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宋绾惊诧。
谢辞砚：“假义父，两年前离开帝京，我在云县救过他，我只是假装自己是他义子。”
云县？
明王远在西南为什么会出现在云县？
宋绾：“所以你回来后一直假装腿瘸，除了想让我关心你，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们是不是在谋划什么大事？”
谢辞砚将宋绾勾过来，抱着，“不是，想让你关心我是大部分原因，掩人耳目是小部分原因。”
宋绾：“说重点。”
谢辞砚：“谋反！”
“谋反？”
“你放心，一时半会还不会。”谢辞砚将头靠在她香肩上，“我都要疼死了，你让我靠一下，等我缓过来再告诉你。”
“好。”宋绾也不敢动，生怕弄疼他，就任由他抱着，“你义父的事，你就这样告诉我了？”
“他是假义父，但我们是真夫妻啊，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之前骗殿下，是我不对，以后都不会了。”
谢辞砚松开她，拿起她的手，“听说你为了救我，跟暗卫一起在雨夜里挖证据，有没有伤到？”
宋绾：“没有。”
“殿下为什么要救我？”
总不能告诉他是怕和离后不能光明正大派人监视他吧？
宋绾：“你救过我，给我送了五年玉露团，你回来后还会为我洗手作羹汤。
有时候手受伤，也坚持做饭，你还亲手为我缝制香囊，你对我那般好，我总是要还你的。”
“我救你是人之常情，至于我为你做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乐意。”谢辞砚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殿下，爱是不需要还的。”
是吗？
她曾经听到最多的是别人对她好喜欢她，她就应该双数奉还，那样才是爱。
“好。”
谢辞砚问：“你是如何让陛下同意我们不要和离的？”
宋绾：“我跟他说，我和你之间没有和离只有丧偶，门阀倾轧，世家大族垄断朝中高位，他还需要利用我来制衡世家，他不敢强制要我们和离。”
他注视着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明眸，“你说的，我们之间没有和离只有丧偶，可不能忘记。”
宋绾收回自己的视线，“权宜之策。”
谢辞砚心里不是很有底的问了句，“抛开所有事，殿下可曾对我有过一丝丝感情？”
宋绾目光再次对上他的视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殿下不说话，那就是有！”谢辞砚道：“既然有，那权宜之策就可以是长久之策。”
谢辞砚俊庞上是化不开的笑意，再次将她勾过来，将头埋在她温润香软的颈窝，“你可不能随意撇开我。”
她盈盈秋波潋滟各种情绪。
他在她颈窝落下一个吻，用力吸了吸，他的气息在她颈间萦绕。
他吸得用力，微微的痛感袭来，她稳了稳气息，轻声：“疼。”
他有意无意的啄了下吻痕，薄唇拂过她的玉颈，一路来到她的软唇上，之前被他咬伤的唇还结着痂，他只是轻轻啄了几下。
宋绾面色瞬而凝重，问：“你们计划何时谋反？”
谢辞砚：“本来是上元节那天，但是他们说京中的眼线突然失去联系，所以才没动手。”
“还有其他人？”宋绾问：“是谁？”
这个谢辞砚确实不知道，“不清楚，他们具体没告诉我，但我看过那人的信，写信的纸张不是帝京人平素用的纸张。
那种纸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我只见母亲从前用过，产自衢州，只供达官显贵所用。”
衢州？
宋绾：“会是瑞王吗？”
晋帝摇了摇头，“衢州去年冬才成为瑞王的封地，应该不会是他。”
瑞王是蓉妃的儿子，蓉妃是杨赫的妹妹。
杨赫是明王的得力大将，而那种纸张又是衢州特产，指向性确实过于明确。
宋绾问：“杨赫和明王关系如何？”
谢辞砚道：“杨赫深得明王赏识，两人从前的关系还不错，但是明王强过杨赫唯一的女儿，最后也只是让那女子为妾。”
宋绾想到什么：“用来传递信的纸张用的是衢州特产的纸张，如果谋反计划被发现，他们就祸水东引，说是瑞王做的，到时候瑞王也是百口莫辩，明王会不会也在利用杨赫。”
宋绾道：“我猜京中这个眼线，官位不小，他甚至提前就知道衢州会被赐给瑞王做封地，两个丞相已死，六位尚书嫌疑最大。”
这时，外面传来拓拔子婳的声音，“子婳求见平昭姐姐！”
宋绾出去，拓拔子婳拽着被绳子绑住手谢北柔。
之前的事拓拔子婳怎么想都不对劲，直接去抓了谢北柔。
拓拔子婳：“平昭姐姐，之前的所作所为，我跟你道歉，我现在才知道你的驸马很爱你。
我在东辰街见到他那几次，他都提着糕点抄近道回府，他从未正眼看我一眼，也几乎不与我说话。”
拓拔子婳踢了谢北柔一脚，谢北柔跪在地上，“这个女人说是他喜欢我，情切……情怯才不敢与我说话。
我没喜欢过男人，轻信了她的话，才去求皇帝舅舅让你们和离，但那夜我们一同落水，他只救你，我就知道他心里只有你。”
拓拔子婳扯下腰间的鞭子，抽向谢北柔脸，“平昭姐姐，原来是她设计故意推你落水，想让谢北墨救你，让你们破镜重圆。”
原来是这样！
宋绾道：“这些账稍后再算，本宫还有事要入宫。”
拓拔子婳道：“不如把她交给我吧！她可是推了我，我又不会水，要不是有昭然姐姐，我指不定已经溺死了。”
宋绾：“可以。”
拓拔子婳：“那有时间再来找姐姐玩。”
宋绾：“好。”
拓拔子婳出府上马，策马拖着她往皇宫跑。
谢北柔跑得脸都变形了，起初还能跑，后来直接被拖行百里。
明王不召私自入京，在皇城门口让禁军去通传，说他思长姐成疾，上京探望。
晋帝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允他入宫，杨赫和木司身上的兵器都被解下。
宋琳和晋帝正在御花园，太监引着明王去御花园。
明王一见到宋琳，就笑着上前寒暄，都没给晋帝行礼。
在他心里，从来都不觉得晋帝配做万里江山的君王。
觉得晋帝窝囊，一直被世家牵制，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傀儡皇帝。
与宋琳一顿寒暄后。
明王才不经意看向眸色暗沉的晋帝，“臣日夜兼程好不容易见到长姐，太过激动，适才失了礼，陛下恕罪。”
晋帝：“无妨！”
明王对晋帝的不尊，宋琳悉数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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