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以前公私合营的时候一样，这样才会有人真正操心厂子的事情，厂子才会发展起来，”何雨柱悠悠道，“就像现在外面的饭店一样，不是我说，大领导，那饭菜的味道，比起以前来差远了，反正饭店不挣钱也有工资拿，所以，谁会在乎饭店买卖好不好呢？”
“明白了，干多干少一个样，所以就没有真正干事儿的人了？”
“是这意思，所以，我觉得很快国家就会允许私人干买卖的，到那时候，我就出去开个饭店。”
“你就那么自信？”
“那当然，大领导，这几天我都看到街上有人开始偷着摆摊了，买个煎饼啊啥的，而且人还不少，我觉得这个阻止不了，也没必要阻止，都是为了把日子过好，政府总不能阻止人民过好日子吧？这十年，人民真的太苦了。”
“哎，是啊，这十年，人民的日子太苦了，尤其是像小杨他们那伙人，真的太苦了，”王鹤年感慨道。
就这样，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下午，吃完饭后，约好了下次来的时间后，何雨柱就回家去了。
晚上，易家，劳累了一天回来的易忠海，在面对几个窝窝头的时候，突然就老泪纵横了起来。
苦，这十年他真的太苦了，时不时地就被拉出去斗一回，弄得他整整低着头走了八年的路，现在，他的头都不能抬的太高。
而且，这十年，由于没工作，他的收入少得可怜，而且还要养两个人。
六十好几的人了，整天还得站大街上去找活干，就跟牲口一样，让雇主挑来挑去，尤其是他还是个瘸子，加上手头问题，时不时地还得被人嫌弃，这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没办法，他……还要活着。
今天，他也听说像许大茂那样的坏种倒台了，被清算了。
所以，一时之间，他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哭自己的过去，哭自己过去过得猪狗不如的日子，哭自己落下的一身病痛，更哭自己的未来，那种暗淡无光的未来，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干不动了，想想空空如也的口袋，他就止不住的伤心，他的未来在何方？他动不了了有谁可以伺候他？
秦淮茹吗？可是他没钱，没钱就不可能得到秦淮茹，甚至任何人的伺候。
他知道，自己有钱的谎言到今天这个份上，已经不攻自破了。
“嗷嗷嗷嗷嗷……”
想着，易忠海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起来，两个手颤抖着擦来擦去的，可是怎么样也擦不干净。
边上，骨瘦如柴的贾张氏看着易忠海这么哭，眼泪一下子也流了出来。
虽然她是个无情种，虽然她是个自私鬼，虽然她是个坏的流脓的泼妇，虽然她也不需要易忠海的那种功能了，当然，易忠海也基本没了。
可是，八年，这八年他们相濡以沫，感情该是有的。
加上她自己也觉得未来暗淡无光，一时之间，一阵伤心也涌上了心头，泪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嗷嗷嗷嗷……老易，你别哭了，你哭的我也想哭了。”
“小花，我忍不住，我忍不住，你知道吗？许大茂那个坏种已经倒台了，我忍不住，忍不住啊！他一定会被清算的，一定会，我哭，我哭我终于可以抬头做人了，我还哭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我真的干不动了，干不动了，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走路都发抖，吃力，我真的干不了了，怎么办？我们的以后怎么办？”
说着，易忠海又嗷嗷嗷大哭了起来。
“老易，存款，现在该是用存款的时候了。”贾张氏哭着提醒道。
“嗷嗷嗷嗷嗷，小花，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的存款早就丢了，我现在一分钱的存款都没有，一分都没有。”易忠海嗷嗷大哭道，“我就是怕，怕你们不理我，怕你们不管我，我的存款被偷了，你丢钱那段时间就已经被偷了。”
“啊？一分都没有吗？那怎么办？”贾张氏面带一点儿惊讶道。
其实她也早有预料，就是不想相信而已。
“一分都没有，我要是有钱，我早就不想干了，怎么办？以后我们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贾张氏飞速地思考了起来，没三十秒她便叫道，“秦淮茹，对，秦淮茹，还有秦淮茹，还有棒梗，小当，槐花，我们是他们的婆婆，公公，爷爷，奶奶，他们必须养我们，必须。”
“小花，没用的，秦淮茹知道我没钱了，是不会理我们的，至于棒梗和小当，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呢！”易忠海哭道。
“老易，不要告诉你没钱，吊着秦淮茹，吊着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养我们。”贾张氏叫道。
“没用的，她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她多聪明啊！应该早就猜到我没钱了，早就猜到了。”易忠海摇头道。
“那怎么办？我们就等死吗？”贾张氏急道。
“哎……我们也就剩这个房子了，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不知道秦淮茹看不看得上，他要是能看上，我们还有机会。”易忠海哭着算计了起来。
“对对对，还有房子，我们还有房子。”贾张氏欣喜道。
“可是，可是要是棒梗和小当回不来，这房子就没一点儿用。”
“是啊，他们能回来吗？我的乖孙子诶，他怎么命就这么苦呢？”贾张氏叫道。
“小花，无论如何我们得和秦淮茹聊一聊，不然我们真的没有未来，一点儿未来都没有。”易忠海决定道。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反正现在许大茂也倒台了，他管不了我们，管不了。”贾张氏叫道，“坏的流脓的畜生，怪不得他是个绝户呢！就该，就该他是个绝户。”
听到绝户这两个字，易忠海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是的，他认为自己有现在这个下场，就是绝户惹的祸，要是他不是个绝户，也许他现在就不会这么惨了。
“老易，我说的不是你，是许大茂。”
“我知道，小花，我就是难过，要是我也有一个孩子，那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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