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早晨五点半，作为监督方的三大爷就去了中院。
今天是打扫厕所卫生的第一天，可贾家的祖孙二人好像都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邦邦邦！开门！起来打扫厕所了！”三大爷的声音不小，屋里的人很难听不见。
“敲敲敲！叫魂呐！这才几点？”贾张氏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一旁的“好孩子”棒梗更是没醒，睡的呼呼的！
过了几分钟，还是秦淮茹先起的床，“妈，你跟棒梗快点起床。三大爷叫了半天了！”
贾张氏无奈的坐了起来，瞪了秦淮茹一眼。“你怎么不去打扫啊？那厕所臭烘烘的，一会儿衣服都给熏臭了！”
秦淮茹没理她，反倒是瞥了一眼贾张氏身上的衣服，暗道，“你这衣服已经够味了，差不到哪去！”
很快，棒梗被叫醒了。祖孙俩一块儿开门走了出去。
贾张氏没什么好脸色，白了阎埠贵一眼拉着棒梗就去了厕所。
刚到厕所门口，一股刺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贾张氏瞬间皱起眉头，捏着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棒梗也一脸嫌弃，站在原地不肯进去。“这怎么打扫啊，这么臭！”贾张氏大声抱怨着。
跟过来的三大爷站的远远的，冷笑道：“这是你们的惩罚，别想偷懒，赶紧进去打扫干净。”
贾张氏和棒梗磨磨蹭蹭地走进厕所，刚走几步，棒梗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贾张氏也差点吐出来，她用扫帚随便划拉了几下，就不干了，转头对三大爷说：“不行，这活我们干不了，太臭了。”
三大爷脸一沉：“不行也得行，这是院里的规定，你们要是不打扫，那还是去街道办蹲大狱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和棒梗捂着鼻子，硬着头皮继续打扫起来，不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模样十分狼狈。
等两人打扫完，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两人从厕所一出来，三大爷猛地后退了好几步。“嚯！这味真够呛！”
这个时间点，周边不少的住户全都跑出来上厕所了。
傻柱经过贾张氏和棒梗身边，差点没吐出来。“什么味？这是掉厕所里了吗？”
“傻柱，你胡咧咧什么呢！”贾张氏怒吼一声，狠狠地盯着傻柱。
刚刚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傻柱这才算是回过了神，看着贾张氏两人，直接捏住了鼻子，“是你们身上的味啊啊？赶紧回去换衣服吧，这味也太上头了！”
“哼！”贾张氏知道自己身上难闻，拉着棒梗就走了。
不过他走之前还是往傻柱跟前凑了凑，故意恶心了他一把。
前院，三大爷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祖孙俩，赶紧提醒道，“明天记得早点起床，别老是让人去催。”
“哼！你还真是闲得慌！”贾张氏不满的走开了。
周五这天，三大妈开心的拉着阎解成，说是隔壁街道的媒婆有了好消息。
“姑娘是哪的啊？什么时候相看啊？”阎解成兴奋的问道。
“周媒婆说她家也是住东城的，人长的也漂亮。”
三大妈说的阎解成心痒痒的，连着这两天上班的都没心思了！
转眼到了周末，阎家一大早就忙活开了。
三大妈把屋里屋外又仔细拾掇了一遍，阎解成更是紧张得坐立不安，把唯一一件体面的工作服熨了又熨。
约莫上午十点多，隔壁街道的周媒婆领着一位姑娘进了四合院。
姑娘正是于莉，也是住在东城，离着南锣鼓巷也不算远。
于莉穿着一身半新的蓝布褂子，黑裤，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肩头，模样周正，皮肤虽不算白皙，但透着健康的光泽，两眼珠子乌溜溜的，进了四合院就没抬过头。
“哎哟，老阎，三大妈，快出来迎迎！我把姑娘给你们领来啦！”周媒婆人未到声先到，嗓门亮堂得很。
阎埠贵和三大妈赶紧迎出来，脸上堆满了笑，阎解成跟在后头，偷偷打量着于莉，看到于莉的相貌，心里砰砰直跳——这姑娘，比他想象中还漂亮！
一阵寒暄过后，几人进了屋。周媒婆能说会道，直把于莉夸成了一朵花，什么干活一把好手、性格也好。
阎埠贵也推着眼镜，把自家儿子夸了个遍，重点强调阎解成是京郊拖拉机厂的正式工。
眼看到了饭点，阎埠贵早有准备，笑呵呵地招呼：“于莉姑娘，周大姐，粗茶淡饭，别嫌弃，就在这儿随便吃点，边吃边聊。”
饭菜端上桌，果然是粗茶淡饭。周媒婆原本以为阎埠贵只是谦虚，没成想却是事实。
一盘炒鸡蛋，黄灿灿的，但仔细一看，蛋少葱多，稀稀拉拉。
一小碟咸肉，切得薄如纸片，黑红黑红的，一看就齁咸，绝对是算计着既能下饭又吃不了几片。
主食是杂粮窝窝头和大碴粥，每人还定量。
周媒婆是明白人，一看这菜色，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脸上依旧是面不改色。
于莉倒是没说什么，安静地拿着窝头，就着那咸得发苦的肉片和炒鸡蛋，小口吃着。
阎埠贵还在一旁得意地显摆他的“持家有道”：“于莉姑娘，你别看这咸肉不起眼，这可是我特意腌的，费工夫着呢，香得很，下饭！”
于莉尴尬的点点头，勉强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默默多喝了几口粥冲淡嘴里的咸味。
阎解成看得脸上发烧，觉得父亲这算计实在有点拿不出手，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埋头吃饭。
一顿饭下来，于莉菜没吃多少，那粥（不比水强多少）喝了不少。
阎埠贵心里却对自己的“精明”安排十分满意，既招待了客人，又没浪费多少好东西。
周媒婆打着圆场，于莉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送走了于莉和周媒婆，阎解成急切地问：“爸，妈，你们觉得咋样？”
三大妈说：“姑娘看着倒是个老实本分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算计道：“成分好，身体看着也结实，还是城里户口。只是现在没个工作！”
阎解成撇撇嘴，心里暗道，“这要有正式的工作，那还能轮的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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