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长桌，莫瑞甘频频往格兰芬多方向张望，终于放下刀叉走过来，指尖轻轻扯了扯蔖隐肩膀上的衣料。
蔖隐会意，立刻站直身，两人往礼堂角落挪了挪，避开众人的视线。
“巴克比克。” 莫瑞甘手掌搭在蔖隐小臂上，语气里满是担忧，声音压得极低。
生怕马尔福又像原着里那样挑事。
蔖隐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带着安抚：“见机行事。”
简单一句话，却让莫瑞甘紧绷的肩膀松了些，转身快步回了斯莱特林长桌。
“她找你做什么？” 赫敏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目光还追着莫瑞甘的背影：“又说马尔福的事？”
蔖隐没解释，拿起餐盘往礼堂外走：“走吧，该去看看海格给我们准备的‘惊喜’了。我猜他又要带我们看些‘温顺’的神奇动物。”
几人踩着湿漉漉的草地往禁林边走，雨后的空气里混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天色阴沉得和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蔖隐心里却莫名发慌。
这些看似一致的小细节，像一双无形的手，正把她往既定的轨迹里推，让她觉得自己成了规则中的傀儡。
可她明明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比如让哈利提前知道小天狼星的清白，比如阻止了马尔福对赫敏的部分刁难，这种 “对抗与拉扯” 的感觉，在这一年格外强烈。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马尔福正捧着那把魔法弹道手枪，鎏金枪身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这炼金武器简直精妙绝伦，” 他对着潘西炫耀，手指摩挲着枪身：“你看这水晶般的光泽，和我一样有格调，比韦斯莱家那些破烂强一百倍。”
潘西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莫瑞甘送马尔福这么贵重的礼物，却只给她带了块普通的巧克力蛙。
但想到莫瑞甘平时对她也算友善，终究没反驳，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沾沾自喜的马尔福满脑子都是新武器，连找哈利麻烦的心思都没了，蔖隐看在眼里，暗自松了口气。
“哈利回来了！” 罗恩突然喊道。
只见哈利骑着巴克比克从禁林上空飞来，落地时脚步有些虚浮，脸色发白。
“感觉怎么样？” 罗恩凑上去追问，眼里满是好奇。
“有点想吐。” 哈利揉着胃，声音里带着后怕：“太颠簸了，我还不敢用力抓它，怕扯到它的羽毛。还是光轮2000让人安心。”
禁林边缘的草地上，同学们渐渐鼓起勇气，对着鹰头马身有翼兽们纷纷鞠躬。
有了哈利的先例，大家都学着保持恭敬，连平时咋咋呼呼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动作都收敛了不少。
蔖隐的目光落在一只红棕色鹰头马身有翼兽身上。
它的羽毛泛着细碎的金色光泽，像极了她记忆里金丝楠木的温润质感。
作为骨子里偏爱 “贵气” 的60后南方人，她几乎立刻选定了这只，心里还暗自嘀咕：“一看就比别的‘值钱’……”
另一边的马尔福，这次倒还算谦逊，没有像书里那样故意挑衅巴克比克，乖乖对着它弯腰鞠躬。
可他腰间别着的魔法手枪没扣紧，“叮——” 一声掉在地上，水晶撞击地面的声响瞬间惊到了巴克比克。
“小心！”
莫瑞甘一直紧盯着马尔福的动作，见状立刻冲上前，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
下一秒，巴克比克的利爪狠狠拍来，三道深痕瞬间划破莫瑞甘的上脊背，鲜血很快浸透了她的校袍。
“啊啊啊 ——！”
21世纪和平年代长大的小姑娘哪受过这种伤，凄厉的惨叫声在禁林边回荡。
她搭在马尔福后背上的手因剧痛死死攥着他的衣料，指节泛白，没几秒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巴克比克！” 海格大喊着冲过来，笨重的身体跑得飞快，一把抓住拴着巴克比克的铁链，死死按住它躁动的翅膀。
潘西竟也鼓起勇气，冲过来和蔖隐一起拿起铁项圈，颤抖着重新套回巴克比克脖子上，潘西平时的娇纵全然不见，眼里满是慌乱。
马尔福任由莫瑞甘昏倒在他身上，双手都在发抖。
他不敢贸然横抱，生怕弯曲的弧度会扯到她的伤口。
他就那么僵直的让莫瑞甘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挂他身上。
向来养尊处优的马尔福，第一次尝到 “无措” 的滋味，双唇白得吓人，眼眶竟不受控地泛红。
“让开！” 他嘶吼着推开围观的学生。
最终小心翼翼地托起莫瑞甘的腿，让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一手托着她的脊背往下一些的位置，一手护住她的头，跌跌撞撞往医疗翼跑。
莫瑞甘后背的血腥味钻进鼻腔，刺激得他神经紧绷，连脚步都快了几分。
赫敏弯腰捡起地上的魔法手枪，递给准备追上去的潘西：“快拿好，别再掉了。”
潘西接过枪，紧紧攥在手里，也跟着往医疗翼的方向跑，裙摆扫过草地，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
蔖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被海格安抚下来的巴克比克，心里那股 “被规则拉扯” 的不安再次涌上。
就算改变了马尔福的初始态度，意外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发生了，这让她愈发觉得，这个世界的轨迹，没那么容易被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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