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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日难家专属区域的某个阳光明媚的花园角落。
命运(泽田户二)惬意地躺在一张柔软的躺椅上,手边放着一杯冒着气泡的七彩饮料,怀里窝着已经变成猫形态、正打着小呼噜的黑泽明。和煦的微风拂过,带来奇花异草的清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如果忽略他手里正捧着一本材质特殊、封面暧昧闪烁、标题为《冷月臣服:标本师的隐秘欢愉》的书,并且看得津津有味的话。
他翻到某一页,目光专注,甚至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书页上,散发着微光的文字正栩栩如生地描绘着:
“啧啧啧……”命运看得眼睛发亮,嘴里忍不住发出感叹,“这作者文笔可以啊!把Gin那种隐忍、屈辱又不得不顺从的心理活动写得太到位了!虽然跟实际情况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正沉浸在文字构建的香艳(且完全失真)的场景中,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躺椅的后方。
日难-琴酒本来是路过花园,想去库房清点一下下次团建可能需要用到的物资。他远远就看到命运瘫在躺椅上,怀里抱着猫,看得聚精会神,连他靠近都没发现。黑泽明猫猫倒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琴酒的气息,刚想“喵”一声打招呼,就被琴酒用一个眼神制止了。
琴酒有点好奇。这家伙平时不是看搞笑漫画就是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食谱,什么时候对“书”这么感兴趣了?他放轻脚步,走到躺椅背后,微微俯身,目光越过命运的肩膀,落在了那本散发着暧昧能量波动的书上。
只看了一眼,琴酒就沉默了。
首先涌上心头的情绪,并非被冒犯的愤怒,也不是羞窘,而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无语。
这玩意儿……原来这小子脑子里还有这根弦吗?
他耐着性子,快速扫了几段那极其详尽的“服务”描写。平心而论,抛开人物原型是他自己这点不谈,单从文学角度看,这作者确实笔力不俗,氛围渲染和人物心理刻画(虽然是臆想的)都很到位。甚至……某种程度上,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觉醒前某段时期那种自弃、试图通过“献祭”自身来换取生存保障的扭曲心态。
那段日子,他确实有过类似的想法,也的确因为误判了马德拉(当时的泽田)的意图,而做出过一些……在旁人看来等同于“邀请”的暧昧行为。只不过,当时这小子跟见了鬼似的,反应不是享受或者顺势而为,而是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找借口,然后跑得比被踩了尾巴的猫还快!搞得他那段时间还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以为自己已经被厌倦,即将被“处理”掉。
结果呢?结果这怂包根本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脑子里那点关于情色的弦恐怕细得跟头发丝一样!
琴酒内心吐槽:说句不好听的,这小子当时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那方面的意识和胆量,他们那个原生世界《柯学世界的日常灾难日》的定位,早就从现在的轻松搞笑日常,变成花市标签下的限制级肉文了,再不济也得是个男女通吃的后宫向。哪会像现在这样,纯洁得跟小学生春游似的。
他看得太入神,气息不免稍微重了一丝。
正看到关键处、脸红心跳的命运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手忙脚乱地想把手里的书藏起来,一回头,正好对上琴酒那双没什么情绪、但明显带着审视意味的墨绿色眼睛。
“哇啊!”命运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滚下去,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封面上那闪烁的《冷月臣服》几个大字格外刺眼。
“G、Gin!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命运瞬间涨红了脸,手舞足蹈地试图解释,“那个……这个书……我就是、就是觉得挺好玩的!随便拿来看看!真的!我发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对!好奇!”
他慌得语无伦次,眼神飘忽,完全不敢看琴酒的眼睛,活像个被老师抓到看小黄书的中学生。
琴酒看着他这副怂样,内心那点因为被当做黄文主角而产生的不爽,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好奇。他弯腰,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本书,随手翻了两页,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问题:
“你原来不是性冷淡?”
这个问题问得非常诚挚,不带任何嘲讽。他是真的有点好奇。在总部待了这么久,他早就形成了固有认知——那五位高高在上的管理者,某种程度上都是超越了世俗欲望的存在,尤其是首脑和命运,一个醉心拼图,一个热衷养娃(养全家),怎么看都跟“性趣”二字扯不上关系。他家这个界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且他是知道“原着”(他们世界原本的故事走向)的。在那些读者的评论和期待里,98%的人都在呐喊让马德拉把他这个“琴酒”给“吃”了,剩下2%则在怂恿他去“吃”别人。可结果呢?这白痴愣是顶着巨大的“民意”,把剧情一路狂奔向了纯爱(?)搞笑风,怂得令人发指。
命运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懵,随即脸上更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他尴尬地挠着头,眼神四处乱瞟:“怎、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好歹我也是个生理正常的成年男性啊!但是吧……那样也太不道德了吧!”
他像是找到了理由,声音稍微大了点,带着点理直气壮:“而且说真的,Gin,你们当时的一些行为和顺从,完全是出自于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和生存需求吧?那种情况下,我要是真做点什么,那跟趁人之危的混蛋有什么区别?我才不要!那样好过分的!”
琴酒:“……”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看自家小黄文被抓包而面红耳赤、又因为坚守“道德底线”而试图挺直腰板的界主,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行吧。他懂了。
这是个玩家,没错。但是个纯度极高的纯养成系小清新流玩家。恐怕连稍微带点颜色的黄油都没玩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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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内心最后一丝波澜也平复了。他随手将那本还在散发暧昧光芒的书丢回命运怀里,也懒得再计较什么。
“爱看就看吧。”他语气淡漠,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也就这点胆子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还在试图狡辩的命运,转身,迈着惯常的从容步伐,径直离开了花园。
这小子,但凡胆子再大那么一点点,还用得着在这里偷偷摸摸看什么黄文吗?
他本人不就在这儿么。
真是……浪费资源。
琴酒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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