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破落户反派大哥

桑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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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间固有真情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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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南宫耀胃里翻得更不得劲了,还没来得及看清此人,便又低头吐了起来,一直到肚里似乎再无半点恶心玩意儿,这才长长地歇了口气。

“呼~”虽然头还晕得迷迷糊糊的,嘴里也在呼呼地喘着气,总归比刚才舒服多了。

“这次吐完了,是吗?”

“啊?”南宫耀只支楞着耳朵去听,这种冷声冷语的调调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哈巴着嘴,抬眼一看——

“月,月兄?”他诧异地结巴一句,又注意到他正摁着别人衣服,便赶忙从他腿上爬起,慌得不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月兄你的衣服。”

翟月收回早已僵硬的腿,斜睨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地说:“不知道还睡这么香,真不知道一天天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南宫耀讪讪一笑,发现翟月眼神深沉地盯着衣服上的酒水,生怕他因此动怒,他赶紧扭头假装没看到,故作轻松地哼了两声小曲调节调节气氛,气氛没调节好,倒是收到了一记关爱的目光。

闭嘴了。

他兀自将手缩回放在下巴上,抖着几根手指,颤颤巍巍地盯着包得严严实实的窗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天气真好啊,月兄你也出来消食吗?”

翟月无奈又无语,外头狂风四起的,日头毒得吓人,算什么好天气?还有,谁家出来消食是坐马车的,也亏得这小子扯这样的话茬子。

翟月收了收嘴唇,一言不发。南宫耀却读出他心里话了:大泼货害人害己,又又又喝酒是吧,又又又逛月楼是吧,你个伤风败俗、一喝了酒就不能自理的蠢蛋!是你,就是你南宫耀!

翟月一定是这么说的,他刚瞪了自己两眼,一定是在心里吐槽了两次。

他听到翟月在一旁抖着衣衫的声音了,他悄摸地扶额懊恼,又听到翟月口里传来“嘶”的一声,他默默收着胳膊往右边靠了靠。

离翟月远了些,他的心里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完了完了,这下是死定了,吐什么不好,居然把脏兮兮的东西吐人身上去了,不对啊,吐的东西只能是脏兮兮的,那甭管吐什么也不好了。

这翟月一句话不说地在搞什么名堂啊,啊啊啊好想看啊,可是有点不敢啊,啊啊忍不了偷偷看一下吧,啊,翟月在比划啥呢,嚯,他还没弄干净啊,看他那手脏得嘞。

不是,这爷们不会自己弄不干净了就弄死他吧,一时兴起就用手里刚弄脏的衣服捂在他脑袋上,缠绕他的脖子来个缢亡?

他在脑中浮想联翩,一边不好意思地偷偷看向他,不过翟月没往他这边看,还在忙着抖落身上的污秽物,他稍微松了口气,结果又瞥到翟月脸上阴霾的样子,他心中的寒颤又起。

“我问你,现在吐好了吗?”翟月又问了一遍,南宫耀看到他已经开始低头解衣服上的带子,外衣突然松脱了开来。

该不会要揍他了吧?

南宫耀赶紧点头应了声:“吐好了,吐好了!”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一把站了起来,谁想知却生生地被车顶砸了头,“哎呦”一声,东倒西歪地又跌回了位子上。

他尴尬地一笑,不自在地揉着头,包没鼓,但还是有点疼,讪讪地笑道:“今天事出有因。”

翟月轻轻启唇,视线锁着他的头顶不知在盯些什么,许是想开口问问他的痛楚如何,却最后也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倒吸一口凉气,掸眉,无奈般:“老实一点坐着,安分点。”

“哦,安分安分……”南宫咬咬下唇,屁股落座,又开始打眼东张西望起来。

虽然盖着门帘,窗帷也遮得紧闭,但许是遮帘上织的金丝太多,使人虽置身车内却并不觉得光线不好。望着空间也蛮足,甚至还摆了个方形的木桌在中间,左右两边还各有一只软凳。

他却和翟月这个主人一并挤在后面高位上。

不得体,不得体。

“有点热哈,”他挑着胸前衣襟起身,佝偻着,长腿一垮甩到右边去,接着一个转身,光明正大地换了个座,又叩了两下桌子,道:“今天真热呀,我也来脱件衣服凉快凉快。”

然后看到翟月冷清地睨了他一眼,他便挪着凳子默默坐得离翟月更远了些。

翟月的话迎头追来:“你哪有衣服脱?”

南宫低头一瞧,果真是少了一件外衣,时下不过薄薄两层,脱无可脱。

“真是,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应该是落旁处去了,算了,我也没有那么热了,不脱了。”靠着车门那里,抱肚子缩得小小一团,一声也不想吭了。

翟月摘了两只袖子,轻轻睨了他一眼,抿抿唇不言其他。

南宫在车门处翘着个脑袋对着陈设布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啧叹两句:“不得了,平时老看你上这车,没想到里面这么宽敞,就是空荡荡的,你一个人坐无聊吗?”

“不无聊。”翟月淡淡道。

“你这车顶挂的莫不是真金子吧,一二三四五六,六条金链子,月兄你奢靡了嗷。”

“……”

“想来也是,”他摆出很有见解的姿态,细细说来:“汇京比那真正的天子脚下还要富饶,多的是金室银屋,月兄你家底殷实,车里挂几根金链子也不足为奇。”

“……”

“欸?月兄,你说这金银做的屋子,人住里面能待的住吗?”

“没住过。”

“哦哦没住过……”他收回乱七八糟的话茬子,才最终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出最想知晓的问题:“诶,你怎么,那个,我怎么,嗯……我们怎么会,就到一起了呢?”

翟月迅速地瞥了一眼他,没回。抬手默默地将身上的脏衣服利索地两下扒拉下来,自然往眼前桌子上一丢:“你看你又弄脏了。”

南宫赶紧道:“这次我赔你吧?”

翟月歪了下脑袋:“不要你赔,我不缺一件衣服。”

南宫笑了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

紧接着翟月又道:“只是你弄脏了,我总归有些不高兴。”

南宫耀抠抠手指,视线飘忽,似乎是狠下心来,吐了口气道:“那怎么样你才能高兴?”

翟月抿唇端坐了起来,好像在沉思,并没有看过来,南宫耀觉得他是与自己开个玩笑罢了,拢拢袖子准备趴睡会,还没放下脑袋,他的脑袋又抬起来了。

“你洗一下吧。”

南宫耀费力撑住脑袋看他:“我又不脏。”

翟月的视线从他脸上转到桌子上。

“你不会是想让我把这衣服洗干净吧?”南宫耀惊到一下挺直背脊,又指指自己的脸,像问了一个极不可思议的问题。

“不然,这里还有别人吗?”翟月道。

南宫吞了下口水,眼睛有意无意透过门帘子的缝隙往外瞟,貌似是有个黑影在外头的,否则这哐哐当当的马车该如何行驶?

意图提醒似的出声:“外面有马夫否?”

翟月轻轻地说道:“你如果要为我驾马,也不是不可以。”

说罢他作势朝前喊。

南宫耀的脸上多了一份慌乱,胡乱地摆摆手,虽知道他这话不当接,不过一想到驾马什么的,他正晕头转向,估计也很难驾驭。

即使如此,他也勉为其难地说:“驾车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怎么会骑马,你知道的,这万一我从马上掉下来了,我自己摔断腿脚什么的倒没什么,万一不小心惊着你的病了,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寝食难安,追悔莫及,怎么就今日非要骑这马不可呢?”

只换来翟月悠悠一句:“我病好得差不多了,那谁——”他冲着门帘外的人喊道。

“别别别喊,”他赶紧叫停了他,恨不得站起身子手舞足蹈起来,忙慌慌地说:“我这不是现在骑不了马吗,不就是衣服吗,洗,给你洗还不成吗?”

翟月本意并不想让他去外面,于是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补充:“的衣服,所以烦请耀儿你亲手洗,亲手晾,晒干了再辛苦你跑一趟腿,亲自送回我这里来。”

南宫耀听到这一久违的称呼,忍不住暗地里嘟囔:这爷们算是没不高兴了吧。

他一般不高兴的时候叫啥的都有,只是高兴时候的称呼就算固定下来了,总是一口一个“耀儿耀儿”地叫自己,跟唤什么似的。

起初南宫耀也觉得有些别别捏捏的,所以让他改口,哪知这翟月却说:“南宫太奇怪,南宫耀太累,唯独耀儿甚得我意,能起到提醒我去吃药的作用。”

行,你有病你有理。

但南宫耀自认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老爷们,每次被这翟月这么一喊,也不能说汗毛战栗吧,只是他都有种面对家里哥哥的错觉,心里总忍不住感到毛毛的。

“月兄你真讲究人,不让别人碰的活,却要吩咐我来做。”南宫受了指使,又提不起什么兴趣,便忍不住如此叨叨一句,心里暗戳戳又骂了翟月一通。

“确实如耀儿话中所言之意。”

南宫耀兴致恹恹,凶凶地冲翟月皱起了眉毛,作了一个恶狠狠的生气状。对于翟月的话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此全然未注意到翟月脸上一闪而过的别扭之情。

南宫老老实实地坐着,和翟月闹了一通,他的心里倒是放松多了,大大方方地坐软垫上去了,靠着窗户开始闭目养神,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乱七八糟的记忆来。

记得这翟月是家中独子,性格乖张不讨人喜不说,还有一条众所周知的毛病,就是这货极度排斥外界。

不喜同外人结交,不喜在白天上街,不喜与人交谈,见面。

更绝的,吃的用的也不能与外人接触。南宫耀曾一度怀疑,翟月不论去哪都得带着自家的厨子。

而且听说小的时候,这小翟月吧也确实就有这毛病:翟府的厨子被关在府内,一日三餐地做好外交由专人送到翟月院子里,除此之外并没有半点可以做的事,因为这些人每三月才可以出府一趟。

不过即使是有三个月的规定,他们家的厨子基本上一个月不到就得换一拨,虽然翟老爷子给的钱不少,但很少有人真的能连续三个月待在他家不外出的。南宫耀心想,这翟月怎么就能待在家里不出门的,要换成他待上三日就得憋坏了。

想着想着,南宫耀突然意识到一件不对的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翟月这人特不喜欢别人碰他来着,有一次,他只是不小心扯了下这人的袖子,翟月当街就给了他一张黑脸,啥话也不说,扭屁股就走,把他一个人丢在热闹的大街。

可翟月刚才居然让他给他洗衣服,简直太不对劲。

南宫耀突然睁开眼睛,看向翟月,失忆一般:“你刚让我给你亲手洗这件衣服?”

“嗯,”翟月轻轻地回道,质询的视线投来,漆黑的眸子里满是警惕:“你要赖账?”

南宫耀紧盯他的脸,却看不出半点破绽。

“没,没有。”南宫耀收回思绪,没多犹豫,伸出两根手指夹住桌上的衣物,然后悠悠的带回自己身旁座位的空处,放好。

算了算了,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衣服刚拽过来,他又努了嘴。

他这两天是瞒着家里哥哥偷偷来人界的,本来多玩几日都心里怕怕的,被灵王发觉的话,指定被里外攻击一通先不说,况且他现在自己还居无定所地漂泊在汇京城,没住的地方也先不说,他现在兜比脸还干净,哪有钱给他送浣衣坊洗衣服。

那肯定得送浣衣坊啊,他这么养尊处优的,还能真亲手给你洗不成?

南宫耀闭着眼睛,却好不踏实,眼皮子止不住地抖。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正思虑的事,翟月双手放在膝上,坐回端正的姿态,板着脸朝前驾马之人吩咐了一句:“不必回翟府了,去我那里。”

接着又扳下脸面向一脸无措的懵耀儿,道:“你,去我那儿洗。”貌似怕他多想,随后又补了句:“怕你跑了。”

南宫脑子一顿,小嘴一抽,被迫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这么懂自己啊!这翟月咋啥都能看穿啊!

南宫耀干笑一声,睡意全无。

翟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马车内很快又恢复了宁静,静得一如先前只能隐约听见某人的鼾声那般。

南宫耀此时手里捏着厚厚的一堆衣服,暗搓搓地思考该怎么和一块木石打开畅聊的大门。

毕竟他不比闷不吭声的石头,他是个可会说话的男人。

心里憋了良久,他果然悠悠地来一句:“月兄,你冷否?我的衣服借你穿?”

他脱了衣服,应该会多少有点寒意的吧?要是他觉得冷,那自己可以大发慈悲地把衣服借他,虽然本意是希望他别穿,更何况他也确实不会穿他衣服吧?吧?

“不冷不穿。”翟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单方面结束了话题。

“哦哦,好,那等你冷的时候和我说。”南宫缩了缩头,心想我这小两件假如真给出去了,我自己该冷了。

“你热?”翟月挑了挑单眉看过来,接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这小子身上似乎出了疹子似的难安难忍,两手两腿无处安放般到处抠抠扒扒,脸红扑扑的,时不时又会抛来一个视线盯着他看。

翟月咽了下口水。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好像确实有点燥热。

“没有没有,不热。”南宫耀尴尬一笑,飞快地收回视线。

他哪里是热啊,他完全是因为酒气未散又被你这一路颠的,外加这密闭的小室多少让他有点心情烦闷。话说这翟月的府邸到底在哪儿啊,怎么感觉这路是走不完了似的。

翟月也收回视线,定定坐着,貌似没有再接话的可能性。

见二人聊天没有任何起色,似乎聊死了一样,片刻之后南宫耀又故技重施,这次他学会问点好奇的了:“月兄,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能和我在一起?”

翟月不假思索:“路上,捡的。”

捡,捡的?

南宫耀不停地闪烁着眼睫,迷离地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不痒不痛而且还挺干净的,貌似不像是被人丢过路边的样子,他抬起头有些谨慎地看向翟月,问道:“月兄啊,你,在哪儿捡的我?”

一抹无波无澜的澄澈目光投来,短暂相视过后,翟月的黑瞳清晰可见地微微一缩。但在第二次扑闪眼睫过后又很快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如水,他缓缓开口,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月楼。”

一听到这两个字,南宫耀便恍然大悟般张圆了嘴,一些昏迷之前的记忆也跟着翻上脑海。

他记得自己貌似被人下了药,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不过是人界普通的蒙汗药,对他这位拥有自愈能力号称百毒不侵的灵界二少而言,实在是班门弄斧。

其实后来他还是有点印象的,被人驮着上了马还一阵颠簸。实际上真正令他昏迷不醒的,其实是他被人套进了袋子里,还晃晃悠悠地颠震的那段过程。他才会到了最后,尽管药效已过,但还是很不幸地白眼一翻,晕厥了。

说直白点,就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晕车。而且这次更丢人了,还晕马。

想到这里,南宫耀扯了扯嘴角没有太好意思和翟月聊下去了,百无聊赖地坐着,继续在脑中浮想联翩。

翟月见他安分了下来,忍不住悠悠转动俩眼珠子扫了他一下。这小子正在思索什么似的愣伸着脖颈,时而蹙眉在困惑,时而放松些脸上呈着笑意,时而又嘴瘪瘪的像是受到委屈状。

他看着出神中的南宫耀吞了吞口水,草草地收回视线,又接着面无表情起来,解释道:“我是经过那儿附近,马蹄子被锭银子硌得不稳,才想着查看下情况。”

翟月知道眼前之人思维极其跳脱且敏锐,精得不行。赶紧出言先替自己的形象作出解释,心里暗祷告他千万别自己偷偷地在他不注意的点上,在脑子里给他安扣什么点子才好。

防止泥点子越滚越大,还是一点一滴都有回应的好。以防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将小小一次的误解,因为自己一次次粗心没注意而忽略掉,而日累月积。

自己攒下的泥球有朝一日压到自己身上来,有口却再也说不清。

哪知南宫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两根手指兀自撑在太阳穴处,发出轻微的不可察觉的鼻息声。

翟月只得继续往下扯道:“结果刚掀开帘子,就碰巧看到你被人绑着手脚蒙着脸,驼在另一匹马上经过我车边,我就随手也丢了一锭银子,刚巧惊了他的马,才这么误打误撞地救下了你。”

坐在右边离了一大截的人儿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他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头。

翟月立即转了头看向他,只见刚才还精气十足的南宫耀现在竟然白着张脸,咬着唇眉头紧锁地靠在窗边上,徐徐地喘着粗气,即使肉眼可见的难受,他的怀里依旧紧紧地攥着他刚交给他的衣服。

“月兄,你话好多,我现在脑子有点难受,记不住。”

翟月顿时慌了神,直接曲了腿跪过去,待碰到他时,眼神中的担忧四溢。

“怎么了耀儿,怎么难受了?”

他扯出了南宫耀怀中那件收得跟宝似的衣服,又将脸色惨白的人儿扶正了些揽在怀里,伸手在他额上轻轻一碰,便染了他小脸上的一层冷汗。

翟月在手心揉了揉,很快皱了眉头:“耀儿,怎么难受了,可是药吃的?”

南宫耀迷糊着眼,伸手挑开翟月落在自己脸上的袖子,又摸了摸被衣服扫过有些微痒的脸,狰狞般拧眉,表情极为痛苦地说道:“月兄,我晕车啊。”

“……”翟月的表情说不上怎么明朗,只是如果南宫耀现在要是还清醒着的话,他定是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这个从来都孑然一体的男人,他的脸上飞快闪过的那缕愧疚之情。

他松了托在南宫耀肩上的手,将他稳稳地靠在背后的车窗上,然后冲着前面的人喊了声:“停车!”

马声一嘶,动荡的车厢很快停了下来。

随即就有一个人影靠在窗边,敲了声响动,翟月没有偏头,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帘子拉上去。”

外面的人点了点头,很快就将马车两边的帘子提起,接着牢牢地固定在上头。停顿几秒,马车又很快行驶起来。

阳光暖暖地射进来,照到南宫耀略显苍白的脸上,伴随着呼呼的风,吹得他神志清醒了些,他弯着腰躬身侧到窗边,将头伸出窗外,没吸过空气似的,大口一张一合。

摇头晃脑了一阵,他觉得自己舒爽多了。突然他感觉肩膀被什么人拍了下,他回过头来,只看到一只递到他面前的手。

“给你。”翟月张开手掌,里面放的是一块不知哪儿来的糖。

一颗不知哪儿来的红色糖果,外皮包裹的是一张银白色透明的糖纸,像冬日里在阳光照耀过后的一朵梅花蕊,纸上折现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小弧轮。

南宫倒不是真的想吃那颗糖,他只是觉得让别人一直这么摊着手掌不太好。

便说了声“谢谢噢~”就下意识站直身子准备伸手去拿。

谁知他一抬头便撞到了一阵柔软,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时没站稳脚歪了一下,张牙舞爪地就一手扶着窗边,一手扒在翟月的递来的手上。

想当然的,那颗可怜见儿的糖便被拍飞了,随空飞得老远,最后吧嗒一声落在马车轧过的道痕一侧。

马车还在朝前行着,前面的人并不知道远远的地方被马车落下了一颗圆圆的糖。

“……”南宫耀尬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那块糖从面前飞过,咧嘴错愕,大有一种还没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的心情。

没注意到他的失落,翟月小心翼翼地挪开撑在他头顶上方以防窗子的棱角边硌到这迷糊精的一只手,淡淡地怪了他一句:“说了叫你安分点。”

谁知,没等到预想中南宫耀红着脸感谢他的回应,反而下一秒他却感到自己手心的温度一冷,接着又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自己的脸上扫过去。

他阴着脸,木讷地看着刚才还一只手按在他掌上,傻不愣登地盯着窗外的人几秒之前还在趴着的地方,然而此时却空落落的。

这傻小子跟抽风了似的,一脚踩在桌上飞蹿出了窗子。

“想飞了吗?”他冷怒着张脸,恨恨喃了这么一句,接着他又叫停了马车,表情赶紧又恢复波澜不惊。

南宫耀刚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跟着糖一块同归于尽去了。

他腾在地面之上,沿着车辙印往回飞去,很快他的视野中便出现了一处反着银光的小物件。

他心里一喜,忙飞身下去蹲在干巴巴的沙地里,捡起那颗落地几十秒还能吃的糖。他拍了拍,又吹了吹糖纸上的灰尘,便剥开包装喜滋滋地准备往嘴里送。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头顶上方盖过来,他的手莫名就抖了抖,接着又是一声近乎嘶哑的沉声劈头而至:“上车。”

一手拈着糖纸,木讷地看了两眼落在地上还滚了几圈的圆润小糖,抽搐着嘴应声站了起来。

这下是真不能吃了。

翟月漫着眼神洒了他一下,尴尬地缩回准备拉他的一只手,顺便又向一边靠靠,给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人儿让了个空,接着南宫耀便拖着步子,向着那辆驶近他们的马车走去。

他垂着臂,一拳轻握,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

一直到车上,二人都没有言语。

翟月继续落座马车后方,而南宫这次也仍然选择不和他坐一排,他避着头顶上方的灼热视线,默默拾起掉落在车内的那件衣裳。

轻轻放在桌上,最后老老实实地靠在窗边赏景去了。

这素来话多的人突然变得乖乖巧巧的不闹腾了,翟月的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不想太过招摇地选择闭口不问。

马车又行驶了不知多久,终于在南宫最后一层理智被消磨掉之前停了下来。

他跟在翟月之后下了车,临走还不忘捡上早被主人遗忘得不知边际的脏外衣。

落了地,一座可以说是庄严肃穆的寺庙,哦不,府邸便出现在他眼前。

好看是好看,就是建在荒郊野外,又有黄沙作伴,实在太古怪。

“……”南宫耀东张西望一阵,满眼的风沙黄土,连个人烟都见不着,他有极大的理由怀疑这古怪的人是住在一片荒漠之中。

翟月深深看了他一眼,将他眼中的好奇和疑惑尽收眼底。等了几秒,这傻小子还在左看右看的,他只得率先提步走了。

南宫欣赏风景欣赏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欸?”了一声,慢悠悠跟进去。

刚踏进门,一只通体雪白与外界黄沙土背景极其不符的小东西便朝他迎来,最后嘭一声撞在他的小腿上,倒得四仰八叉。

一见这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便什么糖不糖的难过事都抛之脑后了,欢天喜地两手一撒笑吟吟地就将它两条前腿提溜了起来。

一人一兔很快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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