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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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没人点火,火自己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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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的脚步在巷口顿了顿。

雨丝裹着煤烟味钻进领口,他摸了摸怀里温热的药瓶——苏若雪特意用粗布裹了三层,怕凉得快。

老陈说九指阿金烧得说胡话,可他更怕的是,那把总在贫民区织机旁亮着的老盏灯,就这么熄了。

闸北的棚屋区比想象中更挤。

竹篾搭的墙歪歪扭扭,晾衣绳上挂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水洼里漂着半截发霉的蒸糕。

顾承砚刚拐过堆着破铜烂铁的转角,就听见粗哑的吆喝:“问你话呢!那瘸腿织妇住哪间?”

两个穿灰布短衫的男人堵在草屋前,其中一个叼着烟卷的正用鞋尖踢邻居阿婆的竹篮,霉豆子撒了一地。

阿婆缩着脖子直摆手:“不晓得不晓得,我眼瞎……”

顾承砚的后背贴上墙。

他认出那两人的手腕——左边那个小拇指少了半截,是虹口赌场的打手;右边的耳后有块青痣,上周在法租界见过,跟着日商松本的翻译混。

“少东家。”苏若雪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轻得像雨丝。

她不知何时绕到另一侧,发梢沾着水,手里攥着块染蓝的方巾——这是他们约好的“有警”暗号。

顾承砚不动声色摸了摸袖中铜哨,指尖刚要按,巷尾突然响起“笃笃”的竹梆声。

“卖糖粥嘞——赤豆香来白糖糯——”

穿靛青粗布衫的老妪端着木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摆着四只粗瓷碗。

她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泥,却把围裙洗得发白。

两个特务的目光刚扫过去,老妪已颤巍巍捧起一碗:“天落雨冷,两位爷喝口甜的?”

叼烟卷的特务抬手一推,瓷碗“啪”地砸在泥地上。

浅褐色的米粥顺着砖缝流开,顾承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泥水里竟显出细密的纹路,像被雨水泡开的墨迹,赫然是半幅铁路图的轮廓!

“看什么看!”青痣特务踹了老妪一脚,老妪踉跄着扶住草屋墙,却在倒下前用袖口蹭了蹭门框。

顾承砚突然想起前日在染坊,阿金教小丫头们染蓝时说的话:“要让颜色渗进布里,得用指甲盖刮三遍。”

下一刻,寂静的棚屋区炸响织机声。

不是一台两台,是屋顶、窗台、晾衣绳后的织机同时启动。

顾承砚抬头,看见王嫂在二楼窗台拉动梭子,张婶在晒酱菜的竹架旁踩动踏板,连总说“织不动了”的周阿奶都坐在破藤椅上,枯瘦的手一下下拨着经线。

“咔嗒——咔嗒——”七声一循环,像潮水漫过瓦缝,像战鼓擂在云里。

空气跟着震颤,顾承砚的耳膜嗡嗡作响,却清晰听见王嫂的织机比往日快了半拍——那是他们约定的“退”的暗号。

两个特务的脸白得像浆糊。

叼烟卷的烟头掉在地上,青痣特务的手直往腰间摸,可摸了个空——不知何时,他们别在裤腰的短刀不翼而飞。

“走、走!”青痣特务拽着同伴往巷口跑,踩翻了老妪的托盘。

老妪蹲下身捡碗,手指在泥水里飞快抹过铁路图的关键节点,像在给看不见的人画押。

顾承砚冲苏若雪使了个眼色,两人贴着墙根闪进阿金的草屋。

霉味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稻草堆里蜷着个瘦得脱形的身影。

阿金的粗布衫浸透冷汗,额角烫得能烙饼,左手却紧紧攥着半截木梭,梭身上的包浆被磨得发亮——那是她十二岁进织坊时,师父塞给她的“吃饭家伙”。

苏若雪跪在稻草堆前,用帕子沾了凉水给阿金擦脸:“阿金姐,是我,若雪。”

阿金的眼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翕动:“火……火不能……”她突然抓住苏若雪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那年日本人烧织坊,我藏了半本《归络调》在年画后面……”

顾承砚抬头,床头墙上那张褪色的《麒麟送子》年画边角翻卷,背面密密麻麻写满小字,墨迹有深褐的、靛蓝的、甚至是血渍般的暗红——是这些年织工们口传心授,用各种能找到的笔,在各种能写字的地方,接力抄下来的曲谱。

“为什么要回来?”苏若雪的声音发颤,“你早该跟我们去南市的。”

阿金的手慢慢松开,木梭“当”地掉在地上。

她望着屋顶漏下的雨丝,嘴角扯出个笑:“火可以灭一次……不能让它灭第二次。”话音未落,又昏了过去。

顾承砚捡起木梭,梭身上还留着阿金掌心的温度。

窗外的织机声渐弱,却像种子落进泥里,在每一片青瓦下、每一架织机旁,发了芽。

“得送她去保育社。”苏若雪摸了摸阿金的脉搏,“地下室干爽,张大夫每天都去。”她抬头时,眼里有团火在烧,“但得找个由头——”

“我让老陈备辆运菜的板车。”顾承砚打断她,指腹蹭过年画背面的字迹,“就说阿金是去帮保育社的孩子们织围脖。”他顿了顿,“要快,等特务回过神……”

雨还在下,细得像牛毛。

远处传来板车轱辘的吱呀声,混着若有若无的织机声,往南市方向去了。

板车轮子碾过水洼的声响里,顾承砚扶着阿金发烫的后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若雪蹲在板车另一侧,用沾了凉水的帕子反复擦拭阿金额角,湿发黏在颈侧也顾不上理——他们绕了三条巷子,穿了两座桥洞,本以为能避开耳目,可刚拐上斜土路,苏若雪突然拽了拽他衣角。

“承砚。”她声音轻得像落在油纸上的雨珠,“那家豆浆铺。”

顾承砚顺着她目光望过去。

青石板路边支着顶蓝布篷,“张记”两个墨字写在竹牌上,墨迹还带着新浆的亮。

掌柜的正弯腰搅豆浆,粗布围裙兜着热气,门帘却不是常见的草编,是七梭密纬的粗蓝布,边角用白线绣了朵指甲盖大的梅花——和前日在染坊,阿金教小丫头们绣的“平安花”针法分毫不差。

苏若雪的指尖在腿上轻轻叩了七下,这是他们约定的“可疑”暗号。

顾承砚不动声色摸了摸怀里的药瓶,对赶车的老陈使了个眼色:“停会儿,若雪要喝口热的。”

老陈勒住缰绳,板车“吱呀”停在豆浆铺前。

苏若雪掀起蓝布篷,铜铃铛“叮”地响了一声。

掌柜的直起腰,方脸膛上沾着豆沫,眼睛却亮得反常——像深潭里突然跃起的鱼。

“姑娘要甜浆还是咸浆?”他声音粗哑,却把陶碗擦了三遍才递过来。

苏若雪接过碗时,指腹触到碗底一道凸起。

她垂眼吹凉豆浆,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碗底压着片桑叶,叶脉被指甲刮得支离破碎,却分明是经纬交织的走向,最末端的叶脉尖儿,隐隐指向城西方向。

“多少钱?”她摸出铜子儿,故意掉在地上。

弯腰捡时,瞥见柜台下堆着半人高的油纸包,每包边角都压着道极浅的折痕——七道,和织机的梭数一模一样。

“三枚。”掌柜的弯腰帮她捡铜子,粗糙的掌心蹭过她手背,迅速塞来粒硬邦邦的东西。

苏若雪攥紧手心,是颗炒黄豆——和三年前苏州织机厂工会发的“平安豆”,连纹路都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雪?”顾承砚的声音从板车传来。

苏若雪应了声,把豆浆碗揣进怀里,走两步又折回:“掌柜的,这布帘真结实。”她指尖抚过门帘,“七梭的?”

掌柜的手顿在豆浆桶上,豆沫溅到围裙上:“姑娘懂行。”他扯了扯门帘,“从前在苏州织坊当学徒,就爱织这种密纬的,经得晒,耐得撕。”

“苏州?”苏若雪眼睛微亮,“我表姑从前在苏州织机厂当女工,说那儿的工会最会……”

“姑娘的豆浆要凉了。”掌柜的突然低头搅豆浆,木勺撞在桶沿上,“天凉,快趁热喝。”

顾承砚扶着阿金坐直些,看苏若雪走过来时,袖口鼓着个小团儿——他知道,那是她藏线索的习惯。

板车重新启动时,他瞥见掌柜的朝他们背影拱了拱手,动作极轻,像在给老熟人道别。

“青鸟。”顾承砚摸出铜哨吹了声短音。

巷口墙根转出道黑影,是换了身粗布短打的青鸟。

他俯身听顾承砚低语两句,又看了眼苏若雪摊开的掌心——桑叶、黄豆、碗底的经纬印,全在掌心里躺着。

“三刻钟。”青鸟只说三个字,转身融进雨幕。

保育社的地下室比预想中暖和。

张大夫摸了摸阿金的脉,松了口气:“烧退了,再喝两剂药就能醒。”苏若雪把阿金的木梭放在床头,又用旧棉被裹紧她发颤的双腿。

顾承砚站在门口,看织工们送来的姜茶在桌上堆成小山,每只碗底都压着片桑叶,或刻着道梭痕。

“少东家。”青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浑身滴着水,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豆浆铺掌柜叫张守仁,苏州织机厂前会计。三年前厂子被日商烧了,他带着账本失踪,原来……”他指了指窗外,“现在每天磨三百斤豆子,煮两百碗浆,剩下的豆浆全用油纸包了,让聋哑小子给码头、粮栈、茶行的伙计们送去。那些折角的油纸包,拆开是情报;没折角的,是……”他喉结动了动,“是工会存的救命钱。”

顾承砚接过纸,上面是青鸟画的联络图:豆浆铺是圆心,辐射出的线连向徐州粮栈、绍兴茶山、宁波渔港、芜湖码头,每个端点都标着“织工”“船妇”“茶农”“挑夫”。

最边缘的备注写着:“各节点只认暗号,不知全貌,危急时敲七下能联动。”

“阿金藏的《归络调》曲谱,王嫂窗台的织机暗号,老妪粥里的铁路图……”苏若雪凑过来看,指尖顺着线条游走,“原来不是我们在找他们,是他们早就在等。”

顾承砚摸出从阿金床头揭下的年画,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在灯下泛着暖光。

他又摊开青鸟的联络图,两张纸重叠时,年画的曲谱线恰好连上豆浆铺的辐射网——像血脉接上了动脉。

“我们曾想建一座桥。”他声音发哑,把两张纸轻轻按在一起,“结果整个河床都在托着我们走。”

苏若雪的手指抚过年画背面的血渍字迹,那是某个冬夜,被巡捕房打断手的织工用指甲刻下的曲调。

“他们连名字都没留。”她轻声说,“可每道梭痕都是名字。”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漏进地下室小窗,在阿金的木梭上镀了层银。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织机声,七声一循环,像大地在呼吸。

顾承砚合上图纸时,瞥见青鸟欲言又止。“怎么?”他问。

“虹口那边……”青鸟顿了顿,“最近天热得反常,有织妇说夜里听见孩子哭,说是痢疾……”

“痢疾?”苏若雪猛地抬头。

青鸟摇头:“还没确证,我让阿四盯着呢。”

顾承砚捏了捏眉心,把图纸收进木匣。

月光落在他肩头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覆住阿金攥着木梭的手。

“备车。”他对青鸟道,“明早去药房,多买些黄连、甘草。”

苏若雪忽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掌心还留着豆浆碗的余温,和桑叶的脉络。

“承砚,”她说,“他们托着我们走,我们得替他们扛住风。”

顾承砚回握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上那道阿金染蓝时留下的靛青印子。

“扛住。”他说,声音轻得像句誓言,“再大的风。”

地下室的灯芯“噼啪”响了一声。

窗外,初夏的风卷着暖意扑进来,带着些微腥甜的湿气——那是雨过天晴后,泥土翻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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