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阳光透过新苗织成的帘幕，在养老院的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唐小棠趴在桌上，看着那颗金色的珠子在掌心打转，里面的七彩光芒像融化的彩虹糖，看得人眼花缭乱。机械义肢的绿痕轻轻蹭着珠子，共生草藤蔓从指尖钻出来，在珠子表面织出层绿色的网，像给糖果裹了层糖纸。
“这珠子真好看。” 她用指尖戳了戳珠子，里面的万谷之源影子晃了晃，“草叶子说它在吸收灵枢草的气息，等开春了就会变得更亮，到时候说不定能指路呢。”
小石头蹲在院子里，正给烬灵梳毛。小家伙的黑尾巴尖在他膝盖上扫来扫去，时不时叼起根灵枢草逗他玩。他往地上撒了把灵枢草籽，山精族的小家伙们立刻围上来抢，首领举着个小篮子，踮着脚往他手里塞野果，像是在换草籽。
“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 他往首领篮子里倒了大半袋草籽，“等过几天我教你们编鸟窝，用灵枢草编的窝暖和，冬天孵蛋准能成。”
星痕坐在门槛上打磨刻刀，刀身的金纹里，净化之火的灵体正蜷成个小球打盹。他往刀身上抹了点灵脉泉水，金纹突然亮了亮，小球伸了个懒腰，化作条金色的小蛇，在刀身上爬来爬去，逗得刻刀发出 “嗡嗡” 的轻响。
“别闹。” 他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刀背，“再调皮就把你关进平衡钥匙里，让小青蛇陪你作伴。”
司徒雪抱着古琴坐在葡萄架下，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滑动。金蚕丝弦弹出的调子混着灵枢草的清香，在院子里慢慢散开，听得新苗们都往她身边凑，叶片上的露珠滚来滚去，像在跳舞。她往琴箱里放了片刚摘的灵枢草叶，音波突然变得更加柔和，连空气都仿佛甜了几分。
“这曲子能让灵枢草长得更快。” 她往琴弦上吹了口气，“李婆婆说等草长密了，冬天就能编床大毯子，铺在石桌上喝酒暖和。”
雷耀的算珠在星图上排开，无数个彩色的光点在万谷之源的位置闪烁，像撒了把星星。他往星图里塞了颗算珠，光点突然开始移动，在大陆上画出条弯弯曲曲的线，正好经过黑风谷、冰原和无名岛，最后才指向万谷之源。
“这路线真绕。” 他往线旁边标了个小小的 “三”，“得走三个月才能到，比去火山还远，路上肯定得备足干粮。”
李婆婆端着盆刚晒好的灵枢草干走进来，往每个人手里都塞了把。草干带着阳光的味道，嚼在嘴里有点甜，像晒干的葡萄干。她往石桌上放了个陶罐，里面装着新酿的灵枢酒，酒液泛着淡淡的绿，看得小石头直咽口水。
“尝尝新酒。” 她往每个碗里都倒了点，“放了冰原的灵脉泉水，比上次的更柔和，冬天喝着暖身子。”
老张头背着个大竹筐从外面进来，筐里装着些黄符纸和朱砂，还有几块黑黢黢的石头，表面泛着淡淡的红，像是从火山捡来的。他往石桌上一放，符纸 “哗啦” 散了一地，吓得烬灵往小石头怀里钻。
“这是火山石磨的朱砂。” 他拿起块石头往符纸上一划，红色的痕迹立刻变得格外明亮，“用这玩意儿画的防火符，比以前厉害十倍，开春去万谷之源正好用。”
唐小棠拿起张符纸，共生草藤蔓立刻爬上去，在朱砂痕迹周围织出个绿色的网。金色的珠子往符纸上一放，红绿相间的光芒撞在一起，符纸突然浮了起来，在院子里转了个圈，像片会飞的叶子。
“草叶子说这符纸能和净化之火共鸣。” 她往符纸里注入些灵力，机械义肢的齿轮 “咯吱” 响了声，“遇到危险时，火兽能顺着符纸的气息来帮忙，比呼救还管用。”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一边休养，一边为开春的旅程做准备。唐小棠用共生草和火山石纤维编了个巨大的背包，能装下所有人的干粮和水，藤蔓的缝隙里还能塞些零碎的东西，像个移动的小仓库。她往背包里塞了把灵枢草籽，草籽刚碰到藤蔓就开始发芽，在背包表面织出层绿色的网，看得小石头直咋舌。
“这包还能长草？” 他往网里塞了块灵枢糕，糕点刚碰到草叶就被吸了进去，“连保鲜功能都有，比老张头的乾坤袋还厉害。”
星痕往刻刀上镀了层火山石粉末，金纹里的火兽突然兴奋地跳动起来，刀身的温度升高了不少，差点烫掉他的手。他往刀柄上缠了圈灵枢草绒，再涂了层清凉膏，才算把温度降下来。金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像条燃烧的小蛇。
“这粉末能增强火兽的力量。” 他往刀鞘里倒了点灵脉泉水，“遇到混沌气残留，不用召唤火兽，刀身自己就能烧掉它们，省得麻烦。”
司徒雪给古琴换了新弦，用的是山精族找到的冰蚕丝，比金蚕丝更坚韧，在低温下也不会断。她往琴箱里放了块平衡钥匙的碎片，音波突然变得更加清晰，连十里外的海浪声都能传进来，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这碎片能放大音波。” 她往琴弦上抹了点灵枢蜜，“在万谷之源要是迷路了，弹首《新程谣》，说不定能引来懂路的灵兽。”
雷耀用火山石打磨了串新的算珠，比以前的更光滑，上面刻满了彩色的符纹，正好对应万谷之源的光点。他往算珠里注入些灵力，金属珠子突然自己转了起来，在星图上画出个复杂的阵法，像朵绽放的花。
“这阵法能预测天气。” 他往星图里塞了颗算珠，“万谷之源的气候比火山还怪，前一秒晴天，后一秒就可能下冰雹，有这玩意儿就能提前准备。”
小石头最忙，不仅要给错符扩音器加装火山石镜片，让符纸飞得更远，还得给烬灵做件带口袋的背心，能装些灵枢草籽和野果。小家伙的黑尾巴尖在他手里乱晃，时不时咬两口布料，把背心都咬破了好几个洞。
“别动，再动就不给你装零食了。” 他往背心里塞了块灵枢草绒，“这绒子能驱虫，万谷之源的虫子肯定比火山的火鸟还厉害，被咬了可没地方哭去。”
冬天来得很快，第一场雪落下时，养老院的院子里积了层薄薄的白，像铺了层糖霜。新苗们的叶片上结着冰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得山精们兴奋地在雪地里打滚，首领举着个雪球，往小石头脖子里塞，冻得他嗷嗷直叫。
“别闹！” 他往首领身上扔了个更大的雪球，“再捣乱就把你的草籽都喂烬灵！”
李婆婆在屋里生了火，灵枢草的干枝在火里 “噼啪” 作响，冒出淡淡的绿烟，闻起来像薄荷糖。她往火里扔了块火山石，石头立刻发出红光，把屋子照得暖融融的，连空气都变得格外舒服。
“来烤红薯。” 她往每个人手里都塞了块热乎乎的红薯，“这是用净化之火的余温烤的，比灶膛里烤的甜，快尝尝。”
红薯的甜香混着灵枢草的清香，在屋里慢慢散开。老张头掏出张刚画好的符纸，往红薯上一贴，黄符突然亮起红光，红薯的温度升高了不少，烫得他赶紧往手里倒灵脉泉水。
“这是保温符。” 他往符纸上吹了口气，“开春路上带着，吃的就不会凉，比生火方便多了。”
雪下得最大的那天，众人围坐在火堆旁，听李婆婆讲初代守护者的故事。她说万谷之源以前叫 “平衡谷”，里面住着能操控本源之力的灵兽，后来混沌气和灵力失衡，灵兽才躲进了山谷深处，再也不出来了。
“那灵兽长啥样？” 小石头往火堆里扔了块灵枢草干，“是不是像火兽似的，又能喷火又能喷水？”
“比那厉害多了。” 李婆婆往火里添了根柴，火星子溅得老高，“据说它有九个头，每个头能掌控种力量，连时间都能操控，就是脾气不太好，见了心术不正的人就会发怒。”
唐小棠的机械义肢突然发烫，金色的珠子在掌心亮起，里面的万谷之源影子变得更加清晰，能看到谷底有个巨大的洞穴，洞口泛着七彩的光，像只睁着的眼睛。草叶子从指尖钻出来，在珠子表面织出个绿色的箭头，正好指向洞穴。
“草叶子说那就是灵兽的巢穴。” 她把珠子举到火堆旁，七彩的光芒在墙上投出个晃动的影子，“本源之力就在洞穴最深处，被灵兽守着，得用平衡钥匙和净化之火才能拿到。”
星痕的刻刀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金纹里的火兽跳出来，在圈里滚成个金色的球，与珠子的七彩光芒交相辉映。他往圈里塞了块灵枢草绒，金色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明亮，把整个屋子都照得像白天。
“火兽认识这灵兽。” 他往刀身上哈了口气，“残章里说它们以前是朋友，后来因为混沌气才闹翻了，这次去说不定能和解，省得打架。”
开春的那天，雪刚化，院子里的新苗就冒出了嫩芽，绿得像块翡翠。山精族的小家伙们举着花环，在院子里跳来跳去，首领举着个巨大的藤蔓包，往里面装着灵枢草干和野果，显然是在为他们送行。
“都准备好了？” 李婆婆往每个人手里都塞了个护身符，是用冰原的灵脉泉水泡过的灵枢草编的，“这符能在危急时刻挡下致命一击，比老张头的符纸管用。”
老张头背着个大竹筐，往船上搬着防火符和火山石朱砂，嘴里还念叨着：“这是备用的符纸，不够了就自己画，记得用灵脉泉水调朱砂，不然威力不够。”
船灵老艄公早就把防火船修好了，船板上贴满了新的防火符，船头的木雕人像往万谷之源的方向指了指，嘴里吐出串白雾，在空气中凝成行字：“顺着洋流走，三个月后准到，路上小心暗礁。”
唐小棠最后一个上船，手里紧紧攥着金色的珠子。机械义肢的绿痕与珠子的七彩光芒交相辉映，共生草藤蔓在船舷上织出个绿色的网，像在跟养老院告别。她回头望了一眼，李婆婆和老张头站在码头挥手，山精们举着花环跳来跳去，烬灵的黑尾巴尖从小石头怀里探出来，对着他们摇个不停。
“走吧。” 她往珠子里注入些灵力，绿色的网突然变得更加明亮，“草叶子说万谷之源的花开了，比冰原的雪莲还好看，去晚了就谢了。”
防火船驶离码头时，春风正好吹过海面，带着灵枢草的清香和新苗的气息。唐小棠靠在船舷上，看着养老院的影子越来越小，心里突然有点舍不得，但更多的是期待。她知道，万谷之源的冒险肯定比以前的都精彩，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说，本源之力长啥样？” 她望着远处的海平面，金色的珠子在掌心微微发烫。
小石头把烬灵顶在脑袋上，正忙着给它编花环：“肯定像颗大钻石，七彩的，比你这珠子好看十倍，拿到手就能平衡所有力量，再也不用担心混沌气了。”
司徒雪的古琴突然自己响起来，《新程谣》的旋律在海面上回荡，与船灵的划桨声、算珠的碰撞声、刻刀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像首充满希望的歌。
唐小棠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珠子。她知道，新的冒险已经开始，万谷之源的秘密正在等着他们。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只要他们五个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船尾的涟漪里，春风的痕迹越来越远，像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远处的海平面与天空相接，泛着淡淡的七彩光，像条通往未知的路。
新的故事，就在万谷之源的方向，等待着他们去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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