计。
她不能失去叶凡这个“优质股”,至少在找到下一个更好的之前不能。
但同时,她也绝不愿意付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去挽回。
忽然,她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尧卿:“尧卿,你帮帮我!”
“我怎么帮?”周尧卿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去帮我接近叶凡!”谭馨雨语出惊人,“他现在不是降薪调岗,心情低落吗?你假装偶遇他,或者找个借口去关心他,看看他的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么惨?还是只是在演戏骗我?顺便……也看看他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啊?这……这不太好吧?”周尧卿面露难色。她本身性格并不喜欢这种试探和心机,而且去接近闺蜜的前男友,于情于理都有些尴尬。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谭馨雨抓住周尧卿的手,用力摇晃着,语气带着恳求,但眼神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再说了,你长得……嗯,比较安全,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撬我墙角的!你就帮帮我嘛,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句“长得比较安全”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痛了周尧卿的自尊心,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她了解谭馨雨,知道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如果自己不答应,恐怕她会一直纠缠下去。
而且,从内心深处,她也对叶凡的现状有些好奇,同时也隐隐担心谭馨雨这样作下去,会真的无法收场。
“……好吧。”周尧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试试看。但我不能保证什么,而且,我觉得你们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而不是这种试探……”
“哎呀,就知道尧卿你最好了!”谭馨雨立刻喜笑颜开,仿佛刚才那个痛哭流涕的人不是她,“沟通当然要沟通,但前提是得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嘛!等你摸清情况了,我再决定怎么跟他谈!”
危机似乎暂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谭馨雨的心情明显好转,甚至有了胃口。
她拿起叉子,开始享用那桌已经微凉,但依旧价值不菲的米其林大餐,一边吃,一边开始兴致勃勃地“指导”周尧卿该如何“自然”地接近叶凡,打探消息。
周尧卿看着对面迅速恢复“战斗力”、甚至开始盘算如何拿捏叶凡的谭馨雨,心中五味杂陈。
她小口啜饮着侍应重新斟上的红酒,默默地听着,偶尔点头应和,但思绪已经飘远。
而谭馨雨,在最初的慌乱和委屈过后,一种奇异的“庆幸”感开始在她心底滋生、蔓延。
她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都市,想着叶凡那“区区一万块”的月薪,嘴角甚至不自觉地撇了撇。
幸好……幸好我一直坚守底线,没有轻易把自己交给他。
她心里暗想,以前他年薪百万,还算配得上我。可现在呢?
一个月一万块,连他自己都养不活吧?
还要我跟他一起还房贷?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果他真的就此一蹶不振,那分手反而是及时止损了!
这个念头让谭馨雨愈发觉得自己的“原则”是何等英明。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段感情里,她衡量得失的标准,从来不是爱与付出,而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
她所谓的“挽回”,也并非出于对叶凡这个人的不舍,而是对自己投入的五年时间和可能失去的“富太太”身份的不甘。
她沉浸在自己的算计和“庆幸”中,却没有看到,对面闺蜜周尧卿眼中那愈发复杂的目光,以及那目光深处,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或许,不只是对叶凡,也是对她自己。
这场由物质和虚荣构筑的感情大厦,根基早已腐朽,崩塌,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而周尧卿的介入,是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能意外地带来一丝转机?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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