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哥交代的事儿办得如何？”
阮小五询问。
“石秀心思缜密，张顺行事严谨，有他们二人出手，定能达成目标。”
赵言充满信心地说。
...
正如赵言所言，石秀与张顺回到山东的任务均已顺利完成。
他们不仅获取了模仿蔡京、童贯等人笔迹的文件，连假圣旨也拿到一份。
接过阮小七递来的凉茶喝完，石秀笑着说道：
“兄长，若非萧让和金大坚不在济州，我和张顺兄弟也许早几天就能回来。”
赵言疑惑道：“哦？他们不在济州，究竟去了何处？你们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张顺答道：“兄长有所不知，此次山东瘟疫，萧让与金大坚的家人不幸感染，早在一个月前，他们便带着家眷前往梁山北岸求医。”
“一个月前？”
赵言愣住，那时他正忙于大名府的生辰纲计划，不曾想这二人已到梁山。
石秀点头道：“我们到济州未果，问过邻里才得知他们求医的消息。
随后我们赶往水泊北岸，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张顺接着说：“两位家眷被安神医救下，他们感激梁山恩情，即便明知有风险，仍答应相助。
文书与假圣旨完成后，我们火速赶回。”
石秀问：“兄长，我们没误事吧？”
赵言宽慰道：“两位兄弟无需担心，你们归来正是时候。”
他见二人脸色苍白，满脸倦意，催促道，“快去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
“多谢兄长！”
石秀和张顺行礼后离开，疲惫让他们脚步都变得虚浮。
阮小五回报说：“兄长，石秀与张顺确实累坏了，刚躺下就睡得不省人事。”
阮小七附和道：“这趟辛苦他们了……”
话音未落，突然听见一声闷响，众人看去，发现其中一匹马口吐白沫倒地，显然已无法救治。
焦挺轻抚着倒地的骏马，低声感慨：“这些时日奔波，连它们也受累了。”
赵言在一旁吩咐：“让士兵将这几匹马带下去好好照料，多添些精料。”
除了那匹已倒毙的马外，其余三匹同样消瘦得令人心疼。
特别是阮小五刚买来的枣骝马，出发时还体态壮硕，如今却仿佛只剩一层皮包在骨上。
“寨主，圣旨既已传来，不如借此机会救回许兄。”
闻焕章提议，“此圣旨若错过今日，便再无意义。
而燕青如今与高太尉结识，不如留下，日后或有大用。”
“哥哥，若以假圣旨行事，不仅可救许兄，还能保全刘家娘子。”
燕青附和。
刘慧娘的计划直截了当：先让燕青与高太尉建立联系，待时机成熟，找个理由将高太尉诱入台狱，再行调包之计。
由许贯忠穿上高太尉衣裳，假装病重，让人抬出狱外，而高太尉则留下，服下药物，困于狱中。
尽管有暴露的风险，但这不失为一条妙计。
然而一旦计划败露，高太尉出事必然引起朝廷关注，届时追查下来，燕青、赵言难辞其咎，刘慧娘等人恐也将受牵连。
“寨主，假传圣旨之事，交给我即可。”
闻焕章主动请缨。
“先生，此事……”
赵言有些迟疑，假传圣旨本就有极大风险，更何况闻焕章并无武功，若是身份暴露，岂非自投罗网？
“寨主，假传圣旨既要识文断字，又要随机应变。”
闻焕章微笑道，“此事交给我正合适，只需再找两位兄弟装扮成随从，必定能够完成。”
“闻先生，按戏文里的说法，宣读圣旨的不都是太监吗？”
阮小七不解问。
众人忍俊不禁，皆盯着闻焕章，想象着他扮演太监的模样。
“诸位误会了……”
闻焕章急忙解释。
闻焕章苦笑着说道：“圣旨并非一定由太监宣读，通常皇帝拟好后会交给翰林学士书写并传达，只有特殊情况下才会交予太监。”
赵言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接着吩咐：“小五、小七以及十名士卒，随闻教授一同前往御史台救人。”
“其他人准备就绪，一旦许兄获救，我们即刻撤离汴梁。”
“时迁兄弟，麻烦你跑一趟，告知阿秀这里的情况。”
因闻焕章假传圣旨救人事发，刘慧娘她们无需牵连其中，陈丽卿和陈希真也就不必强制离开。
至于摆脱高坎的纠缠，刘慧娘智慧过人，陈希真父女武艺高强，高坎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至于我嘛，”
赵言冷哼一声，“正好去樊楼前看看金人的本事！”
……
安排妥当后，众人分头行动，赵言与焦挺骑马抵达樊楼门口。
与之前相同，擂台周围依旧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刚到现场，只见一名金人站在擂台上，用流利的汉语高声喊道：“宋国的百姓们，我们在等那位杀害同伴的宋人前来挑战！可现在看来，那人胆小如鼠，毫无用处！”
……
樊楼三楼，两位衣着华丽者倚窗而立，俯视下方擂台。
若赵言在此，定能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当今天子赵佶。
赵佶身后站着的，则是权倾一时的大太监童贯。
赵佶今日退朝后来到樊楼本为放松，此刻听见金人辱骂宋人软弱无能，脸上无光，心中甚是不悦。
官家，金人如此言语，不过是想引出那位擂台上击杀他们同伴的黑脸壮士。
童贯见赵佶面露不悦，急忙为金人辩解道：“听闻近日金人在擂台上也击败了两位宋人。”
赵佶眉头微蹙：“他们损失一员，便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宋人折损三人，是否也需向他们讨回公道？”
童贯连忙道：“这些蛮夷不懂礼仪，我们岂能与他们斤斤计较。
再者，擂台本就是生死之地，技不如人落败，也是理所当然。”
“即便金人想复仇，也得等那黑脸汉子再次登台应战。”
近来，已有九位宋人命丧擂台，这些人都是看不惯金人的嚣张跋扈才主动挑战，到了童贯口中，却全成了不堪一击、自食其果的庸碌之辈。
“若那人迟迟不出，难道任由金人继续猖狂？”
赵佶语气不悦。
“官家不必担忧，再过两三天，若黑脸汉子仍未现身，老奴会从禁军中挑选高手前去应对。”
童贯回应，“只要击败这些金人，他们自然无话可说。”
“说到联金抗辽的事，如何进展了？金人有无提出无理要求？”
“官家尽管放心，金人地处辽东，生活艰苦，所需不过粮食与兵器铠甲。”
童贯笑着道：“辽人一向是我朝劲敌，只需提供些许粮食和武器装备，便可让他们去对抗辽人，趁机削弱双方力量。
待他们交战之际，辽人顾不上燕云十六州，便是我朝出击良机。”
“到时，官家收复失地，弥补历代遗憾，此等功业，可与太祖皇帝比肩。”
“但愿一切顺利。”
赵佶捋了捋胡须，显得颇为满意。
“对了，金人真的可靠吗？别真如那位武状元所言，养虎遗患。”
\"官家尽可宽心，金人数十万之众，而我大宋人口逾亿，何惧区区金虏？\"
童贯冷笑着说道：\"那武状元许贯忠公然胡言乱语，分明收受辽人贿赂，意在破坏联金灭辽之策！\"
\"这种忘本之人，即便处死也无愧。”
赵佶与童贯正立于楼中交谈，忽闻楼下传来百姓欢呼之声。
二人俯身观望，只见一名体格健壮、圆头圆脸的男子走上擂台。
\"不愧是我大宋勇士！\"赵佶鼓掌称赞。
一旁的童贯暗自叹息，皇帝今日突发雅兴，欲出宫游览，原计划前往某山，却因听见樊楼前谈论金人擂台之事，一时兴起来到此处。
若一会儿让皇帝目睹宋人被金人欺辱，那该如何是好？
正当童贯焦虑之际，却听赵佶大笑：\"摔得好！\"
童贯探头一看，只见擂台上的金人已被那圆脸汉摔倒按在地上。
\"摔得好！\"童贯急忙附和，同时心中盘算如何应对金人的 ** 。
此时，另一名金人气愤冲上擂台，但不久亦步其同伴后尘，被丢 ** 去。
……
短短片刻，圆脸汉子连续击败三位金人，四周百姓齐声喝彩，赵佶见状喜形于色。
\"童爱卿，此人相扑技艺出众，可纳入殿前司。”
\"遵旨！\"童贯刚答应一声……
楼下百姓忽然 * 动起来，赵佶在一旁皱眉不满，“约定赤手空拳，怎的又拿出兵器了？”
擂台之上，焦挺沉着脸盯着对面持铁锤的金人，“不是说徒手比试吗？这家伙怎用起了武器？”
他转向身边的金人翻译询问。
此翻译是枢密院礼院的小吏，该部门专司宋廷外交事务，负责文书、使节及接待等。
近来朝廷正商议“联金攻辽”
策略，因精通女真语，此吏被派来侍奉金人生活。
他原以为这是晋升良机，但几日间目睹金人对宋人施暴，态度蛮横，心中已积满怨恨。
刚刚焦挺轻松击败三名金人时，他虽内心喜悦，却因惧怕惹怒对方，不敢欢呼。
现在金人耍赖更改规则，他更是愤懑难当，但仍需如实翻译：“金人改了规矩，擂台不限制武器。”
话音刚落，台下众人大哗，“这些金人太过分了！眼看焦挺占优，竟临时改规则！”
“蛮族果然蛮族，毫无信义！”
“输不起就别比，哪有如此耍赖的！”
不仅台下愤怒，赵佶在三楼同样不悦，“哪有比赛途中随意更改规则的道理？你去跟金人讲清楚！”
“官家，”
童贯擦了擦汗，“金人来自蛮荒之地，摆擂本为泄愤，若不让步，咱们的‘联金攻辽’计划恐怕……”
赵佶面容阴沉，语气严厉：“难道就由着他们如此放肆？”
童贯上前劝道：“陛下，眼下受损的不过是个普通百姓。
虽然此人有些武艺，但在禁军中这样的好手比比皆是。”
赵佶冷笑一声，最终并未出声。
作为 ** ，区区一个打擂人的生死在他眼中微不足道。
他先前生气，仅因金人在汴梁的嚣张态度让他颜面尽失。
听罢童贯分析局势，赵佶转念间更在意燕云十六州的得失，那人的生死自然无足轻重。
擂台上，眼见金人挥动铁锤逼近焦挺，礼院译官急切提醒：“壮士，快取武器！”
焦挺冷然摇头，未曾携带兵刃进城，且徒手搏击本就是他的专长。
尽管他曾从梁山众头领处习得些许技艺，但面对久经沙场的金人，仍显逊色。
就在金人步步紧逼时，忽然有人拍了下焦挺肩头。
转身一看，竟是赵言。
“兄长，接下来交给我，您先退下看顾马匹。”
赵言叮嘱道。
“明白！”
焦挺答毕跃下擂台。
金人见状顿时喧哗，其余 ** 名金兵迅速围拢，将他团团围住。
“告知他们，后面的比试由我替他完成！”
赵言对译官说道。
译官传达后，金人竟当面扇了他一耳光，译官愤然表示：“金人声称，比试不得中断，要么胜出，要么战死擂台。”
“真是蛮横至极！”
赵言冷哼一声：“去告诉那些金人，他们要找的那个 ** 金人的黑大汉，就是我的弟弟。
若想替同伴 ** ，就趁现在，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
——《靖康之耻》
“什么？”
听到赵言的话，那名小吏顿时愣住，担忧地说：“好汉，您得考虑清楚啊！金人凶狠残暴，我要是照实翻译，恐怕您会有危险……”
赵言瞥了眼这心存善意的小吏，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就这样翻译吧。”
小吏虽仍有顾虑，但见赵言态度坚决，也只能答应下来。
将赵言的话翻译成女真语后，小吏迅速退到一旁。
不出所料，擂台上下十几个金人立刻将目光锁定在赵言身上。
“你说你弟弟杀了我们的同伴？”
一名腰挂长刀的金人用夹杂着口音的汉语恶狠狠地质问。
“不错。”
赵言神情平静地点了点头。
金人听罢，立刻朝擂台上的同伴咆哮起来。
赵言虽听不懂女真语，却能猜到对方是在催促同伴速战速决。
果然，持铁锤的金人闻言，立即舞动武器直扑赵言而来。
擂台周围十多个金人齐声怒吼，似为同伴助威。
而围观的宋人百姓多露出不忍之色，一些胆小者甚至闭眼低头，因为他们实在不愿目睹赵言被击打得遍体鳞伤的场景。
赤手空拳对阵手持铁锤，所有人都明白结果会如何。
台上下唯有焦挺一人对赵言充满信心。
身为梁山首领的贴身护卫，他对赵言的实力再清楚不过。
梁山众多英雄，皆非赵兄敌手，区区金人勇士又怎会是他对手！
正当焦挺心中暗自思忖之际，
台上战局瞬息万变。
不过眨眼之间，胜负已定。
那手持铁锤的金人逼近赵言身旁，
举锤欲击其头颅。
不曾想赵言毫无惧色，
非但未退，反而踏前一步，
以脚踝勾住金人脚跟。
金人立时失去平衡，倾身欲倒。
然而这金人勇士果然不同凡响，
即使站立不稳，仍挥锤直取赵言。
此锤重达数斤，若被打中，纵非致命，也必伤筋动骨。
赵言纹丝不动，抬手攥住金人手腕，
猛然发力一扭。
赵言之力胜过倒拔杨柳的鲁智深，
金人手腕遭此剧痛，
握不住铁锤，脱手落下。
锤尚未落地，已被另一只手牢牢接住。
“砰”
的一声，金人跌坐地上，欲起身再战。
却听周围同伴惊呼，还未明白发生何事，
后颈便是一阵剧痛，
随即意识全无。
赵言提着染血的铁锤，略显厌烦地瞥了一眼。
擂台四围鸦雀无声，
无论金人还是宋人，都难以置信，
转瞬间，挥锤的金人竟已命丧赵言之手。
片刻之后，
围观的宋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金人则面露惊恐，彼此对视后，
都将目光投向刚才问话的金人。
此人腰佩长刀，名为完颜宗望，乃金国首领完颜阿骨打的次子。
除在场金人，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即便是宋廷负责交涉的蔡京、童贯之流，亦不知情。
金人使者队伍中竟隐藏着如此重要的人物，令人意外。
完颜宗望野心勃勃，金人多以灭辽建国为首要目标。
然而，他的目光早已越过北方的大辽，投向了南方的宋朝。
此时的大辽皇帝无能，官员 ** ，民生凋敝，而金人则如朝阳初升，充满希望。
相较衰落的大辽，金人的未来更显光明。
宗望认为，辽人终将败于金人之手，而宋朝才是真正的挑战。
宋地繁华富庶，人口众多，相较于寒冷的辽东，堪称乐土。
此次秘密随使团入宋，宗望一方面欲联合宋朝攻打辽国，另一方面也想摸清宋朝的实力。
结果令他极为满意：宋廷昏庸 ** ，官员专横跋扈，百姓与士兵毫无斗志，远逊于辽人。
宗望已决定回辽后游说父王完颜阿骨打，将宋地定为下一个征伐目标。
历史证明了他的决心，在十余年后，他先灭辽，再攻宋，两度入侵不仅摧毁了北宋，还俘获了宋徽宗与宋钦宗，将三千余人押往金国。
完颜宗望率军将汴梁洗劫一空，金人在大宋国都肆意破坏，烧杀抢掠，无数妇女遭难，昔日繁华的汴梁沦为废墟。
可以说，北宋靖康之辱的始作俑者正是完颜宗望！
此次赴宋结盟之路，完颜宗望内心并不平静。
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同伴孛术鲁的死！
金人本就人口稀少，此次作为使团护卫的勇士皆是精心挑选的精英。
若孛术鲁战死沙场，也算壮烈。
然而，他竟死于擂台，且败给完颜宗望轻视的宋人。
完颜宗望原想待宋人交出凶手便罢休，却没想到宋廷毫无作为，十多天过去，凶手仍杳无音信。
使团中的金人勇士皆愤懑不已，完颜宗望为平息众怒，再次举办擂台。
他本欲迫使杀害孛术鲁的黑脸汉出面，却未见其人，反有一自称其兄长的汉子登台。
完颜宗望见其相貌与传闻相符，便命胡剌，那位手持铁锤的金人，将其击杀以告慰孛术鲁亡魂。
谁曾想，不过片刻，胡剌亦倒在擂台上！这宋人实力确实惊人。
完颜宗望并非愚钝之人，仅观赵言出手便知其武艺超群，若再让其他金人逐一挑战，恐怕会有更多勇士折损。
思及此，他眼中闪过狠意，高声用女真语向四周数十名金人下令：
“一起上！杀了此人替胡剌和孛术鲁 ** ！”
尽管此举有些冒险，可能引发宋廷不满，但完颜宗望从蔡京和童贯的态度中已察觉，此次宋金联盟的成功与否，取决于诸多复杂因素。
不仅金人，连宋人也对此十分欣喜，因为他们盼望着借助金人的力量牵制辽人，进而北伐收复失地。
这便是完颜宗望敢于如此放肆的底气。
周围金人士兵接到完颜宗望的指令后，纷纷拿起武器冲上擂台。
擂台下的宋人百姓见状立刻开始咒骂，但这些手无寸铁的民众只能远远观望，面对金人的刀枪，他们不敢靠近。
“看来一对一不行，改多人围攻了？”
赵言冷笑一声，握紧手中的铁锤准备应战。
就在此时，擂台下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赵员外，让我来助你！”
赵言回头一看，竟是陈丽卿，刘慧娘则站在她身旁，一脸焦虑。
陈丽卿话音刚落，便挤出人群跃上擂台，站到赵言身边。
赵言皱眉道：“你怎么上来了？快下去，我能对付。”
陈丽卿哼了一声，没有动弹，“若非阿秀担忧，又怎会来这里帮你。”
她的决心已定。
完颜宗望看到擂台上出现了女子，而且是个英姿勃发的佳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很快转变为渴望。”
愣什么？动手！记住，别伤了她，我要将她娶作萨那罕。”
萨那罕是金人口中的妻子。
金人护卫闻言高声呼喝，朝着赵言扑去。
赵言看到陈丽卿赤手空拳，知道她擅长使用长枪，于是用铁锤挡住两名对手后，迅速锁定一名持枪的金人。
那金人毫不迟疑地刺出长枪，赵言借势侧身避开，同时抓住长枪用力往自己这边拉扯。
待那金人踉跄靠近时，赵言已经蓄势待发。
一声闷响！
那金人头颅碎裂，当场倒地！
赵言抓起长枪，掷向陈丽卿。
陈丽卿空手应对两名金人的夹击，处境已十分危急。
幸得完颜宗望下令，二人不敢全力攻击，才勉强支撑下来。
此时见赵言抛来长枪，陈丽卿接住后，将心中愤懑化为斗志，挺枪冲向金人！
两名金人未料宋人女子竟如此悍勇，其中一人尚未反应过来，咽喉已被长枪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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