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虽然也有问题，
但无崖子却完全不为所动，还乐此不疲地整天陪着玉像。
更让人无语的是。
王语嫣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外公太过分了。”
她最能体会被忽视的感觉。
以前暗恋慕容复的时候就是这样。
直到顾原强势闯入她的生活。
虽然常常面对尴尬和羞辱，
但在她看来，这却是一种幸福。
不过李秋水鼓励丁春秋暗算无崖子，
这一点却让两个女孩无法接受。
她们都经历过感情的伤痛。
在她们看来，不合适就分开就好。
总会有真正懂得珍惜她们的人出现。
而顾原正是这样的存在。
李青萝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丁春秋是她的义父，
小时候对她也很照顾，一直对她很好。
当顾原告诉她，
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丁春秋时，
李青萝还挺高兴的，
甚至特意奖励了顾原一番。
原本不肯学的“神足经”，
她还特意学了两招。
然而丁春秋却是害死她亲生父亲的仇人。
这让李青萝心里很矛盾。
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无崖子是死在顾原手里的时候，
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随着李秋水继续讲述下去。
她们也听说了西夏招亲的事情。
除了惊讶于顾原连续击败两名陆地神仙的厉害之外，
巫行芸的存在更让她们在意。
那些逍遥派的旧事暂且不提，
在李秋水看来，顾原对巫行芸的重视程度让她俩心里有些发紧。
她们没想到顾原来西夏的主要目的竟然不是李清露，
而是巫行芸。
原本还担心李清露加入后会让她们更加难堪，
现在反而更想争宠了。
李青萝和王语嫣对视一眼，
顿时觉得彼此有共同敌人。
王语嫣记得自己答应过顾原的事，
棂机一动，看了眼李秋水换下的长裙，
眼神火热地问：
“外婆，你和顾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衣服上会……”
这句话一出口，
李秋水立刻脸红得像要滴血。
她怎么好意思说那是被顾原欺负留下的痕迹？
涨红着脸，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青萝看着王语嫣，忍不住笑了笑，
眼神闪了闪，
心里也有了主意，
顺势问道：
“娘亲，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顾原？”
李秋水闻言愣了一下，
她承认自己确实对顾原动心了，
但这种心动里夹杂了太多理由，
对巫行芸的嫉妒、
渴望通过“阴阳诀”获得永葆青春的心思、
多次看到顾原展现神威后的崇拜心理，
还有身体本能的欲望，
这样复杂的情感让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顾原。
不过紧接着，她又想到了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问题，
脸色古怪地问：
“阿萝，你和顾公子是什么关系？”
她其实早就猜到王语嫣和顾原的关系，
但李青萝和顾原之间的称呼、
说话的态度，
李青萝提到顾原时的表情，
再加上她还跟顾原学了“阴阳诀”，
种种迹象都让她生出一个猜测，
只是这个猜测让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荒唐。
李青萝听到这话，
脸颊泛起红晕，
害羞地说：
“我现在是顾原的女人。”
李青萝像是在向自己母亲介绍丈夫一样，
只是这其中还掺杂着许多复杂的关系，
让她心里更加羞涩。
李秋水听了李青萝的话，
心里猛地一震，
随即转头看向王语嫣，问：
“那语嫣呢？”
王语嫣没有直接回答，
低着头，娇羞地说道：
“顾大哥对我很好。”
李秋水此刻心里乱成一团。
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都跟顾原扯上了关系。
而且她的孙女李清露也已经确认了。
她自己还被顾原欺负过。
如果不是顾原带她来见李青萝母女，
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现在看来，顾原比她想象的还要贪心。
这个念头让李秋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神情复杂地轻声问道：
“你们难道一点都不介意吗？”
李青萝带着羞意说道：
“怎么会不介意！可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而且我们过得挺好的。”
王语嫣虽然也害羞得满脸通红，
但眼神一转，补充道：
“我和娘亲现在感情很好，顾大哥也很疼我们。”
曾经那个娇滴滴、宛如仙子的王语嫣，
如今竟被顾原教得这般模样。
要是段誉知道了，肯定要大受打击，连信仰都会崩塌。
李秋水毕竟经历过一些事情，
虽然没亲自做过，但在西夏这种地方，她也听过不少风言风语。
很快便明白了王语嫣话里的意思。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
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不敢相信地问：
“语嫣，你和阿萝……”
王语嫣低头害羞地点头承认。
李秋水被这消息狠狠地冲击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青萝瞪了王语嫣一眼，
偷偷看了眼她们继承自李秋水的那张脸，
低声说道：
“顾原年纪轻轻，力气又大，好像特别喜欢我们这张脸。”
李秋水听了这话，心跳更加快了。
李清露那边还有些差别，
看起来更像是神似。
但李青萝和王语嫣却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李青萝这句话几乎等于明说了，
顾原肯定也会喜欢她的脸，
并且很可能打主意让她也加入进来。
但这种事情实在太过难为情，
让李秋水一时之间犹豫起来，甚至有点想退缩。
忽然，门外传来甘保保柔美的声音：
“李姐姐、语嫣，顾原叫你们过去。”
李青萝一听，愣了一下。
接着就听出甘保保的声音很熟悉，
顿时脸上露出笑意，应道：
“甘妹妹等一下。”
说着，他站了起来。
李秋水愣住了，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李青萝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脸一红，说道：
“她是甘保保，以前的情敌，现在的好姐妹。之前娘亲见过的，是她的女儿。”
李秋水下意识地惊呼：
“她们都是……”
话钢说完，自己也脸红了。
李青萝也有些不好意思。
心里暗骂顾原。
没好气地说：
“顾原这个人别的都好，就是在这方面太不检点，我也没办法。”
说完，她把衣服穿好了。
语气有点奇怪地说：
“娘亲，我先走了。”
说完就关上了门。
只留下李秋水一个人，心里乱七八糟的。
李秋水看着女儿和外孙女远去的背影。
想起刚才李青萝说的话。
也终于明白了甘保保说话时声音的不同。
她在心里把事情想了一遍。
哪里还不明白甘保保来的目的。
心里暗暗骂顾原胡闹。
也怪她们太纵容他了。
不由自主地把脸埋进水里。
可是就算水还热着，
也比不上她此刻脸上的温度。
水面之上，她的眼睛水汪汪的。
眼神游移不定。
心中挣扎着。
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她换上了一件新的长裙。
那是李青萝给她准备的。
母女俩身形很像。
只是李秋水更丰满一些。
穿上后勉强合适。
只是前面有点紧。
李秋水走出房间。
夜晚一片寂静。
一点点声音都显得格外明显。
判断方向也更容易了。
她小心地施展“凌啵微步”，
尽量不让脚步声被听到。
说起来，果然是一脉相承。
李秋水就像当年王语嫣的翻版。
只是如今王语嫣成了主角。
这样的场面，自然让李秋水心情复杂。
……
李秋水的“凌啵微步”在顾原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她的动静根本瞒不过顾原的感知。
他眼底笑意更浓，兴致也更高了。
而且果然是同出一脉。
在顾原面前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没过多久，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李秋水正惊讶顾原难道不怕突然多出几个辈分不同的孩子吗？
下一秒，她就失神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
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李秋水被顾原一句话说得无言以对。
顾原低头看了李秋水一眼，随即问道：
“夫人这是在干什么？”
李秋水被他突然出现的阴影吓了一跳，脖子不自觉地动了动，低声说：
“我只是有点担心。”
顾原点点头，说：
“夫人的担心确实有道理。”
他顿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地说：
“夫人要不要帮个忙？您也不想我再去打扰您的女儿和外孙女吧？”
李秋水盯着他，声音有些发抖地问：
“什么忙？”
顾原笑着说道：
“现在天嘿风凉，我身上还有点湿，万一感冒了可不好。”
李秋水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又羞又气，但嘴上还是不肯承认，小声说：
“妾身还不太明白。”
“没关系，夫人很快就会明白的。”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虽然刚才骑马时感觉不错，但一路上都被李秋水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会儿终于能松口气。
李秋水原本就对一路被她牵制感到不满，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心中更加恼火。
而且这种低声下气的事，她从未做过，还曾嘲笑过巫行芸为了这个得意忘形的样子。
如今面对顾原的强势，她想拒绝，却又没有勇气。
为了避免受伤，她只能拼命加快速度。
尤其是那两股熟悉的气息，让她心惊肉跳，心跳不断加速。
有人替她收拾残局，本来应该开心才对。
顾原眼神闪动，直到一声压抑下去的咳嗽之后，他才收回了放在李秋水脖子上的手，笑着说：
“辛苦夫人了，好好休息，明天再送夫人回皇宫。”
说完，他也不管李秋水有多生气，自己转身回房去了。
李秋水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几乎要冲进去，但她还是勉强克制住了。
毕竟没人知道如果她真的闯进去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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