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老匠人正在打造的银镯上：“这绞丝纹倒是和我那顶冠上的花纹很像。”
穿着苗族服饰的店员迎上来，头上戴的银角头饰足足有半米高，叮当作响：“几位贵客里面请，这是咱们第七代传人龙师傅。”
她百褶裙上绣着密密麻麻的蝴蝶纹，脚踝处的银铃铛随着动作发出轻响：“龙师傅刚打完一套‘凤穿牡丹’的银饰，要不要看看？”
“凤穿牡丹？”
祁同伟挑了挑眉毛，手指轻轻抚过银镯上的花纹，“这图案倒是很适合钟书记，既有气派，又显得雅致。”
钟小艾看着银镯，嘴角微微上扬，“祁省长这是在夸我？”
她转头对店员说：“不过我更喜欢你手腕上的苗铃，走路时声音清脆。”
店员听了，晃了晃手腕，银铃发出好听的声音：“这是我妈妈给我打的，说是戴上能引来好姻缘。”
她眼光落在祁同伟身上，“这位先生面相真不错，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高小琴轻笑一声，手指划过祁同伟的耳垂：“妹妹这张嘴真会说话，不过要说福气，祁哥的好运可都落在咱们几个身上呢。”
她这话让梁璐和钟小艾同时侧过头，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这时，一个穿白裙子的中年美妇牵着金毛犬经过，裙边的蕾丝扫过青石板地：“祁省长，又在给太太们挑首饰？”
她戴着墨镜，脸上妆容精致，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和梁璐的戒指颜色一样：“我家阿金就爱逛银饰店，说这叮叮当当的声音像音乐。”
祁同伟侧身让路时，金毛犬突然蹭了蹭他的裤子：“这狗倒是挺懂事。”
他弯下腰摸了摸狗头，手背不经意地碰到美妇的手：“王太太这条翡翠项链，跟梁璐的戒指好像是同一种料子。”
美妇笑了笑：“祁省长眼力真准，确实是同一块料子切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下周在汉东有个私人翡翠品鉴会，几位一定要来……阿金，跟祁先生说再见。”
金毛犬听话地摇摇尾巴，惹得高小凤蹲下来摸它。
“祁哥，你看它耳朵多软。”
高小凤抬头时，阳光透过她的头发，在祁同伟的手背上投下光点：“像不像当年你养的那只金毛？”
“别提那狗了，”
梁璐插话道，“最后还不是被你弄丢了……”
她忽然意识到说漏嘴，赶紧转头对龙师傅说：“师傅，能给我重新打枚银戒指吗？要这种绞丝纹，不过戒面换成蓝宝石。”
龙师傅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锤子却没有停：“蓝宝石得现找，夫人要是不急，下次来拿？”
他说话带着浓浓的湘西口音，每敲一下，银镯上的花纹就更深一些。祁同伟注意到梁璐手上的旧戒指，忽然开口：“璐姐，当年你父亲送你的那枚钻戒，不是镶着蓝宝石吗？”
他的话让梁璐身体一僵，却被钟小艾用手势打断。
该去吃点东西了。”
钟小艾指着对面的小摊说：“米豆腐和糖油粑粑，你们想吃什么？”
她说话的语气显得很随意，眼睛扫过大家的脸。高小凤马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我要糖油粑粑，祁哥，你帮我挑刚炸出来的，多撒点黄豆粉！”
她说话带着点撒娇的语气，一边说一边挽住祁同伟的手臂，胸部轻轻蹭了他的胳膊。梁璐看了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高小凤，你倒是不怕胖。”
她转头对钟小艾说：“小艾，你最稳重，知道选米豆腐这种清淡的。”
钟小艾挑了挑眉毛：“璐姐这是在夸我？”
她看着卖小吃的老板娘：“不过老板娘做的米豆腐确实不错，去年来的时候，她还教我怎么弄酸水。”
老板娘听了抬起头，眼角的皱纹里透着岁月的痕迹：“钟书记记性真好，快过来坐吧！”
她围裙上绣着辣椒图案，手腕上戴着一个粗大的银镯子：“今天的米豆腐是用石膏点的，配的是自家泡的酸萝卜丁。”
祁同伟给钟小艾拉开一把竹椅，手指不经意地划过她的手背：“给我来碗米豆腐，多放点辣……小凤，你的糖油粑粑要三份够吗？”
“祁哥，喂我吃嘛。”
高小凤晃着筷子，眼神却瞄向梁璐：“璐姐，要不要尝尝？外脆里嫩，特别好吃。”
梁璐冷笑一声：“不了，我怕甜。”
她转向老板娘：“大姐，你这摊子开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
老板娘擦着桌子：“我闺女（得王的）现在在城里当导游，总说带游客来我这儿拍照。”
她忽然看了看祁同伟：“这位先生看起来眼熟，是不是去年在我这儿买过葛根粉？”
祁同伟笑了笑：“大姐记性真好，不过我去年是陪着省农业厅的人来的，是来调研非遗美食的。”
他注意到老板娘围裙口袋露出的照片：“这是你女儿？长得真漂亮，跟这糖油粑粑似的，甜滋滋的。”
老板娘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拿出一张照片：“是，这是她穿导游服的样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先生要是不嫌弃，尝尝她做的糯米酒？”
“那太好了。”
祁同伟接过老板娘递来的陶杯，手指碰到她粗糙的手掌：“这酒味道真香，比我在茅台镇喝的还顺口。”
“祁省长这是要酒后驾车？”
钟小艾语气带着玩笑，但看到祁同伟喝酒时，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复杂。高小琴忽然伸手帮祁同伟擦了擦嘴角：“祁哥，小心别弄脏衣服。”
她的动作很亲昵，指甲上的红漆和陶杯颜色相映成趣：“这酒这么好喝，咱们带两坛回去吧？”
“好，”
祁同伟回头对老板娘说：“大姐，给我们装四坛，分别送到……10”
他突然停住，目光扫过在场的四位女性：“送到她们各自家里。”
梁璐听了冷笑道：“祁同伟，你倒是想得周到。”
她语气里有怒气，但当老板娘递来米豆腐时又压下去：“谢谢大姐，这酸萝卜丁切得太细了。”
这时，一个穿背带裤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经过，手里拿着糖油粑粑：“老板娘，再给我一份！”
她扎着双马尾，发梢系着土家族的织锦头绳：“刚才那个戴手表的叔叔，是不是汉东的大官？我看他身边阿姨们都挺有气质的！”
老板娘轻声笑了笑：“小姑娘别乱猜，快吃你的糖油粑粑。”
她转头看向祁同伟：“年轻人不懂事，您别在意。”
祁同伟看着小姑娘跑远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大姐，你女儿结婚的时候，如果需要帮忙……尽管找我。”
他拿出名片递给老板娘：“这是我电话，记住了。”
钟小艾看着名片，眼神有点暗淡，却被高小凤的声音打断：“祁哥，你看我的糖油粑粑粘在筷子上了！”
她举着筷子凑近祁同伟：“帮我弄下来嘛……”
祁同伟笑着用自己筷子替她弄：“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他的语气带着宠溺，但抬头时与梁璐对上眼神，对方立刻把脸转开。吃完小吃后，大家继续往出口走。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金光，街边店铺纷纷点起了灯笼。祁同伟走在中间，左边是挽着他胳膊的高小琴，右边是轻拉着他的手腕的高小凤，身后跟着钟小艾和梁璐，几个人不时交换眼神，气氛微妙。路过最后一家纪念品店时，一个穿汉服的少女正在门口拍照，襦裙上的金鱼刺绣随风轻轻摆动：“祁先生，能帮我拍张照片吗？”
她递过手机，露出腕间的苗银镯子：“就以这家店为背景，谢谢！”
祁同伟接过手机，镜头里映出少女甜美的笑容和身后的“苗银阁”
招牌。他调整角度时，指尖轻轻碰了下少女的手背：“好了，看看怎么样？”
少女凑过来看屏幕，发香混着糯米酒的味道：“哇，拍得真好！祁先生要不要也拍一张？”
“妹妹这果子多少钱？”
“二六三。”
祁同伟下车时顺手帮小姑娘扶正了歪掉的竹筐，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腕上的红绳：“看这毛茸茸的，还挺新鲜。”
小姑娘抬起头，鼻尖的雀斑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可爱：“十块钱三斤，要是您全买了，我送您两把野蕨菜！”
她脚下的布鞋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我娘说，城里男人喜欢吃蕨菜汤，补……”
“补什么？”
高小琴突然挽住祁同伟的手臂，指甲轻轻掐进他的胳膊：“妹妹这张嘴真甜，是不是想让我家老祁多买点？”
她头上的银铃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不过野果子嘛，确实比那些温室里长出来的有味道。”
梁璐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元递给小姑娘：“不用找了，蕨菜给我装起来。”
她翡翠戒指在灯下闪着幽光：“老祁，你胃不好，回去让酒店给你煮点猕猴桃粥。”
“还是璐姐贴心。”
祁同伟接过竹筐时，故意蹭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背：“妹妹叫什么名字？下次带农业厅的人来考察，说不定能帮你卖果子。”
“我叫小莓！”
小姑娘脆生生地回答，忽然凑近他耳边：“刚才那个开车的阿湘姐，去年跟景区管委会主任有过一段，后来被他老婆堵在……”
“小莓！”
阿湘忽然按响喇叭：“再磨蹭，你娘要骂你了！”
商务车重新开上主路时，钟小艾突然开口：“阿湘姑娘对张家界很熟悉吗？”
她穿着的藏青色防晒衣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真丝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我听说天门山脚下有个温泉，本地人常去吗？”
阿湘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钟书记想去？我认识那里的老板娘，前几天还帮她捎过城里的玫瑰精油……”
她突然踩了刹车，避让横穿马路的野狗：“您瞧，前面就是湘粤大酒店，这外墙的LEd屏，比星星还亮。”
酒店大堂的水晶吊灯下，穿鱼尾裙的迎宾小姐立刻走过来：“祁先生，您订的总统套房已经准备好了。”
她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裙摆开衩处露出修长的腿：“我是客户经理莎莎，今晚由我为您服务。”
“莎莎这名字真好听，”
高小凤晃着祁同伟的手臂说，“跟我家那只波斯猫叫的一样……”
她盯着莎莎胸前的工牌，“还是金牌客户经理？看来我们今晚要被好好招待了……”
梁璐冷哼一声，手指轻轻划过莎莎的工牌绳：“金牌？什么标准评的？”
她语气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老祁，咱们汉东的酒店可没这么‘热情’。”
祁同伟笑了笑，伸手帮莎莎把工牌扶正：“璐姐这是在考她？”
他的手不经意地滑过莎莎的锁骨，“不过确实该问清楚，总统套房有没有恒温泳池？我家几位夫人喜欢游泳。”
“有的，”
莎莎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阴影，“套房里有室内泳池，水温一直保持28度，还有专人按摩服务。”
她侧身带路，鱼尾裙紧紧贴着臀部，蹭过祁同伟的大腿，“电梯在左边，我帮你们拿行李吧？”
总统套房的大门缓缓打开，暖黄的落地灯立刻亮起。80平米的客厅里，真皮沙发呈弧形摆放，正对着一台100寸曲面电视，茶几上放着镀金果盘，里面装着切好的山竹和荔枝。高小琴立刻冲到窗边，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张家界的夜景：“老公快看！澧水河像一条银带子！”
她的手指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这落地窗隔音很好，”
莎莎进来后开始调节灯光，“就算外面打雷，屋里也听不到。”
她手指轻触智能面板，“空调、窗帘、影音系统都能用语音控制，比如——”
她突然转向祁同伟，“祁先生，说‘打开夜景模式’试试？”
“打开夜景模式。”
祁同伟话音刚落，整间屋子的灯光瞬间变暗，只剩下地脚灯的暖光，窗外的霓虹和星光顿时更加耀眼。高小凤趁机转身扑进他怀里：“老公，感觉像在星空下一样……”
她的耳垂擦过他的下巴，“一会儿陪我去游泳好不好？”
祁同伟轻轻把莎莎推开，却在松手时捏了捏她的腰：“璐姐，你去卧室看看，听说有张2米4的大床，够你翻跟头的。”
梁璐瞪了他一眼，还是往主卧走去。她一推开门，轻声惊讶起来：床头的背景墙是整块土家族的织锦，“双凤朝阳”
的图案在壁灯下泛着柔和的光，床头柜上放着她最喜欢的保加利亚玫瑰香薰。她转身时，正看见祁同伟靠在门框上：“怎么？不高兴？”
“你还记得我喜欢玫瑰香。”
梁璐的声音像是在叹息，手指却紧紧握着香薰瓶：“那瓶迪奥真我，是你送我的结婚礼物，我还在用。”
“当然记得。”
祁同伟走进来，伸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就像我记得你睡觉总喜欢蜷在左边，右边留给我。”
他的手滑过她后颈的蝴蝶骨：“不过现在……右边可能得挤一挤了。”
“祁同伟！”
梁璐猛地抬头，却看见高小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主卧的房卡。
“璐姐这是想独占老公？”
高小琴晃了晃房卡走进来：“别忘了，总统套房有三间卧室……”
她的眼神扫过梁璐手中的香薰：“再说，今晚陪谁还不一定呢……”
这时钟小艾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老祁，过来看看泳池水温。”
她穿着真丝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蹲在泳池边用手指试水：“28度，正合适游泳。”
祁同伟走到她身后，弯腰时目光落在她后颈的发丝上：“钟书记这是要带头示范廉政建设？”
他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湿身的书记，比报告有意思多了。”
钟小艾回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嘴唇：“祁省长这是在玩火。”
她的手指沾了池水，轻轻点在他胸口：“别忘了，纪委一直在盯着呢。”
“那就让他们看。”
祁同伟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反正……我早就烧起来了。”
客厅里，高小凤正缠着莎莎问客房服务：“有没有现磨的蓝山咖啡？我老公晚上看书时总要喝。”
她的手指划过莎莎的工牌：“对了，你这工牌绳编得真好看，能帮我编一个吗？”
“可以。”
莎莎微笑着摘下工牌：“不过需要红绳和银饰，我去储物间拿材料……”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茶几，金盘里的荔枝掉在地上，正好滚到祁同伟脚边。
“我来捡。”
莎莎弯腰时，祁同伟也同时蹲下，两人的手在荔枝旁碰到了。她抬头时，睫毛几乎扫过他的脸：“祁先生，你的领带歪了。”
“帮我整理一下？”
祁同伟站起来，低头看着面前的姑娘。莎莎的头发刚好到他的锁骨位置，身上茉莉花的香味混着泳池里的氯水味，竟然出奇地搭配。她轻轻解开他的领带，又重新打了个结，动作慢得像是在做别的事。
“老公，荔枝脏了！”
高小琴突然尖叫着跑过来：“别让莎莎捡，叫客房来换一盘！”
她的银色头饰在灯光下晃来晃去：“再说，手脏了怎么抱我？”
“好啦好啦，”
祁同伟笑了笑，顺手把莎莎扶起来：“换一盘荔枝，再送一瓶82年的拉菲……对了，给每个太太都送点燕窝，补补身体。”
梁璐从主卧走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她走到钟小艾身边，两人隔着泳池互相看着，谁都没说话。远处的天门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澧水河的波光映在落地窗上，好像撒了一地的小星星。
“一天累了，”
钟小艾忽然开口：“我先去洗个澡。”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经过祁同伟身边时，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让水弄湿了西装，祁省长。”
祁同伟看着她走进浴室，玻璃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见高小琴在后面撒娇，梁璐在冷笑，莎莎在报客房菜单。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天门山的轮廓，他忽然想起阿湘说过的话……星星掉进了澧水河。可现在，他的澧水河里，已经挤满了星星。
祁同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钟小艾走进浴室的背影，手指还留着她指尖的凉意。高小琴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西装后背：“老公，泳池的水都暖了，陪我去游会儿嘛~”
她头发里飘出柑橘味的香水，和空气中的玫瑰香薰混在一起，像一张柔软的陷阱。
“先让璐姐挑房间。”
祁同伟转身抓住她的腰，拇指轻轻摸着她腰边的碎发：“昨晚在武陵源，你还抢了她的靠窗位呢。”
梁璐听到这话从主卧走出来，翡翠戒指在灯光下发出幽幽的光：“不用争，我睡客房。”
她扫了一眼高小琴搭在祁同伟腰上的手：“老祁，你还记得在青岛疗养的时候，你说泳池水太冷，总让我先热身十分钟吗？”
“璐姐记性比GpS还准。”
祁同伟松开高小琴，走到酒柜前倒了杯拉菲：“不过现在有恒温系统……”
他突然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莎莎：“小姑娘，能帮女人们拿几条浴袍吗？要真丝的，带玫瑰花纹的那种。”
莎莎的鱼尾裙扫过地毯：“当然可以，祁先生眼光真不错，那批浴袍是巴黎时装周的同款。”
她弯腰时，祁同伟注意到她后颈新纹的蝴蝶刺青，和高小凤以前在织锦坊摸过的图案一模一样。高小凤忽然靠近莎莎：“妹妹这纹身疼不疼？”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那道青色：“我去年纹过脚踝，疼得直掉眼泪，还是老公抱着我完成的呢~”
“不疼的，”
莎莎站直身子，发梢扫过祁同伟的手背：“就像被蝴蝶轻轻碰了一下。”
她的目光在祁同伟的喉结上停留：“祁先生要试试吗？我认识的纹身师就在酒店三楼，现在应该有空。”
“纹身就算了，”
钟小艾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真丝面料勾勒出她肩膀的曲线：“不过莎莎姑娘的服务态度倒是值得汉东的酒店学习……老祁，你觉得呢？”
祁同伟把红酒递给她：“钟书记这是在给我上课？”
他的手指在她接过杯子时轻轻碰到她的手心：“不过今晚别谈工作……小凤，去把我公文包里的珍珠项链拿来，给钟书记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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