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警官，你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一点不放呢。”姜建军不理解，他觉得只要能把杀人的事情查清楚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没必要纠结。
不管付乐怡变成这样是不是别人刻意培养的，她都已经是个小恶魔了，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否认。
他不知道，苏小小其实担心的是这件事没有结束。
因为付安生的死还有疑点。
“没什么疑点，付乐怡不是交代了，她给付安生吃的药就是从付安生那里偷的的，她以为跟他们吃的药差不多，谁知道他竟然死了。
这样看来，付安生的死就是个意外。”
这是后来，姜建军跟付乐怡反复确认了的。
可真的是意外吗？！
付安生死了，付乐怡被抓了，坏孩子联盟看起来就终结了。
她其实更怕，付乐怡和付安生都是别人推出来背锅的。
因为她让姜川查的事情也有了着落。
她决定再去见一次付乐怡。
付乐怡看到苏小小，依然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苏姐姐，你又来看我了。”
“付乐怡，我们查到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
“你还记得收养过你的那三对夫妇嘛？”
“当然记得，我本来是想用他们来实验的，但是那样太明显了，就没选他们。”
“我们查到一件事，当年他们那样对你，是因为有人给了他们钱，故意让他们这样做的。”
“谁会这么无聊？”付乐怡撇嘴。
“付安生。”
听到这个名字，付乐怡笑了起来，“苏姐姐，你不会是骗我吧。”
“我没必要骗你。”苏小小把几个人的笔录拿给她看，“我们也很意外。”
“付安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付乐怡眉头拧成了小疙瘩，不过，很快就松开了，“反正也无所谓了，我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你的养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养母，就是一个傻女人，你问她做什么？”
“就是好奇，她是如何在你们两个恶魔手里活下来的？”苏小小显得漫不经心。
“其实有时候我也好奇，要是别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可能早就自杀了。
自己的孩子死了，养女又和自己的丈夫苟且。
她很软弱但有时候又很坚强，还同情我帮我逃跑。
欸，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她也有点意思。
苏姐姐，付安生死了，我也被抓起来了，是不是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们一定要好好审审。”
付乐怡笑嘻嘻的说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苏小小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狡黠。
苏小小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人把她带下去了。
见苏小小还皱着眉，一旁的欧阳松说，“你不会真的怀疑骆珍吧？”
他知道苏小小之前让姜川查的人就是骆珍。
她总觉得如果是周六安排付安生收养付乐怡，并教导她。
如果付安生只是为了达到收养条件，就随便找了个人结婚，他们是夫妻，他做的事情想要瞒过枕边人很难。
她没有想通，如果骆珍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让她一直在医院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把她接回来留在身边。
真正对骆珍起疑心，是在骆珍的外婆家。
她没有喝那杯下了药的茶，但是她发现骆珍其实也没喝。
但是，她也假装喝了。
而且，付安生为什么会躲到骆珍的外婆家？她又恰好因为害怕，不敢回原来的地方住，提议住到外婆家？
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既然付安生跟付乐怡是一伙的，为什么骆珍就不能跟他们是一伙的？
所谓的被虐待，被欺骗，难道就不能是表演给外人看的吗？！
这是苏小小的想法，但是她没有证据，欧阳松肯定相信她，但是姜建军未必。
他虽然认可苏小小的能力，但并不认可她天马行空的想法。
苏小小让姜川帮着查，没有让姜建军去查，就是不想解释太多。
姜川跟姜建军不同，他年轻比较容易接受新的东西，而且他们有共同抓人经历，信任度更高一些。
事情查到这里，给苏小小的感觉就是，因为她查到了坏孩子联盟，有人想把这件事做个了断。
不管是付安生也好，或者是付乐怡也好，都是推出来了结这件事的。
骆珍被带到了问讯室。
他们手里没有证据，不算是审问，就是配合调查。
骆珍看起来有点憔悴，不过人收拾的挺干净。
她只是安静的坐着，等他们询问。
“骆珍，你听说过坏孩子联盟吗？”苏小小开口。
“没有。”骆珍摇头，“什么是坏孩子联盟？”
“简单来说，就是几个坏孩子结成了联盟，约定一起做坏事，互相打掩护这种。”
“没听过。”骆珍继续摇头。
“那我就跟你说说，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吧，有人把一些孩子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坏孩子联盟。
这些坏孩子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他们都想做坏事，但是又不想承担后果。
有一个人就把这些孩子组织起来，能帮他们达成心愿，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些孩子在生活中，都有想除掉的人，如果他们自己动手，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们。
所以，他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交换杀人，但又不是直接交换，而是你帮我，我帮他，他又帮你，这样循环。
这样，出事之后，警察在查找凶手的时候，他们都会有绝对不在现场证明，谁也不知道他们杀了人。”
“居然还有这种组织？”骆珍瞪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吗？你的丈夫付安生，他就是其中的一个。”
苏小小盯着骆珍，观察着她的表情。
“什么？！我不知道。”骆珍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眼睛里满是惊恐。
“骆珍，二十年前，你多大？”
“十，十六岁。”
“你跟付安生真的是相亲认识的吗？！”
“当然是，不信你可以去问介绍人，那会我刚从外地回来。”
“你为什么一回来就相亲？”
“外婆说我年龄大了，再不嫁人就嫁不掉了，没办法只能去相亲。”
“你相亲的时候只有二十四岁，二十四岁就算年纪大了？”
“在我们这里，二十四已经是老姑娘了。”
“哦，这样啊，我记得，你的继父也是在你十六岁那年死的，对吧？！”
“苏警官，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建军觉得苏小小简直莫名其妙，她把骆珍叫过来，又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没想到苏小小的下一句话，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我想说，骆珍，你其实也是坏孩子联盟的成员之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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