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见小蜻蜓逃跑,当即追了出去。
二人轻功皆属上乘,奈何小蜻蜓武功终究平平,没多会儿便被展昭逼得落进一处山洞,得有十来米深,她根本上不去。
展昭见状,即刻折返告诉众人,而三廉王此时也已经告辞离开了。
……
月瑶拉着李莲花的手,与包拯、展昭一同来到那处陷阱边缘,低头看向被困在下方的小蜻蜓。
“喂喂喂!快把我放出去!”小蜻蜓扒着陷阱壁,高声喊道。
包拯俯身笑问:“小蜻蜓,服不服气?”
“我……我当然不服!”小蜻蜓梗着脖子反驳。
“还嘴硬?”包拯挑眉,“那你今晚就乖乖在这儿过夜吧。”
“我才不呢!”
展昭不解:“都这般境地了,还嘴硬?”
月瑶站在李莲花身侧,看着陷阱里死撑的小蜻蜓,不禁摇了摇头,温声道:“小蜻蜓,你何苦呢?
只需说句服软的话,便能立刻上来。何况这事本就是你做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不丢人,这般死犟反倒让人笑话,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哼,不关你的事!”小蜻蜓转头看向包拯,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包黑炭,你不是自诩料事如神吗?
那你料到一会儿会来求我吗?”
包拯一愣,摊手叹气:“我?我为何要求你?”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小蜻蜓扬着下巴提醒:“你不记得我刚才跑出去时,偷偷摸了你一把?”
包拯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摸向腰间,随即蹲下身沉声道:“快把东西交出来!”
“求我啊?”小蜻蜓笑得愈发得意。
“这不是儿戏!”包拯语气凝重,苦口婆心劝道,“你快交出来!”
月瑶与李莲花对视一眼,瞬间想通其中关节,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事绝不能闹着玩,你先把东西交出来!”包拯再次催促。
展昭见状忙问:“包大哥,她又偷了你什么?”
小蜻蜓拍了拍陷阱壁,高声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要不然先把我救上去再说!”
“展昭,先把她救上来。”包拯说道。
“可是包大哥,”展昭迟疑道,“把她救上来她必定会跑,她的轻功着实厉害。”
“先救上来再说。”包拯坚持。
一旁的李莲花笑着提点:“哎呀,你笨啊,拿绳子绑住不就行了?”
展昭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很快,展昭纵身跃下陷阱,点了小蜻蜓的穴道,用绳索将她捆牢,随后提着人跃了上来。
包拯围着被绑的小蜻蜓转了一圈,小蜻蜓急道:“看什么看!快把我的穴道解开!”
包拯示意展昭给她解了穴。
小蜻蜓活动了下手脚,又瞪着眼道:“还有绳子呢!”
包拯挑眉:“先把东西交出来。”
“我才没那么傻!”小蜻蜓警惕道,“我把东西交了,你不肯放我怎么办?”
“那好,”包拯沉吟片刻,“我给你一把匕首,你把东西给我,一手交一手,如何?”
“行!”小蜻蜓爽快应下。
只是交换东西时,她动作极快地接过匕首的同时,猛地将怀中令牌向后一掷——那可是块金牌!包拯见状,当即跑过去寻找。
深更半夜,草木丛生,包拯急道:“快帮我找找!”
“是在这里吗?”展昭拨开杂草问道。
月瑶点头:“应该是这一片,就是杂草树枝太多,光线太暗不好找。”
趁着众人低头寻找的空隙,小蜻蜓早已用匕首割断绳索,施展轻功一溜烟跑了。
临走前还回头冲包拯喊道:“包黑炭,一个月内,我定要让你也掉进这个陷阱里!”
包拯扬声回怼:“好!若是你输了,就替我洗一年袜子!”
月瑶见状,转头看向李莲花:“她的轻功果然厉害。”
李莲花颔首:“嗯,确实,在这世界上也算得上顶尖了。”
……
千刀破猎场之上,旌旗猎猎作响,劲风卷着肃杀之气掠过旷野。
皇帝借围猎盛典之机,将朝中军机大臣逐一介绍给包拯。
其中,出身军监的钱八里格外引人注目。他执掌全军军事装备的督造与调配,此番特意携亲手打造的新式军备前来献礼。
皇帝亲览后,见其工艺精良,当即龙颜大悦,对钱八里赞不绝口。
在围剿猎物的途中,意外陡生——三廉王竟接连遭遇两次致命暗杀!
淬了剧毒的箭矢破空而来,次次直逼要害,幸得展昭眼疾手快,两次出手精准拦下夺命箭矢,三廉王才得以脱险。
展昭忧心忡忡地将此事告知三廉王,不料王爷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称狩猎期间人多手杂,有人误放箭矢实属正常,竟不打算追究此事。
展昭深知此事绝非“误射”那么简单,连忙寻到包拯与李莲花,将两次暗杀的经过告知,并将那支淬毒的箭矢交由二人查验。
围猎结束后,包拯携箭矢亲往廉王府,再次向三廉王提及此事。
出乎意料的是,三廉王依旧对此事轻描淡写,只称或许是场一场误会,执意不愿深究。更令人费解的是,他言语间竟隐隐透着对刺客的维护之意,仿佛在掩盖着什么。
……
展昭在厨房扣了几个木盆捕鼠,没成想竟意外逮住一只鸽子。包拯见状本想凑个热闹,却很快察觉这鸽子不对劲。
“有竹筒!”展昭忽然发现鸽子身上藏着东西。
包拯取下竹筒打开,里面的纸上密密麻麻写满数字,竟是一串“数字密码”。
他料定其中必有玄机,当即把数字抄录下来,又将纸卷好塞回竹筒,随即用毛笔在鸽子翅膀上做了标记。
展昭一看便知包拯的用意——放走鸽子,再循迹追踪它的去向。
“可它会飞,我不会啊!”展昭面露难色。
包拯拍了拍他的肩:“尽你所能便是,眼下最要紧的是破解这密码。”展昭依言放走鸽子,随即施展轻功紧随其后。
最终,展昭领着包拯来到郊外,称鸽子往南边飞去了。
包拯猛然想起,此前在三廉王的兰花园中,曾见王府管家何太急酷爱养鸽子。
当晚,二人趁夜色潜入兰花园,果然找到了那只带标记的鸽子,只是它爪子上的竹筒已然不见。
“廉王府内定有内奸!”包拯沉声道,“那匹名叫行素的马中毒,绝非王爷所说的巧合,必定是府外之人通过信鸽传递指令,指使内奸所为!”
他已然猜到凶手或许就是何太急——何太急没有右臂,这与陈也申家那位惯用左手写字的神秘人恰好吻合。
之后,展昭追捕老鼠时,意外闯入一处下水道,里面竟堆积着许多动物尸体。原来是有人贪污在施工时偷工减料,擅自改道。
小蜻蜓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目睹这一幕后恶心得不行,最终跟着二人回到了屋内。
公孙策的眼疾还有身体都调理好了,此时也坐在桌边和他们说着话。
“十年不遇的大水导致附近江河泛滥,污水倒灌入宫,还冲来了那些淹死的猪狗尸体,而污水上方正是上清宫。”包拯说道。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太吓人了!”小蜻蜓急忙打断。
月瑶惊叹道:“展昭,真没想到你抓个老鼠,竟把宫中疫病的源头也找出来了!”
“什么?是展昭抓老鼠找到的?”公孙策满脸诧异。
展昭得意扬眉:“那当然!”
这时,小蜻蜓也回过神,气道:“诶不对,我怎么会在你房间里?包黑炭,你都戏弄我两次了,这笔账我记下了,必定讨回来!”说罢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月瑶与李莲花忍俊不禁,公孙策也挑眉含笑。
展昭看向包拯:“包大哥,这回我信你了,天底下果然只有女人比悬案更悬!”
屋内众人闻言,顿时笑作一团。
之后,包拯成功破解密码——指令是午时在竹林刺杀三廉王。
可最终却闹了个乌龙:三廉王误以为前来行刺的黑衣人是小蜻蜓,竟甘愿受死。幸得月瑶等人及时救下,可他随后竟还派人放走了刺客。
众人皆觉此事蹊跷。
关键时刻,李莲花想起三廉王见到小蜻蜓时的神情和今日所说的话,再结合二人的年岁,推测道:“若二人真有关系,多半是父女。
而且三廉王定是当年辜负了小蜻蜓的母亲,误以为小蜻蜓是替母报仇来了。”
随后,月瑶、李莲花、包拯、展昭与小蜻蜓齐聚商议此事。
包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小蜻蜓假扮黑衣人刺客,同时也拆穿了她冒充“小蜻蜓”的真相。
小蜻蜓无奈之下,只好坦白实情:她是在小河边捡到一个包袱,里面有一封信,推测包袱的主人已然遇害,便冒用其身份混入宫中做了宫女。
冒充宫女乃是重罪,小蜻蜓走投无路,只得答应配合扮演刺客。
最终,三廉王向众人道出了十九年前的往事……
那年,三廉王微服前往苏州游玩,路过太湖时,不慎遗失了随身的翡翠白玉印章。他在湖边寻觅时,偶然瞥见一位姑娘,那惊鸿一瞥便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数日之后,苏州城内一处字画摊前,一幅《天官赐福》图不慎掉落,他竟再次见到了那位姑娘——她名叫李如。
当时李如正与人争执,三廉王出手帮了她一把,二人就此攀谈起来。
三廉王索性留在了苏州城,每日都与李如相约见面。
一日夜里,三廉王醉酒后与李如发生了关系,之后二人度过了一段甜蜜时光。
可好景不长,三廉王的父亲寄来家书,催他即刻回京,且已然为他选定了儿媳。
这封信恰巧被李如看见,她悲痛不已。而三廉王从未向她透露过真实身份,只谎称自己是一名行商,李如对此深信不疑。
就在三廉王动身离京前,意外发生了:李如留下一封信后便杳无音信,信上写道:“我与你相处,本就是为了图谋你的钱财,没想到你竟如此早就要回京,迫于无奈,我只得提前下手。
忘了我吧,你这个笨蛋。”
“李如本就是个女贼,以四处行骗为生。她遇上我,看中的不过是我随身携带的钱财,故而故意接近。
听闻我要即刻回京,怕再无机会下手,便在一夜之间将我的钱财席卷一空。”三廉王语气中满是怅然。
“不,不可能!我娘绝不会是贼!”小蜻蜓激动地反驳。
包拯见状,轻声问道:“王爷,之后是否还发生了别的事?”
三廉王长叹一声:“盛怒之下,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下令苏州城内所有官员务必将她捉拿归案。
以我当时的身份,一声令下,众官员哪敢不从?一时间,整个苏州的官兵都被动员起来,四处缉捕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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