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见于海棠说的话，根本没理解她这个纠结的点在哪里。
“衣服小了，就再买就是，再说咱们家的钱不都是你拿着的。”
“行了，我还想休息一会儿，你把早饭做一下，月月昨天晚上是我伺候的，这孩子，晚上可真是闹腾。”
于海棠看了一眼许大茂，心里直想发火，这许大茂根本没有理解到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还叫自己去买衣服。
这能是衣服的事情吗？这是身材走样！
她气冲冲吃完早餐，然后没等许大茂，径直就出了院子。
许大茂也是追了好久才追上的，他是骑着自行车，当然要快得多：“海棠，快上来吧，我载着你。”
“我刚刚去完厕所，回来就发现你不在了，问了妈才知道你走了。”
“你说你也是都不知道说一声。”
于海棠许久没有运动，走这么点路，有些气喘，没办法还是上了许大茂的自行车后座。
两人到了宣传科。
从她生产到来上班这段时间，好多轧钢厂的老员工都找了门路，让自己的子女来上班，没有门路的，就让自己的子女顶岗。
宣传科有不少的新面孔，大家都对于海棠有些好奇，之前一直听说这于海棠是厂花，大家觉得她肯定是很漂亮的。
但是现在一看，整个就是一个妇女，除了鼓鼓囊囊稍微大点，其他的也看不出来什么区别。
这说到底，女人生了孩子，是会有些走形。
许大茂开始忙自己的事情，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来之后，对着对面回应道：“我是许大茂。”
“嗯，好的，马上就来。”
他挂断电话之后看向于海棠：“媳妇儿，我去趟厂长办公室。”
于海棠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桌子。
而许大茂走在去李怀德办公室的路上，脑海中一直是刚刚李怀德说话的语气，这可不像是之前一样亲切。
以前的时候，称呼自己都是喊的大茂。
现在喊的是许大茂！
这就叫两人好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不好了，就叫人家牛夫人。
笃笃笃。
许大茂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动静之后，他推开了门。
李怀德正坐在椅子上办公，一点都没有搭理许大茂的意思，似乎是想晾着他。
而许大茂也没敢说什么，主要是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只好老老实实站在李怀德的对面。
沉默是今天白天的康桥。
“许大茂，你很好啊！”
“听说你想当主任？”
许大茂突然听见这话，心里一咯噔，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之后：“领导，这绝对是污蔑，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
“谁？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肯定是瞎说的。”
李怀德说了一个地址！
“许大茂，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许大茂也很懵，那个地方，自己肯定没有说出去过，每次都是放了东西就出来。
李怀德则是继续说道：“平时你拿点也就算了，我怎么听说你手里还有账本？”说完，他倒是笑了笑：“许大茂，我倒是没有看错你，你是个有野心的。”
“但是做人不能太许大茂，这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自觉，怎么能咬人。”
这话一出。
许大茂拳头都攥紧了，这要是在外面，说不定一拳头就上去了。
李怀德也不是没有看见，但是他自信能够压制住他，这棒子打了之后，现在就是给枣子的时候：“大茂啊，你给我办了那么多事情，我都记在心里的。”
“但是现在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副主任这个位置你就不要待了。”
“我看你还是下去沉淀一下好了，后勤那边保洁科还差人，你过去报到吧。”
他说完之后，继续说道：“还有啊，把之前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不然的话，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许大茂听他说完，身后的衣裳都湿了。
实在是李怀德的手段他都听说过，这厂里面杨厂长不比自己厉害，照样被整倒了，而且杨厂长人家现在就在清洁队。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也马上就要去报到了。
李怀德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马上就去清洁队。”
许大茂是低着头回到宣传科的，是个人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不对。
于海棠当然也注意到了，她拉着许大茂到了走廊外面：“许大茂，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去一趟厂长办公室就成了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说完话，看着许大茂还是沉默着，于是有些着急地说道：“许大茂，你说话啊！哑巴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大茂缓了一会儿，这才说出来李怀德跟他说的话，然后进宣传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径直往外面走。
而随后李怀德秘书的通知就发了下来。
大家伙一看，这才知道，许大茂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副主任，而是清洁队的成员。
而与此同时。
刘海中在车间里面也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光天，我刚刚没有听错吧？”
“许大茂现在成了扫厕所的？”
刘光天脑子也有些嗡嗡的，但还是点点头，他看向自己的老爹，十分肯定地点点头：“爸，您没有听错，许大茂现在已经是清洁队的成员了。”
“哈哈哈哈！这真是……”刘海中脸上的笑容止不住，接着才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光天，看来接下来，我们要好好表现了。”
“现在副主任没了，你爹我是小组长之一，还是很有可能当上这个副主任的。”
刘光天当然捧自己老爹的臭脚，立马说道：“爹，那还用说，这个位置肯定是您的，除了您，也没有别人不是。”
刘海中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本身他就有点过劳肥，如今这生活水平提高，外加没有那么多力气活，整个人又胖了一圈。
这要是放在任务猪的队列里面，都能评上一级猪了。
何雨柱也听见了这个广播，心里想着：这真是狗咬狗，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情，院里面算是可以清净一点了。
于海棠看着许大茂的背影，随后气冲冲到了李怀德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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