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二狗正在市场里看商人们交易,李大龙跑过来说:“船长,那几个国王凑在一起,说想给您建个碑,就立在海边,让后人都记住您的恩情。”
沈二狗摆了摆手:“建碑就不必了。咱们来这儿是为了做生意,不是为了留名。告诉他们,把建碑的钱省下来,多买点大宋的东西,或者给老百姓修修房子,比啥都强。”
李大龙把话传过去,四个国王听了,更佩服沈二狗了,说大宋的官就是不一样,不贪名不贪利,真是好样的。
又过了半个月,市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各个王国之间也开始互相通商,以前的恩怨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沈二狗觉得这里的事差不多了,就决定往下一个地方去。
临走前,四个国王带着好多礼物来送行,有镶着宝石的弯刀、整串的珍珠、上好的香料,还有几匹当地特产的骏马。
“大人,您可一定要再来啊!”阿米拉拉着沈二狗的手,舍不得松开。
“我们已经备好了第一批贡品,等您下次来的时候就给您装上船。”
沈二狗说:“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你们好好做生意,把日子过好,就是对我们大宋最大的回报。”
舰队离开菲律宾群岛的时候,海边站满了人,有国王、有士兵、有商人、有老百姓,都挥着手跟他们告别。
沈二狗站在襄阳号的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岛屿,心里挺踏实,这一趟没白来,不光打通了贸易,还帮这里的人过上了安稳日子,值了。最重要的是让这里的王国都对大宋俯首称臣。
李大龙凑过来说:“船长,下一站去哪?”
沈二狗拿出海图,指着南边说:“下一站,加里曼丹岛。听说那儿也有不少小国,咱们去看看,争取让他们也跟大宋做生意。”
“得嘞!”李大龙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航行的事。
海风拂过甲板,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沈二狗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心里琢磨着,等把南洋这些地方都跑遍了,让所有小国都跟大宋称臣做生意,到时候大宋的商船就能畅通无阻,银子就会像海水一样流进国库,杨大总统交代的事也就算办得差不多了。
沈二狗的舰队离开菲律宾群岛,往南走了十多天,远远望见一片更大的岛屿,海图上标的是加里曼丹,这都是杨建国事先在海图上标好的。
这岛看着就比菲律宾的岛气派,岸边能看到成片的棕榈树,还有几艘小渔船在近海晃悠,不像之前那些地方看着乱糟糟的。
“船长,这地方看着挺太平啊。”李大龙举着望远镜瞅了半天,没见着刀光剑影,也没听着喊杀声。
沈二狗眯着眼看了看:“太平不一定是真太平,说不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先找个港口停下,派几个人上岸摸摸情况。”
舰队在一个叫“巨港”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港口不小,岸边停着不少商船,有本地的,还有几艘看着像是从印度那边来的,桅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旗子。沈二狗让人换上便装,跟着一个懂当地话的商人上岸,自己则留在船上等着消息。
没等一个时辰,上岸的人就跑回来了,脸色有点难看。“船长,这地方真出事了!”
领头的士兵喘着气说:“巨港是三佛齐王国的都城,国王叫室利佛逝,最近国内闹叛乱,叛军占了好几个城,眼看就要打到都城了!”
沈二狗皱起眉:“叛乱?啥来头的叛军?”
“听说是国王的弟弟,叫室利陀罗,觉得自己比哥哥能耐,拉了一群人抢地盘,还说要把国王赶下台自己当王。”
士兵说:“现在城里人心惶惶的,商人都不敢做生意了,好多人都往乡下跑。”
正说着,岸边突然一阵骚动,几个穿着王宫侍卫服装的人跑来,对着舰队比划,好像有急事。沈二狗让人把他们接上船,为首的是个留着长头发的中年人,自称是三佛齐王国的大臣,叫摩诃。
“大人!您是从大宋来的吧?”摩诃一上船就扑通跪下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求您救救我们国王!叛军明天就要打到巨港了,再没人帮忙,我们王国就完了!”
沈二狗把他扶起来:“起来说。你们国王为啥不自己派兵打?”
“打了!可打不过啊!”摩诃哭丧着脸。
“室利陀罗手里有三万人,都是从各个部落拉来的亡命徒,我们国王的军队才一万人,上次打仗输惨了,现在都城墙都快被拆了,根本守不住!”
沈二狗琢磨着,三佛齐王国在南洋算是个大国,要是能帮他们平了叛乱,以后这一片的贸易就好做了。
“帮你们可以,但我们大宋的军队也不能白帮忙。平了叛乱之后,你们国王得归顺大宋,年年上贡,跟我们好好做生意,能做到不?”他看着摩诃道。
摩诃想都没想就点头:“能!咋不能!只要能保住王国,别说是上贡,就是让我们国王给大宋当儿子都行!”
“没那么夸张。”沈二狗笑了。
“只要按规矩来就行。你回去告诉你们国王,明天叛军来了,我们帮你们打退他们,让他把城里的士兵组织好,配合我们就行。”
摩诃千恩万谢地跑回城里。沈二狗立马召集士兵,把没良心炮、手雷都搬到岸边隐蔽起来,又让人在巨港的城墙上架了许多火铳,瞄准城外的必经之路。
第二天一早,叛军果然来了。黑压压的一片,举着“室利陀罗”字样的旗子,喊着口号往巨港冲。领头的是个骑着大象的壮汉,估计就是室利陀罗,穿着金灿灿的盔甲,看着挺威风。
三佛齐的国王室利佛逝站在城墙上,脸都白了,一个劲地问摩诃:“大宋的人靠谱不?他们那铁管子真能打死人?”
摩诃刚想说啥,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沈二狗让人把没良心炮打响了。
炮弹正好落在叛军队伍中间,炸得人仰马翻,大象受惊了,嗷嗷叫着往回跑,把后面的叛军踩倒一片。室利陀罗没防备,从大象背上摔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半天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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