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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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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朕的帝王路:萧桓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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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自白:魏进忠伏诛感言

御书房烛火摇曳,橘红色的光晕将朕的影子拉得颀长,投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忽明忽暗如浮沉的世事。案头摊着魏进忠的抄家册,墨迹未干的字里行间,尽是他倚权敛财的罪证——那些曾让他在酒肆勾栏间耀武扬威的金银珠宝,此刻用乌木托盘盛着堆在角落,寒森森的光泽像极了寒鸦的羽翅,只觉刺目。近侍捧着新沏的龙井躬身而入,青瓷茶盏与托盘相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他垂首屏息,大气不敢稍喘——他们都懂,朕今日又念起了这个已化作枯骨的罪人。昔年此时,徐贞总会亲自踩着细碎的步子来,手里捧着一盏莲子羹,薄胎白瓷碗沿永远温得刚好,甜而不腻的香气漫开,恰如她知朕烦忧难眠的心思。有回朕批奏折至深夜,她就坐在一旁绣香囊,烛火映着她鬓边的珍珠,轻声说“陛下是天下人的君,也是臣妾的天,莫要熬坏了身子”。而今她困在永安宫冷院,阶前青砖缝里长着青苔,连朵新鲜荷花都难见,那碗暖羹,那番软语,更是成了镜中幻影,伸手一触便碎。

外间皆言朕凉薄——茶楼酒肆里,说书人拍着醒木讲“帝王无情”,说魏进忠曾为朕挡过暗箭,箭簇擦着心口而过,他倒在血泊里还喊着“护驾”;说他替朕掀翻了石崇,却不知这背后藏着更深的盘根错节——魏进忠本就与石崇、徐靖沆瀣一气,三人早就是利益捆绑的同伙。徐靖是徐贞的亲兄长,表面上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捧着皱巴巴的奏折进谏“亲贤臣远小人”,扮出一副忠直模样,实则借着文官集团的幌子,与石崇、魏进忠暗中勾结,瓜分漕运税银、安插亲信,连石崇私藏龙纹玉带的僭越之举,都有他在背后包庇。可他们忘了,朕是天子,非寻常布衣,这龙椅要的从不是兄弟契阔的温情,而是江山磐石般的稳固。当年朕虽察觉三人往来密切,却念及徐靖是徐贞兄长,魏进忠有李德元这层关系,更需借他们的势力制衡朝堂各方,便暂且隐忍未发。徐靖最终并非死于魏进忠构陷,而是在三人分赃不均、内部反目时,被魏进忠罗织了“私吞赃银”的罪名,假意奏请朕“从轻发落”,实则暗中派人在狱中结果了他。朕去探望他时,他枯瘦的手攥着朕的衣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惧与不甘,却半句不敢提勾结之事,只喊着“陛下饶命”,未满三月便死在了狱中,临终前指节仍死死攥着一封试图攀咬魏进忠的血书,纸页都被污血浸透了。

彼时石崇倾朝野,仗着靠山横行京城,而徐靖与魏进忠便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徐靖在朝堂上为其摇旗呐喊,将弹劾石崇的奏折尽数压下;魏进忠则借着理刑院的权力,铲除对石崇不满的官员。三人结成的利益网络,几乎垄断了半壁朝堂。朕刚从青木堡的泥沼中挣出,被金狼部掳去的屈辱还刻在骨血里,复位的根基尚在飘摇。那些依附三人的文臣嘴上呼着“陛下圣明”,暗里却将朕的旨意改得面目全非——朕下旨减免灾区赋税,到了地方竟成了加征粮草;朕令严查贪腐,他们却相互勾结,将罪证销毁得一干二净。就在这风雨如晦之际,朕顺水推舟,刻意抬高魏进忠的地位,让他觉得有机可乘,实则是要借他的刀,先除石迁叔侄,再离间他与徐靖。魏进忠原是宫里的小太监,在市井里滚过几年,练就得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有豺狼般的狠劲,有泥鳅般的滑头,更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忠心”——至少在未掌实权前,他见了朕便磕头如捣蒜,朕说东他绝不往西,这份“忠”尚可利用。有回朕随口说想吃城南的糖糕,他冒着大雨跑了半个京城买来,糖糕用棉帕裹着,递到朕手里还是热的,那时朕便知,这是个可用却不可信之人。

朕予他权柄,在太和殿偏殿亲手将印信交给他,鎏金的印玺沉甸甸的,他双手接过时,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这印信,早年曾握在他义父李德元手里。李德元是宫里的老人,在朕祖父朝就当差,执掌内宫三十年,铁面无私,连先帝的母妃想多要份例都被他驳回,是朕最信得过的老总管。魏进忠刚入宫时,还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太监,是李德元见他机灵,收作义子带在身边调教,一步步把他提拔起来。朕令魏进忠率锦衣卫彻查石迁与侄子石崇的罪证,那时的魏进忠何等恭顺?寒夜跪在宫阶外候旨,鹅毛大雪落满了他的肩头,把他冻成了个雪人也不敢稍动;查到石崇私通外敌的密信时——后来才知,这信早被叔父见过,却为护侄子而压下不奏,他揣着染血的卷宗闯宫,脸上还带着与石崇家奴搏斗的伤痕,指甲缝里嵌着搏杀时的木屑。朕要的,正是这份不计生死的狼性——能咬碎盘根错节的势力,能替朕将浑浊朝堂搅出清明。彼时李德元已告老在京中休养,听闻义子替朕办事得力,特地托人从府里捎来一柄淬火短刀,刀身如秋水,刀鞘上用银丝嵌着“清君侧”三字,捎信的小太监说,李总管摸着刀叹道“进忠若能守本心,便是陛下的利刃,也是我的脸面”,如今想来,竟成谶语。未过半年,石迁被削去官职被斩杀,石崇被斩于闹市,百姓争相掷烂菜叶、吐唾沫,骂他“恶贯满盈”,可笑他临死前还喊着“我叔父会救我”。抄没的金银填了半个国库,那些敢与朕分庭抗礼的文臣,终是敛了锋芒,上朝时腰杆都弯了几分。

可人心最是经不得权力烹煮,就像铜器久浸在酸液里,总会生出锈来。石迁叔侄倒台后,魏进忠与徐靖的矛盾便彻底爆发——徐靖想独吞石家留下的家产与权力,魏进忠却不愿分权,两人明争暗斗,最终魏进忠先下杀手,除掉了徐靖。而魏进忠自己,也彻底失了收敛,他把掌管刑狱的理刑院化作自家刑堂,门口挂着“奉旨办案”的牌子,内里却私设公堂,凡是不依附他的官员,都被他罗织罪名抓来严刑拷打。有个户部官员只因不肯给他送礼,就被安上“贪墨”的罪名,打得皮开肉绽;他收受贿赂敢动军饷,北疆将士的冬衣钱都被他克扣大半,冻得有人断了手指。一次朕幸太学,听到学子们围在一起私骂“魏阉当道,国将不国”,声音虽小,却像针一样扎在朕的心上。归宫时恰遇徐贞在御花园撷菊,她穿一身月白宫装,鬓边簪着一朵黄菊,见了朕便停下脚步。她是徐靖的亲妹妹,兄长与魏进忠、石崇勾结之事,她并非一无所知,却始终不愿相信,直到徐靖身死,才知三人早已沆瀣一气。她不明着劝谏,只轻轻抚着花瓣,轻声道“陛下你看这菊,开得再艳,若生在污泥里,终是难掩浊气,不如早早拔除,免得污了园囿”。彼时朕正等着魏进忠露出全部马脚,不愿打草惊蛇,只当是她沉浸在丧兄之痛中胡言乱语,偏她又追问徐靖死因,言语间暗指魏进忠构陷,触了朕的逆鳞——朕最恨旁人干涉朝堂权术,一时动怒,摔了手里的茶盏,厉声令她闭门思过,没过几日便将她贬入永安宫冷院。如今想来,倒是朕委屈了她,她不过是个知晓兄长恶行、却无力阻止的可怜人,那句劝言,原是真心为朕着想。

有臣劝朕,是那个须发皆白的礼部老臣,他跪在丹陛之下,磕着头说“魏进忠虽有过,但亦有大功,不如削权留命,全了君臣情分”。朕闻言发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惊得梁上的灰尘都落了下来——功过本就不是两本账,这朝堂从来只论成败,不问过程。朕常对身边人说,我朝向来以成败论英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赢时,纵是雷霆手段,也会被称颂为光明磊落;输时,纵是赤子之心,也会被污蔑成龌龊之名。欲成大事者,哪能不沐唾沫腥风?当年朕重用魏进忠,御史台的奏折堆得像座小山,骂朕“宠信奸佞,败坏朝纲”;如今朕要杀他,又有朝臣私下议论,说朕“鸟尽弓藏,凉薄无情”。可这龙椅上的冷暖,从来不是局外人能体会的——他们只看到朕高高在上,却没看到深夜里朕批阅奏折时,案头摆着的青木堡惨败的战报,没看到那些战死将士的名册,堆起来比朕还高。

朕令李德元彻查其罪——满朝文武,唯有这位看着魏进忠长大的老总管,既镇得住理刑院的人,又能让魏进忠少几分防备。李总管接旨时,枯瘦的手颤了颤,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老奴必不辱命,若进忠真的走了歪路,老奴亲自绑他来见陛下”。他虽已告老,却在宫里当差五十余年,心腹遍布,当下便点了当年跟着自己的旧人,乔装改扮查了三个月,不仅查清了魏进忠贪墨军饷、构陷忠良的罪证,更查到了他与徐靖、石崇勾结分赃的密信,那些信件被藏在魏进忠府里的暗格中,字字句句都是三人祸乱朝纲的铁证。卷宗送进宫那日,李总管亲自来见朕,老泪纵横地说“是老奴没教好他,忘了教他‘本分’二字,更没料到他竟与徐靖、石崇这般狼鼠为奸”。可他未等结案,便遭魏进忠余党下毒——那碗毒酒被混在李总管每日必喝的参汤里,是魏进忠亲自派去“伺候”义父的小太监送的。李总管刚喝了一口,就觉得腹痛如绞,他挣扎着要拿床头的密信,却被人按住,最终倒在自己的卧房里,临终前还攥着魏进忠小时候他给绣的平安符。消息传来时,朕正在看他送来的密折,字里行间都是他的赤诚与自责,说“臣定不辱使命,还朝堂清明,也还陛下一个公道”。他的灵柩归京那日,天降大雨,朕立在城楼之上,望着那面蒙着黑布的“李”字牌在风里摇晃,像一声压抑的呜咽,那一刻,朕才彻底断了留魏进忠性命的念头。徐靖已死,连李德元这等视他如子的恩师都能下毒手,这朝堂上还有谁是他不敢害的?行刑那日,魏进忠被绑在午门广场的立柱上,头发散乱,往日的威风荡然无存,他望着城楼哭嚎,声音嘶哑地喊“义父都没舍得杀我,陛下为何要杀我”,却对自己与徐靖、石崇勾结的罪行半句不提。朕立在城楼远眺,风刮得面颊生疼,忽忆起徐贞在御花园中那番话,忆起她鬓边的黄菊。归宫后朕绕路去了永安宫,冷院的门虚掩着,徐贞身着洗得发白的素裙,就着窗棂透进的冷光缝补旧衣——那是朕当年赏她的一件云锦宫装,如今边角都磨破了。她见了朕只屈膝一福,没有哭诉,没有辩解,半句不提兄长的恶行,亦不问魏进忠的下场,仿佛这宫墙内外的风波,都与她无关,却难掩眼底的落寞。

你们道朕心狠?可这龙椅从来都是烫人的,坐上去就别想再谈“心软”二字。当年青木堡一败,朕沦为金狼部阶下囚,被关在阴冷的帐篷里,嚼着冻硬的肉干,听着敌人嘲笑“吴朝皇帝不过如此”,那时所思所念唯有“活下来”“夺回来”。为了活下去,朕曾在冰天雪地里给金狼部首领牵马;为了夺回来,朕曾对着旧部的密信,咬破手指写“待机而动”。如今朕坐稳了江山,便要防着身边人背后捅刀——魏进忠手握东厂,眼线遍布朝野,连朕的饮食起居他都要插手,再留着他,迟早要出大乱子。魏进忠若不死,那些蛰伏的势力便会群起效仿,个个都想做第二个魏进忠,借着“替朕办事”的名头作威作福。届时朝堂大乱,民怨沸腾,江山易主,朕便是千古罪人,九泉之下也无颜见列祖列宗。

魏进忠于朕,从来只是一枚棋子。有用时,朕将他置于险地,让他去啃最硬的骨头,去铲除石迁叔侄,去制衡徐靖;无用时,或是成了噬国的蛀虫,便只能弃之如敝履,连一丝留恋都不必有。这朝堂本就是棋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徐靖是依附棋局的“蝇营狗苟之辈”,借着妹妹的身份伪装忠直,与魏进忠、石崇勾结乱政,最终死于同伙反目,也是咎由自取;李德元是护持棋局的“象”,一生谨守本分,却因错信义子落得惨死下场,他的死,是朕心中最沉的愧疚;石崇是扰乱棋局的“卒”,贪腐无度、仗势欺人,本就该被清除;魏进忠是锋利却易折的“车”,能破阵却也能乱阵,连亲手栽培他的义父都敢加害,与徐靖、石崇沆瀣一气,这般狼心狗肺,留着便是祸根。想做成件事,要挨多少唾沫?朕比谁都清楚。魏进忠若能听义父的话,守好本分,不与徐靖、石崇同流合污,此刻仍是风光无限的提督,可他偏要往死路上闯,仗着朕的宠信胡作非为,连养育之恩、同伙情分都抛在脑后,谁也救不得。就连徐贞,若不是生在徐家,若不是知晓兄长与魏进忠、石崇勾结的隐情,若不是试图劝朕早做打算,也不会困在冷院——这宫墙里的人,谁不是在刀尖上讨生活?她的委屈,朕记着;李总管的冤屈,朕也记着,可朕是皇帝,不能只记着这些,更要记着江山万里,记着黎民百姓。

烛火将尽,灯花“啪”地一声爆开,朕抬手挑亮灯芯,指尖被火星烫了一下,却不觉得疼。窗外天已破晓,东方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四下。近侍轻手轻脚地进来请旨传早膳,朕吩咐将膳食先送永安宫,要温热的,加一碗莲子羹,像当年徐贞做的那样——她虽为徐靖妹妹,却未与兄长同流合污,这份清白与隐忍,值得朕多一份体恤。徐靖的灵前无需添香,他的罪行早已昭告天下,不配享半分祭奠;李德元的后事要按一品总管的规制办,他无儿无女,朕便追封他为“忠勤公”,让宫里的小太监世代为他守墓;魏进忠的余党仍要彻查,那些与他、徐靖、石崇勾结的官员,一个都不能漏。新的一日,朝堂上又会有新面孔,或许还会有下一个“魏进忠”,或许还会有新的风雨。朕不怕,只是抚着龙椅冰凉的扶手时,总想起徐贞灯下缝衣的身影,想起她鬓边的黄菊,想起她那句“不如早早拔除,免得污了园囿”;想起李德元送刀时佝偻的背影,想起他说“老奴替陛下看着进忠”时坚定的眼神;想起魏进忠、徐靖、石崇三人勾结的密信,想起那些被他们迫害的忠良。只要朕攥紧“成败”二字,守好这万里江山,那些逝去的忠魂、受屈的良人,才算没白受这一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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