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禁地，必然危险重重。
江衍以精神力观察，然而却被空气中一种更为强大的东西阻隔，无法寸进分毫。
他毫不犹豫的回头，并没有选择进去。
禁地之内生死不知，禁地之外又有萧春为时刻候着，此时进去不是什么妙计。
“江某人倒是一个大方善良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毫不犹豫地飞离深渊。
三日后。
江衍仍在洞府内巩固阵法之道。
空月宗内藏有诸多阵法，要想横行无忌，自然要多做准备。
就在这时，洞口再次传来喧闹。
“江师弟！江师弟不好啦！”
向隅屁颠屁颠地跑入江衍岩洞，一个不小心还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哪里还有昔日天魔威风凛凛的样子？
若是向隅他日恢复记忆，怕是要找个楼跳了罢。
江衍将所有有关阵法的书籍收好，转头淡定地看向天魔。
“发生什么事了？”
天魔一把鼻涕一把泪，从地上爬起来靠近江衍，嘴里还带着几分哭腔。
“江师弟，你有所不知，那玄南几月前被我们打了一顿心有不服，如今习得高深功法归来，扬言要找我们二人算账啊！”
看向隅这家伙身子抖得这么厉害，显然是相当害怕玄南的报复了。
江衍皱眉沉思，就在向隅惴惴不安之时，他突然露出一丝笑意。
“向师兄，你甘愿被玄南这般欺负吗？”
“江...江师弟，你这话什么意思？还......还有，你的眼神好可怕啊..........”
被篡改记忆的天魔简直是怂到骨子里了，不过江衍相信，一个人的本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天魔，不应该这样。
“你跟我过来”。
江衍拉着天魔，不顾他的反应直接拖拽上天。
晴空，白云。
江衍，天魔。
“玄南的住处在哪，你且指个方向”。
“那.......”
江衍看向天魔所指，微笑道：“现在，你朝那里挥出一拳”。
“江师弟，那怎么可以？”
“快点，别浪费时间”。
“喔”。
天魔咬着牙，闭上眼睛朝着地面一拳。
轰！
就在这时，拳风撕裂苍穹，万物化作死寂，天宫被一座巨大的拳影笼罩。
玄南住处顷刻化作一片废墟。
天魔直接傻了，呆愣地看向自己的拳头。“这是我能打出来的？”
“等一下，我......我杀人了，江师弟我杀人了呜呜呜......”
江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反正你杀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天魔立马出声反驳。“江师弟别取笑我了，我平日杀鸡都不敢自己杀，怎么会可怖到杀人呢？”
江衍呵呵一声，不予争辩。
天魔依旧伤心，沉浸在杀人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江衍知道玄南不可能一拳就被打死了，不过还是欺骗向隅道：“杀人的感觉如何？”
“杀掉玄南，那个曾经欺辱过你的人，现在他没了气息，而且深埋于地底，永世不得超生”。
“呜呜呜江师弟别说了，我这就去刑事堂自首”。
江衍：“闭上眼睛，感受你沸腾的血液，他们会告诉你正确的答案”。
十分钟过后。
天魔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中的清明转变成了滔天怒嚎的血海。
“江师弟......杀人......好爽.......”
他的嘴角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上扬着，极其狰狞的笑容再度回到了那张灰色的面孔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敢欺负本座，下地狱都是轻饶尔等了！”
轰！
滔天的气场炸开，整座宗门因为那生死混沌的法则之力所激荡，天宫为之变色，那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向师兄彻底死了，回来的只有失去记忆但仍嗜杀成性的绝世魔头。
“江师弟，我们去杀谁！”
虽然性格变了，但记忆依旧被篡改，所以天魔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江衍。
江衍嘴角挂着用天魔一样的笑容。
“做你喜欢做的事，干碎那些欺负过你的师兄师姐们”。
“赞！”
三天后，整个空月宗被天魔搞得鸡犬不宁，但好在那些失忆的人实力并没有下降，所以死伤并不明显。
整个宗门对这天魔下达追杀令。
夜。
玄黄色的阵法掩盖之下，一人一魔悄悄密谋。
“江师弟，我把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同门都揍了一顿，可惜，他们皮糙肉厚，支援地太快，我没能及时杀死他们”。
“没事，杀不杀都无所谓”。
“向师兄，其实师弟我有一个忙要找你帮”。
“师弟说笑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可讲出来，师兄我照做便是”。
江衍低声告诉了天魔自己的诉求。
玄黄阵法之内，气息无形鬼灭。
江衍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阵法造诣算什么水平了。
反正他现在要是想离开的话，随便就可以破掉迷阵带着所有人离开。
可他凭什么要毫无报酬地带着所有人离开呢？
阵法消逝，江衍与天魔的身影皆是消失在寂静的夜中。
一日后。
“几个月了，终于找到了——宗门宝库”。
黑夜，无声。
一团漆黑的影在夜间穿梭，血色的杀阵与内殿盘踞。
无数刀光在杀阵之中横扫，一抹身影借此机会穿梭，躲避开那些带有红芒的点刺。
“血气极盛为虚，血气极虚为盛”。
“盛虚合围，阵眼，就在此处！”
“战墟刻印”。
千柄刻印聚集一体，发出粗犷红线。
轰！
大地化作虚无，杀阵光芒涣散，江衍从浓重的烟尘之中走出。
进入隐藏的芥子空间之内，眼前不再是古朴的内殿，而是化作无边际的星海。
点点星光组成了芥子空间的斑斓，犹如夜间飘舞的精灵，于这片星海之中采掇。光点连连成片，形成一条条漂泊的星河彩带。
仔细看，这些发光之物并非繁星，而是一株又一株的神秘仙草。
江衍看着不禁咽了一下口水，那略显干涩的口袋提醒着他貌似发了一笔横财。
“这些草，少说也得长了几十万年吧？”
“好浓郁的法则气息，仙草凝聚法则，年份绝对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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