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愣了愣，睁开了眼睛，一脸不解。
“等我伤好了再试也不迟。”他的眼底闪过暧昧的笑意，
楚婳的脸瞬间涨红了。她恨她自己秒懂！
“君夜渊！”下一秒，她便将一旁干净的衣衫塞到了他手中，恼怒道：“剩下的你自己穿。”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歹我也是个病人，楚大夫对我还真是狠心啊。”
“闭嘴。”
她别过了脸，视线朝着窗外看去。
没办法，她目前还不想长针眼。
见她这副样子，君夜渊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随后，他缓缓地脱下了外裤，露出修长而有力的双腿。他的大腿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像是被山石所伤。
这疤如今变得有些淡了，边缘微微突起，即便已经愈合了，仍旧透着一丝狰狞。
他刚才制止了楚婳的动作，只不过是怕她被这疤给吓到。虽然……她不像是那么胆小的人。
“君夜渊，你好了没？”她的催促声在屋内响起。
“嗯。”
听到这话，楚婳才敢转过头来。
“我扶你过去。”
话音才落，她已经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缓缓向床边走去。君夜渊的身子微微倚靠在她身上，眼底含笑。
做个病人，似乎也不错。
楚婳力气不小，可是君夜渊毕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要扶着他，还是有些吃力的。
在快到床边时，她一个不慎，身子猛地一晃。君夜渊原本想稳住她，结果因为自己身上还有伤，力道不足，俩人双双失去了平衡，一起向前倒去。
楚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是一阵柔软的触感——
面前的人将她牢牢护在了怀里，发出了一阵闷哼声。
听到这动静，她一脸关切道：“君夜渊，你没事吧！”他可是个病人啊，哪儿受得住她的“摧残”啊？
“你若是再不起来，怕是真要出事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直到楚婳感受到有东西顶着自己后，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下流！”她的脸涨得通红，一边骂着，一边迅速从他身上起来。
“啧，这怎么能算下流呢？话本上说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那上面还说了——唔”
楚婳生怕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皱了皱眉道：“你没事少看那些东西！”
虽然这一句话，倒是没什么毛病。
但是，她真怕那些东西，将君夜渊的思想给“污染”了，把人给教坏了。
“好，不看了。那婳儿不如身体力行，教教我？”这人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楚婳的唇角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好啊，到时候我教你，我保证，一定比话本上的有意思。”
口嗨谁不会？
君夜渊正欲说些什么，房门却被推开了。
鬼医看着床上的俩人，连连摇头：“胡闹。至少也等伤好了吧。”
这小子，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
听到这话，楚婳连忙从床上起身，解释道：“前辈，您误会了。我跟君夜渊——”
“好了，你也不用说了，老夫也不是那迂腐之人。年轻人嘛，火气旺一点，也是正常的。”
“就是。不过婳儿的确有些心急了。”
“……”
楚婳这会儿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她心里又将君夜渊骂了好几遍。
后面几日，她时不时往鬼医谷跑，顺道还会给这俩人带了一堆吃食。
只不过这一日，她还多带了些东西。
鬼医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这一摞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丫头，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让他授业解惑？
一想到这，他连连摆手：“老夫这一辈子，最头疼的便是课业了。你还是找旁人吧。”
鬼医看都没看，便将那些书给推了回去。
“不不不，前辈……”楚婳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这是御书房的医书。
这些都是我前段时日借来的。想着带过来，让您瞧一瞧，看看里面有没有能治君夜渊的法子。”
虽然她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所谓偏方，但是总得试一试。
闻言，鬼医的目光微微凝住，心中对楚婳的不满淡了几分：“你有心了。”
其实说到底，他也没什么立场怪她。毕竟，君夜渊这小子变成现在这样，跟他脱不了干系。
若是要怪，该怪他才对。想到这，他那双历经了岁月沉淀的眼眸中，尽是愧疚。
“前辈，您先看着，到时候我再去借一些来。”
楚婳朝着她笑了笑，随后也坐了下来，顺手翻开了她特意带来的那一本《驭》。
有一说一，这书还怪有意思的，她已经看了三分之一了。
“婳儿怎么突然看这种书了？”
身后，君夜渊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魂都快跳出来了。
她连忙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恼意：“君夜渊！你走路怎么没动静！而且，你不是应该好好在床上休息吗！”
才好了没两天，又开始蹦跶了。
“你还没告诉我呢，怎么突然看这种书了？”
“我就是好奇。你说，这世上真有摄人心魄之术吗？”
那是不是类似催眠术？看这书上说的，好像更厉害。
“摄人心魄之术？”鬼医重复了一遍，陷入了沉思。
见状，楚婳眼中闪过欣喜，忙不迭道：“前辈见多识广，可曾听闻过？”
“倒是听过。
二十多年前，天启国和北齐国边境，有一个名为‘冥族’的神秘族群，他们世代隐居于世外，便是以摄魂术闻名于天下。”
“那现在这个‘冥族’的族人，都在哪儿啊？”
她倒是真想去拜访一下，看看他们是如何摄人心魄的。
“死了。”鬼医的语气有些唏嘘。
“啊？”楚婳的眼中满是诧异，不敢置信道：“死了？难道整个族都……”
“正是。
不知道是哪一路人做的，整个‘冥族’一夜之间，都被灭了。最后，那些人还用一把大火，将整个山都给烧了。”
听到这儿，楚婳皱了皱眉，不解道：“他们是与人结了仇吗？”
究竟是什么仇，竟然痛下杀手，竟直接将一个族群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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