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真是应了栀叶说的那句，这俩人玩挺花。”路筱咬着嘴里的羊肉串，嘟囔道。
“真的是，听他俩这事，恶心的都让人吃不下饭。”林知言嘴里说着吃不下，但还是将鸡脆骨咬的嘎嘣响。
显然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令人怀疑。
“最可怕的是，真有人会把这种病态的情感奉为真理，还觉得对方很爱自己......”顾砚说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仿佛回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毕竟他在医院工作，总是能听闻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八卦。
“请说出你的故事。”林知言带着塑料手套的大手一挥，甚至手里还拿着一只剥了一半的小龙虾。
顾砚摇了摇头，只是道：“正向的感情应该是让双方变得更好，而不是彼此相拥腐烂。”
纪栀叶、路筱、林知言、顾砚四人正坐在路边吃烧烤。
而且是最近顾砚发现的自助烧烤，听说用料新鲜且味道美味，这件事忙完之后，作为当事人，四人就聚在一起吃了这一顿。
纪栀叶考虑到自己的大食量，事先交了三人份的钱。
“栀叶，那当时调查的人，最后怎么样了？”路筱问道。
“严重失职，且存在包庇贿赂的问题，还没有全都调查完，那边给的回馈是周内解决。”纪栀叶说着，唆了一口泡面。
自助餐吃碳水，不是神人就是蠢，很明显，纪栀叶是那个神人。
“说到这里，你们两个的报告准备什么时候交？”纪栀叶冷不丁提问。
“呃。”
“咳咳！”
林知言一口辣椒直接吸进气管里，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是，师妹，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开始摆官瘾了？”
“五天了，你们两个的报告还没交上来，我已经很仁慈了吧。”纪栀叶撇嘴。
这时纪栀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灵异监管局专用的手机。
来电的是齐长生。
“喂？”
“李钟殉职了，过来一趟。”
“......谁？”
灵异监管局总部，门口。
车子一停下来，纪栀叶等人立刻就夺门而出。
整个监管局此刻灯火通明，但气氛无比压抑。
齐长生站在一旁，看到几人，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来了。”
齐长生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人在那里，简单告个别，之后我有话想说。”
肖正浩和蔡右光以及一名年轻女性正围在附近。
纪栀叶等人走上前。
其他人见是他们，也自动让出了一条道。
其实他们四人中，只有纪栀叶和李钟最熟悉，是从金沙广场认识的，再后来林知言和顾砚也参与过救援，有过短暂的接触。路筱也只是和李钟在新人训练期有过交流。
但乍一听到李钟殉职的消息，确实说不上来的懵。
就像人们潜意识的觉得，这个人还很年轻人也很好，他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还有很多以后。
结果却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打电话告诉你，这个人突然去世了。
即使是坐到了队长这个职位，已经是灵异监管局这么多人里面的佼佼者，他的退场也是这样的普通，悄无声息。
“其实，队长是为了保护我。”肖正浩突然开口。
“本来这次任务只是四级灵异事件，但是因为厉鬼再次杀害了一名普通群众，进化到了五级......”
“我们太缺少对五级事件的处理经验了，我犯了错......”
“队长就是那时候......”
肖正浩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言语中皆是无助。
李钟的尸体被白布覆盖着，这次事件的牺牲者不多，除了之前遇害的，和在鬼蜮中被杀死的普通群众，灵异监管局只伤亡一人。
这个人就是李钟。
他的尸体将会先一步送去火化，随后再交还给家属，因为死于厉鬼的尸体，往往都不那么好看。
“最后的事情，解决了对吧。”纪栀叶开口道。
“对。”
“做的不错，吸取这次经验，以后第二大队队长就是你了。”纪栀叶拍了下肖正浩的肩膀。
肖正浩本人却是一愣，“你说什么？”
“金沙广场行动前，李钟亲口说的，如果如果他不幸牺牲了，你一定是下一任队长。”
“监管局的队长任命制度有两种，一种是顺延制，该队队长在退休或死亡前未有心仪继承者，则是由编号靠后的队长担任新队长职务。”
“另一种则是指定制度，队长在之前，指认了下一任队长人选，那么在他离开后，则由这个人担任队长。”
“所以挺起胸膛，新任第二大队队长，肖正浩。”
“你是李钟指定的人。”
肖正浩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开口，“队长他，只是口头留了这么一句话吧。”
“没有纸质文件，也没有半数以上队长认证......”
“对。”
“那我要怎么继任队长职务啊？？”肖正浩瞪大眼睛。
纪栀叶反问，“我不够吗？”
“啊？”
“我记得我好像有这个认证权利。”
“但我记得当时你还不是......”
“现在是了。”
肖正浩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年轻女人，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悲伤的告别仪式此时竟然轻松了几分。
“不好意思，”女人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笑声，“我就是觉得刚刚的感觉挺好，毕竟李钟队长不适合这么严肃的告别。”
“他某种意义上很喜欢整蛊人的。”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我是第五大队队长，赵倩。”女人介绍着自己。
“我知道，你以前是李钟的队员，后来晋升的队长。”纪栀叶答道。
“嚯，我早听说你好像把所有人的信息都记住了，没想到是真的。”赵倩咧嘴一笑，“挺好，以后能有一个人一直记得我们的名字。”
“行了，别哭哭啼啼了，把悲伤留给队长的家人，我们还要做我们要做的事情。”李倩挥了挥手，原本围在四处的人散去。
随后工作人员将李钟的尸体运走。
看着散去的人群，赵倩突然开口道：
“肖队长，既然还没下达正式任命的信息，你要是觉得做不好，我可以代替你做第三大队队长。”
“我那个位置，也看好继任人了，所以没关系。”
肖正浩顿时一激灵，“虾米？队长尸骨未寒，你就想着上位了？！”
没管肖正浩的应激，赵倩只是看向纪栀叶问道：“可以吧？”
“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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