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兄弟跟着我冲上二楼，楼梯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碎肉，每踩一脚都会发出恶心的啪嗒声。
二楼的走廊里烟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
我一脚踹开最里面的房门，看到张文强正慌慌张张地往窗户边爬。
这畜生显然想跳窗逃跑，光着膀子，左脸上那道刀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想跑？\"我用枪指着他，\"你他妈往哪儿跑？\"
张文强看到我们，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
他举起双手，颤抖着说：\"别...别开枪！我投降！我投降！钱我都给你们！\"
\"投降？\"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枪口始终对准他的脑袋。
\"现在知道怕了？围攻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我...我真不知道你们是谁啊！\"张文强吓得快尿裤子了。
\"有话好说！要钱给钱，要货给货！只要不杀我！\"
\"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货。\"我把枪口顶在他的太阳穴上，能感受到他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我要的，是你这条狗命。''
''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围攻，我失去了最好的兄弟。\"
说到默哥，我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那团冲天的火光，那声最后的呐喊，还有那句\"为了国家，值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真的不知道啊！\"张文强哭丧着脸。
\"都是'赤龙'下的死命令，我只是个跑腿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我的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低，\"你亲自指挥的围攻，现在说跟你没关系？\"
这时候，外面传来王胖子的喊声：\"天锋！寨子拿下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向张文强：\"看来你的手下都很识时务，知道什么叫时务。\"
\"我也识时务！我最识时务了！\"张文强连忙说道，眼泪鼻涕一起流。
\"从今儿起我就跟您混了！我手下这帮人都听您的！''
''我还有很多好货，很多现钱，都可以孝敬您！\"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家伙，心里开始盘算。
从理智上说，留下他确实有用，毕竟他在这一带混了这么多年，关系网和资源都现成的。
但从感情上说，我恨不得立刻一枪崩了这个畜生。
这种矛盾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权力的复杂性。
以前只知道报仇，现在却要考虑利益，考虑大局。
\"你觉得我应该信你？\"我问道。
\"我发誓！我对天发誓！\"张文强举着手。
\"如果我有二心，就让我天打雷劈，全家死绝！\"
我沉默了很久，享受着这种生杀予夺的快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手里握着别人的生死，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我最终开口，但枪口没有移开。
\"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尽管说！\"张文强如蒙大赦。
\"跪下。\"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给我死去的兄弟磕头认错。\"
张文强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在黑洞洞的枪口面前，他还是慢慢跪了下来。
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默哥在上，是我张文强狗眼看人低，冲撞了您老人家！求您在天之灵饶了我这条狗命！\"
看着他跪在地上磕头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这就是征服的快感。
原来让一个不可一世的枭雄跪在脚下，是这么爽的事情。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磕得不错。\"
然后，我突然抬起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砰！
枪声在小房间里格外响亮。
张文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然后慢慢倒下。
鲜血从他脑门上的弹孔里汩汩流出，在破木地板上很快汇成一滩。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不是报仇的快感，而是支配别人生死的快感。
\"天锋！\"王胖子冲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为什么杀了他？他都投降了啊！\"
\"投降了又怎么样？\"我平静地把枪收起来，就像刚才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鸡。
\"害死我兄弟的畜生，就算跪下来磕头也得死，这就是规矩。\"
\"可是...可是他说不定有用啊！\"王胖子的声音都在抖。
\"我们可以从他嘴里套出更多情报！\"
\"情报？\"我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心情出奇地好。
\"这里的情报还不够吗？而且死人比活人更让人放心，不是吗？\"
王胖子看着我，眼中满是陌生和恐惧：\"天锋，你...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这样。\"
\"以前的我太天真。\"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我们控制的寨子，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现在我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仁慈就是愚蠢，心软就是找死。\"
我转过身，看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都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但我不在乎，我甚至觉得这样挺好。
\"从今天开始，这个寨子就是咱们的了。''
''这里的人，这里的货，这里的买卖，统统归咱们。\"
花蕊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个铁皮箱子：\"天锋，在张文强的暗室里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箱子打开，里面除了现金和金条，还有一大堆文件。
我随手翻了几张，发现记录的都是参与围攻我们的那三个军阀势力的详细情报：人马配置、武器装备、地盘分布、资金来源，甚至连他们老婆孩子住哪儿都写得一清二楚。
\"很好。\"我满意地笑了，这种笑容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这些就是咱们下一波的目标。\"
看着手中这些珍贵的情报，我心中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不仅仅是复仇了，这是扩张，是征服，是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帝国的开始。
从今夜开始，我们不再是东躲西藏的丧家犬，而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征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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